他将自己的大概情况讲了一下。
张耀祖两人听得仔细,老金自称先前也是插队的,后来得了名额回城,因为想搞点野味招待人,就各地跑了一圈。
是个能人。
张耀祖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欸!”胡伟却是兴奋:“金大哥,赶巧了!我正寻思着你要是北边人,得麻烦你跑一趟我家呢!不白跑,我给钱!”
“嘿,咱们也算地下友情,说钱见外了!”
赵金云按住胡伟掏腰包的手,道:“你要给钱,那我可不干喽!”
两人推搡。
最后还是张耀祖出面,让胡伟放弃给钱举动。
三人没走几步,回到老屋子,赵金云趁着天早,匆匆告辞了。
“哟~终于舍得回家了?”
门口,赵学民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有了两个小娘子,把我这个老头给忘了呢!”
嘴上这么调侃,但他还是扶着张耀祖进了屋子。
“你老就喜欢说些犯错误的话!”
张耀祖提了瓶黑市淘来的散酒递给老爷子,瞧见屋里有火炉,顺势坐下。
“带酒?”赵学民欣喜,笑道:“与为师不谋而合!”
边说,边放下酒抬脚进屋抬出来一盘蚕豆。
“前些天大队长把你的粮食送过来,顺带给了我一小袋蚕豆,正打算捂在炭灰里,当下酒菜呢!”
一盘蚕豆上桌,张耀祖抓了一把,拿近了瞧。
蚕豆有虫眼,不过无伤大雅。
虫也是肉。
“那真是赶巧了。”
张耀祖在火炉里刨个小坑,把蚕豆丢入其中,又用滚烫的草木灰盖上,等有蚕豆香味溢出,就能当下酒小吃了。
这年头油水少,用油炸蚕豆不现实。
人们就习惯用火灰埋,味道一绝。
“今晚不大年三十吗?”
三人倒各倒一杯酒,张耀祖就朝院里鸡圈看了眼:“咱们不得宰鸡杀鹅啊?”
赵学民轻呵:“宰鸡杀鸭?60年的鸡屎鸭屎倒是有不少,至于鸡鸭,这破地方几年没养过了。”
这年代,大年三十也就乐呵着做点好吃的。
哪像后世,手机一开,就是跨年晚会,各种明星大咖争先卖弄技艺,给大家伙带来欢快。
不过三人也没打算亏待自己。
张耀祖动不了手,就安排胡伟把储在房梁上的牛肠,加上泡菜,杂七杂八的全丢进锅里煮杂菜……放后世,该叫麻辣烫。
一直到天黑,才做出一顿像样的饭来。
“今晚守岁,谁也别先睡!”
三人举杯痛饮。
大年三十要守岁,听说熬得越久,活得越久,还要洗澡,新年新气象。
酒过三巡,不知不觉就谈到以后的路。
赵学民撇撇嘴,丢粒蚕豆进嘴:“我能有啥未来?嚼粒蚕豆都得像狗磨牙,半天才磨碎一颗,没马上死已经是老天可怜喽!”
说着,他哎哟一声。
牙,掉了。
张耀祖和胡伟捧腹大笑:“老爷子,您这状态,甭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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