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国难当头,沈语凝用二十万两黄金作为交换条件,我身为玄甲营主帅,岂能置身事外?”
“你放心,本将此举只是为了稳住局面,在本将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楚如烟眼泪一颗一颗往下落,险些要哭晕过去。
前几日才说只会娶她,现在竟要将沈语凝一同迎进门?
她以后还能相信男人吗?
果然,郎君都是虚伪无情的东西,裴砚舟也不比父亲和弟弟高尚多少!
裴砚舟见楚如烟迟迟未松开,急忙信誓旦旦道:
“烟儿,我虽然允她进门,但绝不会碰她!”
“沈语凝只是我名义上的妾,是搪塞皇上的棋子,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跟她发生肌肤之亲!”
楚如烟讥诮一笑,“说什么同时进门、一大一小?又说什么不进寝屋,绝不碰她……怕砚舟哥哥是在诓骗我吧?”
“沈语凝生性狡猾,又惯用狐媚手段,你与她朝夕相处后,又岂能把持得住?”
她将心中的鄙夷藏于眼底,只故意表现出一个女人最原始的醋意来。
真盼着父亲早日夺得大禹江山,待到登基那日,我就是大禹国公主了,到时候又何愁找不到真心的郎君?
“烟儿!”
裴砚舟心里矛盾极了,“烟儿,本将岂会不要你?我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我俩的将来做打算!”
“既如此,那我跟沈语凝谁穿红,谁穿粉?”
“谁住东苑,谁栖西苑?”
“以后又谁出门迎客敬茶,谁只能躲在后屋做活儿?“
楚如烟一口气连问几个问题,明明心里知道答案,却还要装作心痛不已。
她想用自己的不自信,换取裴砚舟的同情和内疚。
果然,裴砚舟迅速握住了她的手,丹凤眼里生出疼惜:
“她穿粉,你穿红。她住西屋,你陪我息在东苑。”
“她安分守己,你出门见客。她当妾,你为妻!”
“皇上还要靠我领兵打仗,我这点小要求,舅舅一定会答应!”
楚如烟面色总算缓和下来,她眸光微动,仿佛已经看到了沈语凝被困在后宅的悲惨模样。
“那她自己愿意吗?”
像是在提醒:“沈语凝那般心高气傲,可愿屈居为妾…?”
“不愿也得愿!”
裴砚舟冷声道:“这是她嫁进我家的唯一条件!”
楚如烟悬着的心总算落下,“那,那当家主母的位置……?”
“自然是你!”
“也只能是你!”裴砚舟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只有我是将军夫人吗?”楚如烟又做惊恐状,又明知故问。
“这是自然!”
裴砚舟实在不忍心看楚如烟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十分自责。
“烟儿,当年如果不是你救我,我活不到现在。”
“你放心,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我以前给你的每一句承诺都会作数!”
他再次将楚如烟揽入怀里,深情道:“等战争结束了,一切安定了,我就会找个由头将沈语凝打发了,不会再让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