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莫要气馁!”
红姑拿来两根丝带,递到楚如烟手上。“只要小姐在赏花宴上艳压群芳,将所有世家女都比下去,她们就不敢再跟您抢太子了!”
楚如烟真的接过两根丝带,在闺房里练起了水袖舞。
铿锵有力,爆发力无穷。
这时,有位小丫鬟忽然闯了进来:
“小姐,裴将军正在前厅候着,他想邀您三日后一起游园赏花!”
“啧!”
楚如烟懒洋洋地放下手中丝带,面露不悦。
“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他,就说我病重、出不了门,让他自己去玩!”
丫鬟领命,转身离开时,又被楚如烟叫住:“且慢!”
“把你前几日绣的香囊给裴将军送去,就说我这几日虽不能见他,但心里却思念得紧……待我病好了,一定能与他携手同游。”
楚如烟一边比划着舞蹈动作,一边解释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太子哥哥不要我,我还能重新当我的将军夫人。”
“勾一个,吊一个,世间男子,皆我所用!”
丫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红姑面带欣喜。
小姐终于长大了,有心眼了,夫人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
丫鬟前去前厅回话时,红姑也跟了出来。
她是宋氏的陪嫁丫鬟,又是楚如烟的乳母,这些年一直将楚如烟视如己出,是楚如烟最重要的心腹之一。
“失礼了,让将军久等了!”
还未跨进厅内,红姑便高声呼道:“难为将军亲自跑一趟,三日后的游园,怕是要将军独自去了。”
“小姐如今病着,怕走不了长路……”
红姑虚虚地给裴砚舟行了一礼,又叫下人添茶。
裴砚舟没有等到楚如烟,面露不悦。又想起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心里更不是滋味。
“怎么样?烟儿身体还没好吗?怎么不见她出来?”
红姑一听,便拿出帕子拭泪:
“将军,小姐病重,可怜得紧,吹不得风,见不得人!”
“她浑身无力、又起了高热,实在不能过来给将军请安。”
裴砚舟闻言,瞬间慌了,还生了愧疚之情:
“怎么会忽然病得如此严重?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大夫来看过了吗?有没有请太医?”
“不行,本将这就去看看她!”
“使不得!”
红姑连忙拦住裴砚舟,“将军,万万使不得!”
一双小眼睛提溜直转,叹道:“老爷已经让宫里太医过来看过了,也开了药服过了。”
“但小姐身上起了红疹,嘴里还生了水泡,不能见风、不能碰水。”
“姑娘家个个都是爱美的,将军又是小姐的心上人,这般憔悴的模样,自然不想让将军见到……”
她说得绘声绘色,描述得有理有据。
裴砚舟心中一疼,很是愧疚。“原来如此!是本将误会烟儿了!”
兴许如烟这次病重,也和凝儿上回下手太重有关——伤到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