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今天是见雇主的第一天。
30度的天气,季予身着短袖短裤,在外套了件防晒款的薄外套。头上的宽松鸭舌帽遮住了他的大半五官,只能依稀觑见精巧的鼻梢和淡红的唇瓣,一颗漂亮的唇珠嵌在唇峰处,弯出可爱的弧度。
跟着手机上的导航来到这栋欧式别墅,季予忐忑不安地站在铁门前,过热的温度使他浑身冒汗,濡湿的汗水打湿了柔软的鬓发,软趴趴地搭在耳畔。
他抬手伸出食指欲要按响门铃,却又在触到门铃的一瞬迅速弹开。帽檐遮挡下,那双桃花眼蓄满了无措与害怕。
他第一次做这样的生意,送上门给易感期的alpha做临时标记以缓解雇主的不适。和去医院当志愿者抽取信息素不一样,这次要被对方的牙齿刺破后颈的腺体。
季予想想就后颈发凉,头顶和尾椎也传来一阵颤栗。虽然这份工作薪水可观,只是被咬一口而已,标记后信息素的残留时间也不会超过一星期,可是......
为什么加价,点名要他呢
他确实缺钱,但是这样未知的馅饼却四溢危险的气息,他难以自控地一次次收回即将按到门铃的手。
可这栋房子的主人似乎没那么多耐心跟他耗,季予听见短暂的一声“滴”,沉重的电闸铁门便缓缓向内敞开,没有发出过多声响,足以见得维护有加。
季予却还是受惊,慌乱抬头,一张布满脆弱的脸便通过监视器映入屏幕。半黑暗的房间内烟雾缭绕,男人嗜血的双瞳在迷障般的暗色中亮起阴森的寒光。
猩红的香烟信子忽明忽暗,一截长重的烟灰砸落在昂贵的西服上,雪崩一般碎成灰屑。
盯着偌大监视器上定格的画面,男人微微启唇,烟丝吐息间不自觉溢出一声嘶哑的喟叹。
......
季予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往别墅里走,别墅不知道采用了什么设计,院内避光,刮着凉丝丝的小风,呼呼吹着,有效缓解了季予干渴的燥热感。
别墅的门没关,也许是主人特意留的门,季予试探性推门而入。这栋别墅无处不彰显着贵气,装潢华丽,金碧辉煌到刺目。然而就是这样浮夸高调的装饰,透露出死寂般的压抑。
莫名的凉意漫上心头,季予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中,心跳有些不稳,头顶和尾椎再度传来不适,他下意识按住了鸭舌帽,壮着胆子开口。
“…陈,陈先生?”
没有人回答,房子太大了,季予只能听见自己本就发抖的声音被宽敞的房屋构造拍碎,裂成更多的回响。
那些破碎的音轨沾上耳膜的瞬间,什么钱不钱的突然就无所谓了,季予撒开腿就往外跑。才跑出几步,就听见一道低沉的男音。
“上楼。”
“左手边第三个房间。”
“货到补尾款。”
连着三句话,把季予离开的脚步死死钉在地板上。他的声音从悬在壁画上的音响中传出,语气冰冷,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带着嘶哑的气音。听起来好像一板一眼少言寡语,可季予却该死的感受到了那种平静背后的要命的压抑。
他在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什么东西。
几乎是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秒,季予浑身的毛发就炸起来了。但为了高额的尾款,也为了免于赔付违约金,更为了眼下迫切的需求......
季予动了动压在帽子里的耳朵和箍在裤子里的尾巴,抿着唇上楼,脚步坚定。
他急需一笔高额的手术费,解决自己失控的兔属显征。
明明已经给足了自己心理安慰,接近门口的最后几步路季予还是走得像在刀尖上蹭,抖着手拧开门的瞬间,他被钳入一个充斥着野性与烟草气息的怀抱。
那人身形高大,健硕如铁,一双眼瞳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光。目光相接时,狼性的狠戾引起血脉深处的颤栗,季予几乎站不住脚,耳朵失控地僵直,把帽子顶落在地......
嘎嘎嘎Omega彩蛋!久等啦!这么写下去还能不能收住啊(冷静思考.jpg)
没想到吧陈sir,改头换面新风气,内里还是痴汉妻控hhhhhh
ps:有关于评论里乖乖们的更多番外需求,可以把想看的梗砸到我围脖,有时间我就写成章上传fw,没时间我就写成片段丢在围脖了嗷
第25章
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暴露在空气中,这间房子的冷气开得极大,季予如坠冰窖,耳朵上的绒毛僵立着,身上也起了细密的小疙瘩。
唯一能汲取到温度的热源就是身前炙热的身躯,冰冷的温度让季予思考的速度变得迟缓,他甚至忘了挣扎,呆呆地被圈在怀里。
陈佞之堪称完美的夜视力将他的模样尽收眼底,清秀的眉眼惊讶地扬着,鼻头反射性地翕动,那张桃绽小口也跟着颤抖。
他的肌肤几乎看不到毛孔,像幼儿般透着粉嫩的水润感,吹弹可破。那对大耳朵则分立在头顶两侧,短短的绒毛下红色的微小血管星罗密布。
看起来,好吃极了。
“呵......”
说不清是享受还是感慨,陈佞之鼻腔共鸣发出轻笑,张嘴咬住了他的一侧耳朵。薄薄的一层皮肉覆着软软的毛发,温热弹嫩的口感让他忍不住磨牙,脆弱的耳朵被磨得发烫。
太过激烈的刺激让季予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左右张,他难耐地半眯起眼睛耸着肩膀躲避。背上的手臂却像铁箍一样钳制着他的动作,他怎么挣扎也无法解救自己被咬住的耳朵。
季予抖如筛糠,从耳朵传来的热度带着电流传遍四肢百骸,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出言阻止。
“...陈先生!请你...放开我,别...”
“唔!!”
兔子的夜视力一点也不好,季予只知道自己的整只耳朵都被舔了一遍,湿哒哒的口水让耳朵不堪重负地半垂。濡湿的舌头像找到了好玩的玩具,缠绕着耳面打转,季予直接软了半边身子。
身体的酥麻和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让他本就失控的身体愈发偏激,浓郁的蜜桃味信息素喷涌而出,毫无保留。糖罐般甜腻的气味,闻起来宛若跌入香气沁人的温柔乡,不是清新酸涩的初生脆桃,而是硕果丰满、润泽甜津的蜜桃。
陈佞之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移至他的后颈,精准无误按住了他的腺体揉捏。
就是这股味道,在一个星期前勾起了他的易感期,并且,抑制剂反复失效,志愿中心提供的Omega信息素也不尽人意。
反复失效和不尽人意就等于无效,而无效这样废物的字眼,陈佞之无法接受。既然抑制剂没用,那就找个有效的解决办法,鲜活的Omega,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真巧,让他看到了份有趣的简历。
怀里的身躯早在被按住腺体的那个瞬间便僵住不动了,陈佞之放过那只滚烫的耳朵,转而伏在他颈侧贪餍地呼吸。体内躁动的血液并未得到任何舒缓,反而更为嚣张地沸腾,近在咫尺的柔软腺体散发出令人饥渴的气息,陈佞之贴着他的后颈哑声低笑。
“你好香。”
尾随着他的话音,白兰地味的信息素如爬山虎般包裹着季予的身体,所有感官都被苦涩的红酒味充斥。这对嗅觉灵敏的属种来说无疑是凌迟,季予当下便红了眼眶,揪住了他的衣襟。
惊慌、无措、迷茫、后怕、委屈,无论是耳朵还是腺体的触碰,都令季予觉得危险。他又惧又悔,信息素和种形的双压制下让逃跑变得希望渺茫,何况他连怀抱的禁锢都挣脱不开。
“...我不香的...你不要...吃我......”
季予见过太多惨死在天敌口中的同伴,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迫切的需要那笔钱的原因,收不回耳朵和尾巴,和被医院下病危通知书没什么两样,不过是等死。
法律在复苏的天性面前威信全无,铤而走险的大有人在。季予没有想到,他的自救行为变成了送死。
“陈先生...我不好吃的...你,你放了我吧......”
季予看不见他,只知道自己被紧紧缚在他怀里,而他鼻尖喷洒的热气正萦绕在自己的腺体处。未知的恐惧渲染下,季予睁大眼睛望着虚无的黑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砸,耳朵和尾巴也跟着无力的垂下。
听到他带着哭腔的话,陈佞之默不作声叼住了他的后颈,和所有犬科动物猎食一样。
黑暗中视力受限,注意力资源重新分配,剩下的感官高效运作,对任何刺激都敏感至极。季予能清晰的感受到腺体上牙齿的轮廓,唇舌的温度,甚至能觉察出他舌面上凸起的极小颗粒擦过软肉时的运动轨迹。
一切都被放大,季予难以自制地呜咽、颤栗,生怕下一秒便被咬去一块肉。
对掠食者来说,猎物的任何反抗抑或是恐惧都是极佳的开胃菜,陈佞之身心都涌上一股饱餐前的餍足。
在他脆弱的腺体流连许久,陈佞之终于舍得挪开,临行前不轻不重尝试性用尖牙刺了刺那一块小凸起,仿佛在寻找穿透的角度,引得季予神经崩断,身体直哆嗦。
陈佞之攫住他的下巴,把玩那张泪痕婆娑的脸。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脸被这么一掐,脸颊和额头都充血泛红,和烧红的眼尾一起给他清纯的脸再添几分欲色。
他在害怕。
可是他逃不掉。
陈佞之满足地收紧手上的力道,紧盯他被迫嘟起的唇瓣。回忆起他后颈的滋味,陈佞之拇指贴上他的娇唇,用粗糙的指腹摩挲。
把两瓣唇都玩得红肿充血后,指头又顺着唇缝探入,穿过颤抖的牙关,直抵柔软,瑟缩的小舌被玩弄,季予眼泪掉得更凶,喉间发出细小的呻吟。
他浓密的睫毛扑朔,滚烫的泪水随之掉入手心,带着备受凌辱的温度。陈佞之微微扬眉,半垂的眼帘下满是兴味,极为缓慢地勾起嘴角仔细思考。
到底是该惩罚那张能让人看硬的脸,还是惩罚那张满口胡言的嘴呢?
他说“我不香,不要吃我”、“我不好吃,你放了我”,没有一句是真话。
陈佞之现在只想把他用镣铐锁在床上,刺穿他的腺体,肏进他的生殖腔,彻彻底底将他变成不容别人染指的禁脔,一寸一寸拆吞入腹。
·
季予讨厌死了那股充满迷惑性的白兰地信息素,他被熏得头脑发胀,像玩偶一般被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眼泪横流。
为了更好的欣赏他的猎物,陈佞之打开了床头昏黄的小灯。暖色的光晕一圈圈打开,季予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黑发背头,衬衣西裤,优雅万分的装扮,五官却极具攻击性。
他慢条斯理将袖口解开挽至手腕,露出精健的手臂。他的姿态雍容优雅,嘴角却勾着冰冷嗜血的弧度。
脚踝被握住下拉的刹那,季予恍然大悟,他不过是个手持刀叉的西装暴徒。
在信息素和属种的绝对压制下,季予像一条躺在砧板上的死鱼,任人宰割,剥去身上所有的鳞片。
陈佞之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具除了白色便是粉色的身体,撇去头上顶着的大耳朵和背后藏着的尾巴,他浑身光裸得连体毛都没有,如稚子般干净。
陈佞之的幽暗的眼瞳中,黑色瞳仁几乎扩焦到布满整个瞳孔。嗅着浓郁甜腻的蜜桃信息素,看着粉白交错的Omega身体,陈佞之体内的每一颗诱导因子都被吸引,蠢蠢欲动。
自手中握着的脚踝开始,陈佞之将鼻尖嵌上他的肌肤,细嗅蔷薇,从气味中品味佳肴。遇上格外诱惑的珍馐部位,便用唇枪齿盾攻略城池,于方寸间进行信息素杀戮,汲取甜液。
顺着腿侧一路向上,经留处皆是吻痕和齿印,身下的人已经抖得不成样,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愿发出声音。
陈佞之笑着躺下,手却仍然掰着他白腿,一边抚摸内侧的嫩肉一边宣告他的决定。
“我们之前的合同作废。”
季予满脸都是惊讶,偏头去看身侧的人,是,放他走的意思吗?
看到那张漂亮的脸上重新聚起希望,陈佞之适时打破他的美好幻想:“再加三百万,做我的宠物。”
......不要。
季予恳切地摇头,眉目间皆是乞求:“...你放我走吧...我...我不会报警的。”
“放我走吧...求求你了,陈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到报警时,季予感觉他的表情满是讥讽,但季予没有更多时间去剖析他的表情,因为,有东西,在侵犯他的身体。
陈佞之脸上虚无的温和一下便被张狂吞噬,他将食指插入了那柔软的甬道肆意顶弄。
“唔嗯——”
从未有人到访过的地方被暴虐地抠弄,季予脸上血色全无,瑟缩着身体抽气,耳朵再度紧张地僵直。
陈佞之很满意他未经人事的反应,欺身伏在他胸前,舔舐粉嫩的小肉粒,在季予被分散注意力的同时又往他身下加入了一根手指,旋转着扩张。
“报警电话知道吗?”
“xxx-xxxxxx转督察局9号分机,工号000001,陈佞之,为您服务。”
低沉的话音越来越轻,沾染情欲的尾音落入空气后,他转移阵地吻住了觊觎已久的唇,在潮湿的接触中交换唾液。两种信息素浓到要化作实质,在空气中交缠成一体。
问:陈sir什么时候能改改对老婆一见钟情的毛病?
答:不可能的,一辈子改不了。
痴汉陈sir:老婆好香香!老婆好漂漂!老婆好甜甜!
好了好了,三千字爆肝肥章,祝各位食用愉快~
(今天看了好多兔兔的资料,有好多好玩的东西,我提前爽了,后续一定得写出来!)
第26章
接吻的快感通常来源于敏感的知觉和临界的试探,唇舌越齿的缠绵引起欲望的分崩离析,滚烫的温度融化所有桎梏,所有渴望都在裂变,转化为更激烈的震颤。
陈佞之几乎要把那具颤栗的身躯揉进自己体内,他的每一颗湿漉的滚烫泪珠,每一声细小的破碎呻吟,每一下不堪承受的痉挛,都令人血脉偾张。
陈佞之难以自制地抚摸他的身体,在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游走,留下回血缓慢的青白指痕。
理智燃烧殆尽后,所有叫嚣的欲望都指向罪魁祸首,一只毫无攻击性的,就该长在床上的兔子。
吻势越来越急,陈佞之几乎要把他口腔中的氧气都喧宾夺主地掠走。如此深入的湿吻差点让季予窒息,他拼死挣扎推搡身上压着的城墙般的铁躯,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在大脑陷入死亡空白的时刻,季予才爆发出垂死求生的力气,狠狠咬了他一口。如同金酒倒入八分满的洛克杯,血腥味深水炸弹般层层绽开,向上翻涌。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