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陛下,万万不可 存棠 2289 字 2023-09-03

gu903();陈娴懒懒道:抱着壶酒出去了,谁知道去哪。

他正疑惑间,偶然一抬头时,却通过窗子见到狗熊几个人从窗前走过。

他连忙出门问他们去哪,狗熊道:听说镇卫塔上有个人想不开要轻生,我们过去看看。

听到这话,陈述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去和陈娴说了一声,便同他们一起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陈娴:我觉得我可以找个上门女婿&gt&lt

第65章逆子

陈岁寒一边灌酒一边扶着栏杆爬上镇卫塔的顶层,又从生了锈的窗户翻到外面,站在窗外的一小块地方,再往前一步就能摔下去。

他仍在不停地往口中倒酒,酒气辛辣,刺激得他朝天大喊:我儿不孝啊

塔下聚了几个人,他也听不清下面的人在说什么,只是原地呆了一会儿,便听见身后有响动。转头去看,楼梯口站着几个刚爬上来的人,正要往他这里来。

陈岁寒立即拿手指着他们,大喊道:不许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

那几人只得原地站住,有大胆的冲他说:老伯,您有什么想不开的,下来同我们说说,可别拿自己性命玩笑啊!

陈岁寒扔掉酒壶,仰天长叹:我儿不孝啊

叹完了,他发现那边的人都在等着他的下文,便继续说:我儿自轻自贱,出卖色相,还不肯娶亲,让我家绝后

他正说着,便有一人艰难地挤出来,转身朝着大家说:我是他儿子,各位先往下走走吧,让我单独跟他说。

正主一出来,众人的矛头便对准了他。

小伙子有胳膊有腿的,年轻力壮,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偏要做这种事?

无后最是不孝,你这儿子该给老子赔罪

陈述之忍着被这些话激起的情绪,让他们后退,回到下一层去。

天色渐暗,窗边只有陈岁寒那清癯的背影,遮挡一片星光。

陈述之怕到他身边会被一脚踹下去,就仍然在窗户里面,面对着窗外那人跪了下去。

陈岁寒扫他一眼,冷冷道:你现在就去和那个人说,你要留在家里娶妻生子,不跟他做那龌龊事情。

陈述之低着头,没有反应。

你要是不去,你爹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陈岁寒做了半天要跳下去的模样,吓坏了塔下围观的人,陈述之却仍旧没有反应。

他气鼓鼓隔着窗户指着陈述之,骂道:狂悖逆子!若你爹今日因你而死,你就是弑父之罪!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一直谨记圣人教诲,从不敢忤逆父母。怎么来了京城、做了官,就变成了一个逆子?!

陈述之握紧拳头,深吸了口气,爹,您先回来。

见陈岁寒半晌没动,他只得说下去:倘若他一无所有,什么好处也无法给我,我仍愿意跟着他。所以,我没有出卖任何东西。

您还记得么,我娘离开家时您那么难过,难道是因为没了她您就无法抚养我和娴儿吗?还是因为您指望她再给您生几个孩子?

您因为什么,我就因为什么。

陈岁寒又羞又怒,高声道:人家也一样对你么?!那种纨绔子弟,还能有真心实意?满脑子都是龌龊想法罢了!

陈述之渐渐冷静下来,垂着头低低道:若说龌龊,有一个晚上我去了他家里,他不肯,因为那时我只是想偿还他而已。

我们去雍州领兵出征,他为了讨我欢心,豁出命去往怀远打

见对面之人冷眼瞪着他,陈述之缓缓道:娴儿的命是他救的,单凭这点,他要什么我都给他。

结果是这个结果,原因却毫无干系。

陈岁寒淡淡道:我管不了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等你跟你爹一样容貌了,他还会不会这样对你?到那时候,你没有妻妾子女,你要怎么过?

陈述之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他又喜又悲,喜的是父亲这样说就是松口了,悲的是他提出的问题也是自己所困惑的。

陈岁寒不再多说,从窗户翻回来,绕过他往楼梯走去。

第二天,梁焕便又跟着陈述之回了一次家。这次他给陈岁寒带了两幅书画作为礼物,还送来了他新婚的仪程。

陈岁寒见了他,只是问:你们家那么大能耐,到底是什么背景?连身份都不肯告诉我们,让人怎么放心?

梁焕支吾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陈述之只好帮他:他出身显赫,不爱与人说。我是知道的。

陈岁寒又问:你管着他不许他娶亲,你自己成家了么?

这个问题梁焕更不爱回答了,陈述之只能继续说:他有家室的。

陈岁寒听到这话就火了:你有家室,为什么要来祸害他?哪边都要占着,哪边都不耽误?

这次梁焕没跟他急,只是淡淡地说:他想的话,我自然可以遣散家里的妻妾。

陈述之听不得他说这种话,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却先听见陈岁寒不讲理:我说不过你,反正这对他不公平!

梁焕轻笑,是我对不起他,我加倍对他好,还他就是了。

他说到这儿,陈岁寒沉默良久,忽然道:我还有个待嫁的女儿,你那么神通广大,能不能给她也找个好夫家?

梁焕噗嗤一声笑出来,好,这个好办。

五月中旬是万寿节,在那之后,御史大夫张鑫田立即提出监察改革新法,审批过后,即时颁行。

新法增加了御史台的人数,扩大了监察范围,给了御史台更大的权力,也就对官员贪蠹有了更强的抑制。消除贪腐,是废止苛民富官的第一步。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次改革只做了一小步,有大量能做还没做的事情仍然放在那里。至于能否循序渐进,那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只这一小步,已经让欧阳党气愤不已。他们上疏驳斥新法,要求皇帝三思而行,奏疏却都被林烛晖打了回来。

想找皇帝算账?不好意思,他不在。

朝堂上没人知道梁焕的行踪,即便知道他要去晋州,也很难找到他,因为他实在是不起眼。

一行人总共两辆马车,梁焕自己带了卢隐保障他的安全,又带了陈述之充当随从近身伺候。皇后吴镜一共就带了一个侍女一个太监。

就像普通人家回乡探亲一样,轻车简从,毫不引人注意。

他们到达晋州是在寿宴的前两天,吴氏夫妇在家门口迎接他们。梁焕一下车就扑进他们怀里,又是亲又是抱的。反而是他们亲生的女儿吴镜只是打了个招呼,安静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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