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连躲都不躲,我一怒牙上使劲儿,口腔里马上蔓延出了一片血腥味儿。
“在我跟前这么牙尖嘴利的,勾搭起别人来就那么柔情似水的,林浅秋,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下贱呢!”
我被他话中的鄙视激得火冒三丈,猛地一抬腿就朝他胯下顶上去。可他似乎早有准备,一个闪身就让我顶了个空。
我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来羞辱我的,我没空。”
一晃也有小十天没见了,我万万没想到一见面他就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来,还不如像之前那样谁都不理谁的好。
我说的话,莫牧勋就像没听到似的,他一把扛起我就往巷子深处走。
我在他肩膀上像条鱼似的不停地弹腾,他一巴掌招呼到我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
“老实点儿,不然就在这办了你。”
莫牧勋的威胁十分有效,我马上服了软,乖乖地挂在他的肩头,一声不吭。
我想着他顶多是把我扛到车上带回家,那我就回去了再跟他理论好了。
可是,他这个人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习惯了,看着我就拐进了巷子里的一户人家。
临进去之前,我瞄了一眼门牌,上面刻着:沈宅。
沈宅?
莫牧勋这是要带我去别人家?
可是他还扛着我,这让别人看见了,该多丢人……
我又挣扎着要下来,莫牧勋这次倒是好说话,一把就把我放到了地上。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倒是没有看到其他人。
“这是哪?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我低声问他。
莫牧勋挑了挑眉,突然覆在我的耳边,低声说:“收拾你。”
说完,他不等我反应,就拉着我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我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进房间就往外冲,可他早已经反锁上了房门。
………………
事后,我忍着满身的疼痛坐起身,四下寻找着刚才被他扔了一地的衣服。
夜色如墨,在这不知道是谁家的老宅子里,我只觉得由内而外地渗着寒意。
“啪”的一声,莫牧勋打开了台灯。
我这才发现整个房间都被布置像是八十年代的新房。
一对簇新的红色暖水瓶、两个红色洗脸盆,梳子、镜子、牙膏牙刷一应俱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红色的喜桌上。
实木雕花的大床,被大红色的锦缎被面、枕套覆盖着,从房顶倾泻而下的红色纱帐被莫牧勋和我扯下,散落在床上和地下,隐约可见刚才我们狂乱时留下的痕迹。
“这……是哪里?”我不由得转身问莫牧勋。
他的眼神暗了暗,低声回答我说:“我家。”
他家?怎么可能,这里明明是沈宅,怎么可能是他的家?!
我正要再问,却听到莫牧勋继续开口说道:“付家快完了。”
我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嗯,我看报纸了,今天股价跌得厉害。是因为莫家的航运开通了吗?”
“这只是一个契机。”他伸手捏了一把我的后腰,“你打算去哪?”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转折震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去哪?”
“刚才,跟那个男人……”莫牧勋没有再说下去。
我苦笑了一下,心说他莫总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但是这醋吃得也实在是没理由啊。
“我跟他不认识,你误会了。”我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莫牧勋没再说话。
“那个……真的很晚了,赫赫他们还在家,我得回去。”
说着,我就动身想去穿衣服。
谁知道莫牧勋一把把我捞了回来,“今晚在这别走,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可是,赫赫他们……”
接下来的话,被莫牧勋瞪了回去,他把我摁进怀里,沉着声音说:“你又不乖了,看来是收拾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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