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校草还在暗恋我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2 / 2)

这就是智商情商双高的人和一门心思智商爆表的人之间的鸿沟,压根儿走不到一条路上。

“嗯,你见呗,听听她想说什么。”纪哆三口两口抽完烟,开窗户通风,消灭罪证,“甭管她说什么,切,她还能说什么,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

顾凌只穿了米色高领毛衣,被冷风吹得一哆嗦。抽烟一时爽,处理火葬场,刚才对着吐烟圈爽得忘乎所以,像第一次逃学去网吧,现在冻得他连打喷嚏:“好!阿嚏——我马上就联系她。”

纪哆拎起门边衣帽架上的羊毛大衣递,一掂这分量还挺轻,估计是那种勒出小蛮腰的款,心里咕哝没想到你也是个骚包的,“我也去。”

“啊——”顾凌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打到一半生生憋住了,嘴角挂着颤巍巍的尾音。

纪哆暖男似的给他披上外套,心里却飞速算计:“你们谈你们的,我去我的,不让我妈知道。她肯定顶包厢,那种西餐茶餐厅什么的,我就蹲在你们隔壁。”

他重新坐下来,修长笔直的双腿翘在办公桌上,惬意地呼了口气。

顾凌童心未泯,摆弄老胳膊老腿也学着,倒吸冷气,差点抽了筋!

纪哆不动声色地盯着自己脚上登山靴的金属头,“师哥,我问你,你对陈姜生这人有印象吗?我记得以前跟你提过他的。”

他习惯了避开周围人或害怕或鄙夷的目光,也总是下意识隐藏所有感情,只把它牢牢锁在家中。但只有顾凌能充当他人生路上的导师,里昂是没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剔除参考范围。

凑活着用吧,还能嫌弃咋的。

饶是一心不闻窗外事两手只教圣贤书的顾凌,听到这个名字,都坐端正了,神色微妙,摆出了会见国家领导人的严肃态度。他对捐赠新校区的陈姜生无感,但这个名字带着不伦不类的钩子,从汹涌泛滥的记忆长河中勾起点零星片段。

顾凌上身前倾,语重心长道:“那个……你不是还喜欢他吧,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没忘?”

纪哆脸颊通红,满口谎言:“怎么能可能!我就是随便问一句!我还不能问了!”

“随便问问就成。”顾凌放下一颗吊着的心,旋即厉声警告,“你可别去找他,听到没,千万不能去。”

“啊?为什么?”

“陈家你听说过没有,那个靠矿产发家的陈家。”顾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你要是缺钱,找师哥借,是不是又缺护工费啦,该交房租了?师哥这里有,要不然你搬来跟一起住。”

顾凌这点心思还是有的,知道不同阶级不同圈子,见面点点头算是教养良好,纪哆要是还喜欢,他就算是个女孩子也难飞上枝头变凤凰,何况多苦啊,像把整颗心泡在咖啡缸子里,

乖啦,小哆,你喜欢谁都可以,但咱们跟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你吃了那么多苦才回来,我怕再多一根羽毛的份量,都让你这一身百毒不侵的钢筋铁骨瞬间不堪一击。

“不了,我有钱。”纪哆眯着眼笑,眼角勾出一弯新月的弧度,好像撒娇讨糖果小孩,讨人欢喜,“我才不会找不痛快。”

经过这么一遭,傍晚纪哆开车回家,看见副驾驶座上两杯“糖衣炮弹”,路过垃圾桶时,以定点投篮的精准度一砸,结果手头不稳,全撒在垃圾桶边。

他回来半年,连场像样的篮球都没打过,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呼呼啦啦凑齐一队。

被骗成这幅样子,纪哆都没什么想法,这件小事却让他红了眼眶,酸了鼻子。

除了陈骗子免于皮肉之苦,金桔还被翻牌宠幸,它家漂亮的铲屎官靠着床头敲膝头的电脑,噼噼啪啪,它慢吞吞挪到另一侧,趴在枕头下方,貌似镇定自若,半晌按捺不住内心的得意骄傲,抖了抖肥硕的粗大尾巴。

一大捧毛如牛毛细雨,春雨润无声地落在窗边毛毯上,融进暖融融的光里。

多舒服的床啊,放着这么大的床不睡,陪着睡膈应人的沙发。

纪哆当然知道顾凌的意思,别皮痒犯贱硬凑上去,谄媚不谄媚!贱不贱!

陈姜生到现在还没回来,纪哆破天荒的一个电话也没给他。平时这时候陈姜生已经主动汇报行踪,必要时图文结合,除了定位不敢发,什么“腥味不沾身”的证明手段都敢用。

十点多时,犯罪同伙贺远寒打电话:“唉那个纪哆,今天我们全公司吃饭。”

“哦。”纪哆淡淡道。电话背景里还有稀稀落落的靡靡之音,看来是真吃饭,只是城中村油腻的路边摊和八星级酒店顶层餐厅,都叫吃饭。

贺远寒顿了顿,酒气熏天,人精小王子显然无法理解这个轻描淡写“哦”的含义,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是正话还是反话。

陈姜生已经趴在桌上不动弹了,剩下的人还在觥筹交错。顶层餐厅视野辽阔,夜景壮美,远处滔滔江水反射璀璨的光芒,仿佛为某对苦命鸳鸯点亮满江灯火。

贺远寒掐着眉心,努力活跃气氛:“这不是大家都喝多了吗,公司有给开房间,我跟他一间房睡一觉,你放心,除了鞋啥都不脱。”

纪哆波澜不惊地问:“为什么吃饭啊?庆祝什么?以前怎么没有过。”

贺远寒总不能说大家逮着新官上任的大好机会,趁机给小陈总灌酒,尤其家里有漂亮的女儿能干的儿子,都非得要他瞅几眼不可。贺远寒跟着瞧着,眼里心里门儿清,那些俊男靓女海龟高材生跟妖魔鬼怪没差,心里有人,那人光芒万丈,再也容不下区区萤火之光。

贺远寒晕晕乎乎地解释:“年会。”

“行,我不知道了。”

纪哆毫不留情挂断电话。

年会,去你大爷的年会!

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学校里都没弥漫鬼哭狼嚎的期末氛围呢,你们敢开年会!

把你哆哥当猴耍呢!哆哥挠死你!

纪哆气鼓鼓的,书也不看了,飘窗外蹿进来附近商场的灯光,他卷卷被子,睡觉了。

五分钟后,他眼睛瞪得像猫头鹰,炯炯有神,把手机拽到被窝里闷头打游戏。今晚匹配的全是武林高手,打也打不赢,尽给人送人头。送了还不甘心,非要找回来不可,结果就陷入死死死死的恶性循环。

第二天早上,纪哆连车都不敢开,怕疲劳驾驶一不留神真把小命送了,昨晚他清楚地记得送了九十九条命,再凑上自己就大圆满了!

陈姜生掐着他打铃下课的点打电话,纪哆看看时间,得嘞,连老师拖堂的时间都没给他留。他一手抄起手机一手抄起保温杯,往自动热水器方向走。

纪哆说:“你没事吧,喝那么大,还起那么早?你们队长没给放半天假?”

“你知道我喝多少就说喝大了?”陈姜生冷静又带着好玩的意思反问。他醉得早,起得也不晚,食堂大妈准备了醒酒暖胃的甜汤,一嘴芬芳。

他等了一早上,想他的哆哥起床洗漱,开车上路,早饭后再匆匆小跑到教室,这段时间都不合适,一径忍到这十分钟下课时间,短得就像窗外破开浓云的暖阳,又美好得仿佛不真实。

纪哆:“废话,没喝大,没醉得不省人事,你不给我打电话?告诉你,要不是学长求情,哆哥昨晚就冲过去抽死你!酒有什么好喝的!”

“下次不敢了,我保证,再也不喝了。昨晚是真的不能推。”

“知道,年会嘛。”纪哆哼哼着,心里七拼八凑地算计这头骗子,“有没有节目抽奖啊,抽中什么没有!”

陈姜生跟贺远寒通过气,两个男人在这事上处理得滴水不漏:“什么都没中,纪念奖一盏台灯,还分到小红包,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热水打在空瓶里呼呼地响,纪哆小声咕哝:“运气真差。”

“我的运气只好过一次,好过一次就用光了一辈子的好运。”陈姜生一手摆弄着办公桌上的粉水晶挂坠和拆分卖零件都没人要的手机,他还把领带叠成小睡袋,水晶睡在里面,外面天寒地冻,可不能冻着了。

“什么时候?”

“见到你的那次。”

“拉倒吧,明明是你灰不溜秋丑的没人要,就我肯收留你。挂了,上课。”

陈姜生含笑挂断电话,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容易,那么单纯。远不像他当时深思熟虑那么多,喜欢他,甭管那么多,信他护他就成。

贺远寒拿着小陈总亲笔签名的划水条,买了两盏护眼led台灯,送进来一盏,抱着另一盏走了。

餐桌上小红帽灯早就该淘汰了,陈姜生叫住贺远寒:“你买那么多!”

“你当就你一个要瞒!”贺远寒气呼呼地关上门,一千六一盏的灯,有这钱干啥不好。

他家的又不缺台灯!

第39章云吞

陈姜生拎了鲜虾和处理好的面包蟹,还有一叠纤薄的云吞皮,意思很明显。

纪哆直勾勾盯着一袋活蹦乱跳的虾,“你手艺已经进化到能包云吞了!”

“我是保姆嘛,哆哥。”陈姜生已经找好教学视频,手机搁在窗台上,找盐罐子支着,“你干什么。”

纪哆艺高人胆大不怕被夹手指头,趴在水池边挑挑拣拣,专找长长的虾须,拎起来放下又拎别的,花心大萝卜似的挑三拣四:“找最活蹦乱跳的。”

“不是你吗。”陈姜生头也不转,手持尖刀半生不熟地剔着蟹黄。

瞎撩!

纪哆敏感极了,恨不得吹口仙气把大卸八块的螃蟹吹活了,挥着大钳子咔嚓咔嚓。有哆哥一口起死回生的仙气,那必须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区区小生姜必须跪地求饶!

他哼哼唧唧拎起最大的一只虾,甩给金桔玩。

金桔在自己地盘上横行霸道,站在床脚睥睨天下,跳下来一抖毛发,唰唰两式威风凛凛的喵喵拳,把小河虾铲了个屁墩儿。奈何外敌就在城门口,胡虏未灭,还是不高兴。

纪哆就眼巴巴蹲在卧室里,像只小京巴,无所事事也不去帮忙,专门伸长脖子瞅、看,陈姜生系着格子围裙耐心挑虾线,侧面有种刚毅的性感,特别诱人。

这让纪哆有种他男人给他做饭,自己洗干净手等着吃的幸福感。

可骗他做什么啊!

纪哆一根筋直来直去的思维,喜欢就是喜欢,不畏惧门第悬殊,他甚至希望陈姜生靠着他出色的学习能力取得匹配的社会地位,并且为之不懈努力。拉他,推他,强迫他,各种手段都上了,这头驴就是踟蹰不前。

但原来人家早就一骑绝尘,他坐火箭都追不上了。

为什么啊?人撒谎都有有目的的,陈姜生想要什么,骗财骗色?如果只是普通家庭,纪哆还能当他真是抱着这个目的,毕竟杀猪盘风头正盛。可人家是有钱人,分分钟百万上下,纪小猪掂量掂量他这一身精瘦肉和银行里可怜兮兮的存款,估摸白白地搁脚前,都不稀罕瞅一眼。

难不成是没吃到嘴?还是有钱人玩背地里道德败坏的那一套?

纪哆是吃过轻易相信人的大亏,连亲妈都算计他,他吃了那么多亏,还不长点心眼?

陈姜生还不是半道上截胡,偏偏是从一开始就隐瞒,带着算计,小招小式随时招呼,十环叠十环地戳他心口痒痒肉。

蔫儿坏的骗子!英俊潇洒的骗子!

“看什么?”陈姜生终于回头,一人一猫蹲在卧室门口,两双圆眼睛,那目光快把他看熟了。

纪哆没好气:“看你英俊潇洒,不行呐。”

陈姜生喝酒、挨批都不上脸,强烈、温柔地亲他也面色不改,就留纪哆一个人在那熟得冒粉色泡泡,现在差点被逗得差点剁了手指头包云吞。能有这么血呼啦差的浪漫,这俩也是独一份,也是浪漫出新花样。

“不,还是哆哥帅。”陈姜生倔强道。

他们单独相处时,纪哆永远是面上最坏的那个,毕竟陈姜生是个外表油光水亮内里坏穿肠的大萝卜。

纪哆嗷嗷叫着冲过去,原地起跳勒住陈姜生脖子,佯装凶狠:“你那样子根本不是真心实意夸我帅!老子帅爆了!”

纪哆独自龙精虎猛闹了半天,额头后背汗津津的,陈姜生如同背个毫无分量的挂坠,随他闹去吧。

等纪哆自动跳下来,整理他被扯变形的领子,他不说话,纪哆觉得没劲透顶,凑上去包云吞。这玩意挺容易,没谁笨手笨脚。

“哆哥我倒是希望你别那么帅,没那么耀眼,没那么多人喜欢你。”

纪哆深表怀疑:“有吗?我有那么帅?有那么耀眼?”吞云皮沾着面粉,他顽皮心起,抬手在陈姜生脸上盖了个手掌印戳,掌纹清晰。

“你不知道,我在人群中看着你,身边都是你的粉丝。但你挑中了我——”

“所以呢?”纪哆感觉被威胁了,特别想拍案而起,谁在养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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