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校草还在暗恋我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2 / 2)

“热水袋一起捎上好不好,我知道你不乐意见我,让学长顺便捎过去行吗。

“多喝热水!”

鲜红的感叹号提醒陈姜生,他又被拉黑了。

于是可怜的贺远寒奉旨两头跑,就差挂个“能者多劳”的标签,他每天和顾凌亲亲密密的同时,还得趁机对纪哆观察一番。

有的时候纪哆不肯吃狗粮躲进书房或是阳光小露台,都得被破门而入一通细致入微的观察,真是“我游戏打不过都是你害的!”

天文院研一新生寒冬腊月去山里观测站体验生活,是一项传统。顾凌去年是不准备收学生的,他跟校长打过招呼,后来有了纪哆不得不破例,因此这年的传统体验他就把纪哆交给别人。

冬天山里天寒地冻,顾凌把自己的登山包睡袋都借给他用,又给他准备一沓棉袜和内裤,想想也没别的了。

纪哆本来就是个背包客,野外露营经验丰富,穿着上也偏好运动风和登山靴,带队的博士生听说后,还让他当副领队。不仅如此,纪哆还趁三更半夜,把顾凌给他收拾的包偷偷摸摸重新收拾一遍。

这几天纪哆每天就是医院和家两点一线,顾凌雇了一个特别会煲汤的钟点工,不过顾凌嘴叼一直无用武之地,这下好了,家里来了个贪嘴又成天把“我最喜欢喝汤了”挂在嘴边的大男孩。

也就是这几天,纪哆接到一个陌生来电,陈姜生依旧被他拉黑了,总不会换了号码继续骚扰他,毕竟陈姜生的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里并不包含牛皮膏药的成分。

“是纪哆吗?我是你章叔叔。”

“章编辑?”

纪哆冷不丁想起这个主编青少年图书的章编辑,有点头疼。

之前纪闲云写那本读物就是被章编辑死缠硬打,包括但不限于上门送礼守在家门口,最后还放出自家儿子。他儿子也是助爹小能手,当天就在学校里官宣“纪哆是我罩的”。纪哆放学后呼朋唤友打篮球,他就抗箱脉动叼根烟蹲一边,不仅端茶递水擦汗,关键是一米八的大高个后补一上场别的不干先脱上衣,引得围观女孩阵阵尖叫,全场男生无不羡慕。纪哆的第一个CP就是这么诞生的。

后来纪闲云就勉为其难地写了这本书,他自己是不满意的,但据纪哆所知,反响还是挺好的,半年就重印了。等第四遍重印时纪闲云进了医院,章编辑辗转找上何莲,又遭拒绝。

前段时间章编辑意外看到文章下的署名,一开始还没上心,后来多看了几遍,发现行文风格与纪闲云颇为相似,加上又姓纪,自然而然想到纪闲云有个儿子,今年也该二十多了。

章编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愿不愿意转行写儿童读物,主要是图书。

纪哆心道我就是写儿童读物的啊!而且图书赚的钱比杂志多多了,只要能重印就是源源不断的。

这时候他在国外的天文学专栏已经转手他人,他当天就把反响比较好的几篇翻成中文发给章编辑,章编辑满意得不行,恨不得从手机里爬出来MUA他一口。

“不过具体要等到年后,我最近还要进山去观测站实习。”纪哆心里也美滋滋的,杂志的话他也不能一直用顾凌的名声。

“去观测站啊?这个我知道,出门在外你可要当心啊,尤其是冬天,天干物燥的。”章编辑不愧是跟纪闲云相处过的,一说就懂,“回头叫你哥带你出去玩啊,他也刚回国,你们年轻人就是能玩得到一块去。”

纪哆满口答应,实际上则不无嫉妒地琢磨姓章的是出国打篮球了吧,不知道他一上场先脱衣服的毛病改没改,有空叫上陈姜生大家脱衣服比一比。

第二天纪哆就跟队进山了。

贺远寒跟顾凌送纪哆的时候,偷偷拍了张照片拿去给陈姜生看。

现在进山不会有任何危险,没有猛兽也不会有泥石流等自然灾害,早几年甚至还开放了,允许申请合格的天文爱好者进入。

纪哆这一行只是提前感受天文学的枯燥乏味,陈姜生知道纪哆打小就跟着纪闲云全球跑,习惯出没荒郊野岭,当他看着纪哆全副武装,宛如一束冲破乌云的灿烂阳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心潮澎湃。

第47章山火

从地图上看,容城东面环海北面环山,绝佳的山地遮挡住了大部分光污染,近几年越来越受欢迎,填表申请的爱好者们络绎不绝。

陈姜生掐指一算,一不高兴就回娘家都多久了,这下再也能宠得他想一出是一出,等他出山必须回家。

顾凌的父母都是大学在任教授,寒假后都飞过来陪儿子,贺远寒也不敢露面,只能成天跟陈姜生难兄难弟。

不过据说顾凌父母抱不上孙子,都对体型大得离谱的金桔很感兴趣,颇有抱起来就放不下的趋势,这点倒是勉强安慰独守空房的陈姜生。

过去许多年,陈姜生都清楚的记得那天离过年还剩下十天,年会项目安排报告摆在他桌上。贺远寒没敲门就冲进办公室,急匆匆道:“山上起火了,火势不小,科大准备转移学生和设备。”

容城的治安消防一向很好,警率都远低于全国平均值

陈姜生本来还挺镇定,毕竟媒体都没报道,陈老实关心时政新闻的毛病或多或少影响了他,他也习惯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刷刷新闻,总能和亲爹有源源不断的话题。归根结底,还是纪闲云和纪哆这对父子老友的相处模式影响了他。

贺远寒喘了口气,接着道:“如果没大事,科大不会废老大劲连设备都转移,顾凌跟我透过话,媒体是被上面施压了不敢报道!顾凌那边一直在跟学校争取别管设备了让学生先回来!你不是名誉校董吗,赶紧找校长啊!”

哐当一声,马克杯摔到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地热咖啡随着凝重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陈姜生眉头拧出川字纹,电话打了两遍都没有打通。

换做平时,校长看见他的来电都如看行走的钱袋子,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能从早陪聊到晚,还不带重样儿的,现在他真是自顾不暇。

他的观点是学生为大,反正此行也不是正儿八经搞科研,这时候还不特么滚回来,留在那吃炭烤小山猪吗!

说来也丢脸,观测站还不是科大全资的,是一位民间资本家发起投资。准确说是资本家有钱没资格,学校有资格没钱,双方合计后不约而同一拍大腿,这事就这么成了。

校长就这么被火灾警情从温暖的床上叫起,准备把学生老师先叫回来,刚传了话,电话就响了,正是那个资本家:“火灾的事我听说了,这也是飞来横祸,你们学校不是常年有人在那吗,赶紧把设备望远镜啥的转移啊!”

“火势离观测站就两个山头!风吹的也是观测站的方向!没专业人士,一群大头学生怎么转移专业设备!退一万步等打包好火也烧过来了!”

早上校长办公室整个一层楼的人仰马翻就是在设备和学生之间展开的,在资本家眼里,反正还有时间,研究生不就是个拿钱打工的吗,凭什么人跑了设备留下来,剑在人在,直吼得楼里搞行政的想去借警戒线。

“你有空在这跟我吵耽误时间!不如就让他们把设备带出来!别到头来人没了设备也没了!我看你能不能担得起!”

校长发现他好像只有这一条路,关键是一群愣头愣脑的学生怎么转移设备?捂着胸口哀嚎急速飙升的血压,又一看快被打爆的手机,连日常看着就消气的吉祥物都不可爱了,心烦意乱地丢给秘书。

顾凌见状,赶紧搓着手凑上来:“赶紧让他们回来吧,被回头熏出个好歹。”

他这一说火上浇油,校长腾一下站起来,血压貌似正常,就是脾气大:“你心里只有个你那个弟弟就不能有点我!”

我心里为什么要有你啊,顾凌委屈吧啦地抱头鼠窜,不过就算是情商捉急,他还是觉得这句话不说为妙。

于是陈姜生的第三通电话就被秘书战战兢兢地接了,“陈、陈总……”

“我不是陈总,陈总是我爹。”陈姜生顺口道。众所周知陈老实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谜一般的老陈总一年内出现在公司里的时长还不如快枪手,提前叫一声也不亏,陈姜生也就时刻把那十字箴言挂在嘴边。

反正这十个字怼过无数人,也把小秘书怼得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

“学生都召回来了吗!”

秘书还没反应过来这是疑问句还是感叹句,看了眼快被气得翻白眼的校长以在做CPR准备的顾凌,脑袋一抽,下意识道:“正、正在招学生转移设备,您放心!我们一定保证设备完好无损!人与设备共存亡!”

“……”陈姜生咬牙,“你们校长呢?”

“他——”

校长一把夺过手机,还没开口,就听那边似乎有千里眼,知道电话那头换人了,直接道:“什么时候转移学生?你们那么慢让我们学生家长怎么放心!”

校长纳闷你算哪门子学生家长,真正的学生家长明明在我面前跳脚,不过让他喊头号金主爸爸都成,于是他努力心平气和地慰藉道:“放心放心,我们一定把学生的人生安全摆在首位!这就准备进山抢救设备!”

顾凌立刻拍桌子:“我去!人和设备我一定都能给平安带回来!”

这次带队的是个毛手毛脚的博士生,但在专业设备面前秒变憨憨,现如今有资格与能力抢救设备的,的确只有顾凌。

校长一看身先士卒的顾凌,老怀欣慰,出于习惯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叹道:“多戴俩帽子,去把金工实习那电焊帽戴上,咱们吉祥物可一根都不能少!少一根扣我你说我可要扣你们全院奖金!”

顾凌感天动地的心啪嗒一声摔得稀里哗啦,恨恨地拍开他的手,差点把眼镜摔他脸上!

顾凌懂设备但进山经验基本为零,校长不放心,又招来俩年轻力壮头脑灵活的博士生帮忙。一般进山都会请山里村民,另一方面迅速准备,中午就在山脚下火速集合,各个都带着冲锋上阵的紧迫。

抬头能看见远处滚滚浓烟,空气横飞淡淡的焚烧殆尽味道。顾凌狐疑地发现队伍末尾,有个带防风面罩毛线帽的高个男人,只露出两只犀利的双眸,凭空给小队增添了强大吸引力。

黑色毛线帽的一侧有只指甲盖大的小熊,顾凌瞧着有点眼熟,男人装备都是崭新的,不过他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种时候混进来玩的估计脑袋里长了黑洞。

顾凌体力不够,渐渐落在最后,突然被这人拎着胳膊提溜一把。

“有坑。”男人意简言赅。

顾凌看见那个落叶遮遮掩掩的碗口大的坑,谢天谢地,想起贺远寒总说自己一张嘴就得罪人,那怎么行,他得身体力行展示自己戎马半生广结善缘交友遍天下!他龇出一口白牙:“你跟我弟带的同款的帽子!”

陈姜生捂在面罩下闷声闷气道:“他带的是我的帽子,我戴的面罩是你弟的,虽然我很不想有你这么个大舅子!”

顾凌:“!?”

他木讷地迈着双腿,大脑完全放空,虚虚浮浮的,半晌才撩下一句狠话:“我师弟怎么找了你这个球!”

顾凌话被前面的人听见了,纷纷转头看……球在哪儿呢?

陈姜生压低嗓门:“……胡扯八道什么,老子那么好看!你离我哆哥远点别影响他!”

“……”顾凌气得面红耳赤,干枯的根系暴露在地表上,纷纭不息盘根纠缠,差点摔成个圆滚滚的球,老半天过去才憋出一句话,“老子也好看!”

陈姜生本欲说贺远寒眼瞎,但想想还是为哆哥积点口德。

不过就算是天仙在穿灰不溜秋的登山装能出尘脱俗,急赤白脸赶路也能人灰头土脸发个破碗就地蹲下讨饭。

夜幕降临,天空一侧如血染红,一行人着急忙慌终于抵达观测站。

科大这一行加上带队的博士生一共六名学生,常驻轮班的三个学生,外加四个天文爱好者,十来号人匆忙迎出来叽叽喳喳乱成一团。

陈姜生目光一扫,忍不住眉头一凛。

纪哆不在这里。

陈姜生就像是在茫茫人海中撒手放弃了纪哆一般,冲进人群,揪住那个能说得上话的博士生,咆哮道:“哆哥呢!他去哪了!他去救火了!”

纪哆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性格,带来了他们的命运相接,当然也真有可能愣头愣脑冲进火场。

那个研究生一脸懵逼:“……谁?……朵格是谁?女孩吗?没、没这号人啊!”

顾凌反应过来,忙不迭道:“纪哆呢?你们还少了一个人!”

“他没跟我们在一起,一来就走了!

“对对对,纪哆早就跟外包工去村里了!一直没回来!”

众人七嘴八舌,可算把纪哆的下落解释清楚。

每次进山都会雇佣山里的居民带队,也就是外包工,而且补给垃圾也是由外包工来回运。结果纪哆一路上跟外包工聊进山经验聊出了革命友谊,一听说人家拖拉机坏了请不到师傅,就主动请缨,第二天就跟人家走了。

顾凌叹道:“这他妈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

陈姜生难得与他统一战线:“纪哆就是乐于助人嘛。”

这次的外包工是个看不出年龄的老汉,抽着老烟袋吧嗒吧嗒地坐在一边歇息,他才不管山火还有所谓价值千万的机器设备,歇完就准备回家。

陈姜生找上他,准备跟他一起回村子:“负责这边带路的都是你们村子的吧,我跟你一起去,费用你随便提。”

大爷毕竟是临时塞进来的,摆摆手,“不要你的,能跟上来就行了嘛。”

陈姜生和顾凌打了声招呼,戴好防风面罩,就跟老大爷走了。

入夜后出发,筋疲力尽抵达时已经是第二日晨光熹微,老大爷也佩服这城里的小伙子体力不错,也没喊过一声累。他知道前几天来的研究生,直接敲开了那家大铁门:“这是来找研究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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