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以初抬头看了眼冉木成身旁的青木谷子,点了点头别扭地开了口:“妈……妈。”
天知道他喊完这声“妈妈”心里有多难受。
他想自己的妈妈了,非常非常地想念她。
青木谷子见冉以初突然哭了,刚刚还在摆脸色的她一下子慌了神,有些紧张又不知所措地一把拽住冉以初的手拥进了怀里。
“对不起……是妈妈错了。”青木谷子也哭了起来。
旁人见他们“母子”两终于化解了多年的仇恨,于是小声议论了起来。
“传闻母子不和是真的啊。”
“可不是,刚刚两个人还跟仇人一样互相不待见。”
“终究还是亲生的,一个动作就和好了。”
“早年听说这位谷子小姐有虐待孩子的倾向。”
“不清楚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脸,慢慢打回去
换了个书名,不知道会不会雷人,听说这类的书名比较吸引人?
第25章
冉以初陪着青木谷子聊了很多过去的事,全程基本都是青木谷子在忏悔过去对冉以初的苛刻,而冉以初则是静静地聆听着,基本没插过话。
宴会散去的时候,青木谷子还想拉着冉以初陪自己多聊会儿,只是被他拒绝了。
“玥玥晚上需要我哄她才能睡觉。”冉以初倒是坦然地给出了理由。
青木谷子怔了怔,这才彻底相信之前的传言,冉以初真的给她生了个小孙女。
其实青木谷子也才四十来岁,又加之本身是个国际模特,气质上以及平日保养有佳,在外人眼里看着顶多也才三十出头的样子。
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妈妈,却当了奶奶,论谁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人对你好吗?”青木谷子一脸忧郁地望着自己儿子的脸问。
“嗯。”冉以初怕她担心,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他和牧一鹤,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我就放心了。”青木谷子松了一口气。
“明日几时走?我去机场送送你们。”冉以初也算是帮“冉以初”尽量做一个孝顺的好儿子了。
“不用了,你才生完孩子,就别到处折腾了,下次我和你爸有长假了,一家人再好好聚一聚吧。”青木谷子拉着冉以初的手拒绝了他送行的事,却又舍不得放开他离去。
这次一分离,不知道又要等到何时才能见上一面……
“您和父亲保重身体。”冉以初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准备离开。
“好。”青木谷子恋恋不舍地看着冉以初。
“我走了。”冉以初朝她笑了笑,而后上前一步拥抱了她一下。
“以初。”青木谷子不舍地喊了他一声。
而冉以初只是保持着微笑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此时已是夜里十点,酒店外的豪车一辆辆离去,冉老爷子和冉木成还在酒店门口一直送客。
冉以初走过去向他们道别。
“你终于长大啦。”冉老爷子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冉以初说。
“好。”冉老爷子点了点头。
“要不要我送你?”冉木成问。
“不用了,您坐了一整天的飞机也累了,我打车回去就好。”冉以初摇头拒绝。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冉以初点点头,这才朝外面的马路走去。
正当他要伸手打车时,一辆黑色的宾利突然停在了自己面前。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的同时,牧一鹤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我送你。”牧一鹤开口。
冉以初刚要拒绝,又来了一辆车停在了自己面前。
和牧一鹤不一样的是,对方直接推开车门从驾驶座上下来了。
见是司九祖,冉以初一脸惊讶之色。
“我送你。”和牧一鹤同样的话,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车上的牧一鹤见到司九祖后,脸都黑了。
为什么是他!
左右为难的冉以初经过一番抉择后,摇头拒绝了他们的邀请说自己打车回去。
“你今晚喝了不少酒,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司九祖说。
“你喝酒了?”已经下车的牧一鹤走近冉以初的同时,嗅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我没事。”冉以初略微有些尴尬。
一个是孩子她爸,一个是刚认识帮助过自己的。
不过他觉得,自己如今名声扫地,还是尽量别跟眼前这两位超级流量大王走太近了,他还想安稳过自己的日子呢。
况且和这两位任何一个人有牵扯,都会引起一堆人的注意力。
头再铁,也有被撞破的时候。
“时候不早了,你们要不都散了回去睡觉?”冉以初提议。
“我想去看看玥玥。”牧一鹤借口道。
“你身上的衣服还没给我。”司九祖说。
这看玥玥,是不是有点晚了,这个点她都睡了。
至于衣服,嗯,现在就脱了还给司九祖吧。
想到这,冉以初的指尖已经摸到了纽扣上开始解扣子。
“你干什么?”牧一鹤一脸不悦地看着冉以初的一举一动问。
“把衣服还给他。”冉以初说。
“我只是打算送你回去后再让你把衣服换下来还给我。”司九祖淡淡地开了口。
冉以初动作一顿,扣子解了一半,衣领半开,隐约能看到那性#感的一字型锁骨。
“不要在外人面前随意脱衣服。”司九祖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替冉以初把扣子一粒粒扣了回去。
“外人?”一旁的牧一鹤眼睁睁地看着冉以初安分乖巧地任由司九祖给自己扣扣子,气得一把抓住了司九祖的手腕迫使对方的脏手从冉以初的身上移开。
司九祖挑衅地看了牧一鹤一眼,又垂眸看向那只被抓红的手腕,转而望向了冉以初。
“放开他。”冉以初也看到了司九祖那处被抓红的地方,抬头对着牧一鹤一字一顿道。
见冉以初如此袒护司九祖,牧一鹤那双眼尾微翘的桃花眼顿时通红,很快就松开了司九祖的手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瞪着冉以初。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司九祖把手插回裤兜,对冉以初说。
“好。”这个时候,冉以初也没再拒绝了,应了声之后,转身就要上对方的车。
“你确定要跟他走?”牧一鹤一把拽住了他。
“就算不跟他走,我也不可能上你的车。”冉以初冷冷地回答。
牧一鹤喉结滚动了下,内心挣扎地松开了冉以初。
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上了别人的车,自己却站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
他想到了刚认识楚栩的时候,冉以初试图挽回他们的那段感情,快要入冬的天还下着雨,冉以初孤零零地站在路边的树下望着自己,表情是那么绝望。
如此一想,自己比冉以初还绝情。
怪不了别人。
牧一鹤自嘲一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想什么?”司九祖左手握着方向盘,侧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上发呆的冉以初。
“你和牧一鹤关系并不友好吧?”冉以初扭过头对上了司九祖细长的眼睛,问道。
见冉以初已察觉到了什么,司九祖也没什么好掩饰地笑了下:“一直都是死对头。”
司九祖的笑容荡人心神,冉以初顿时呆了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所以,你会送我回去也只是气牧一鹤罢了。”
“没错。抱歉,利用了你。”司九祖大方承认,歉意道。
“不用跟我道歉,我也正苦恼要怎么摆脱他,刚好遇见了你。”冉以初说。
“既然是这样,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冉以初望着司九祖那已美得不分性别的脸,问。
“我对你展开热烈追求,你对我也有好感。”司九祖淡淡地与冉以初对视了一眼。
“我……对男人没感觉。”冉以初略微尴尬地说。
“只是演一场戏而已,你要当真?”司九祖问。
“那我考虑考虑吧。”
到了地下停车场,冉以初下车后问司九祖要不要上楼坐一坐等他把衣服换下来还给他。
“不了,之前让你还衣服只是借口。”司九祖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那等我把衣服洗干净了再还你吧。”况且把脏衣服还给别人也不礼貌。
司九祖认可地点了下头。
“再见。”冉以初这会儿也不想多逗留,家中宝贝女儿有好长时间没看到了,有点想念她。
“车上说的事别忘了给我答复。”司九祖说。
冉以初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件事。
“交易。”司九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好。”冉以初这才想起在车上时聊的那个话题,于是点了点头。
得到了回复后,司九祖也没再多说什么,升上了车窗便开车离去了。
等司九祖走后,冉以初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坐电梯回去。
“冉以初。”有人喊了声他的名字。
听到熟悉的声音,冉以初朝声源望过去,就见牧一鹤不知何时到的地下停车场,此时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看着自己。
“有事?”冉以初站在了原地,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只脚无聊地在地上来回摩擦了几下,然后抬头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牧一鹤依旧站在不远处,目光凄凉地看着他。
“没有。”
“你讨厌我没关系,要我远离你也没关系,但你也不要和司九祖走太近。”牧一鹤说。
“为什么不可以?”冉以初对上了他的视线,问到。
“他并没有表面那样和善。”
“你也一样。”冉以初笑。
牧一鹤就知道冉以初会这样怼回来,所以听到他的话并没有多大过激,依旧友情提示道:“他在利用你对付我。”末了,又补了一句,“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说这些,那么我要上去休息了。”冉以初一脸漠然。
对于牧一鹤的这些话,不用提醒,冉以初也不会傻到着了司九祖的道,何况对方一开始就和他明说了自己的目的。
见劝说冉以初无果,牧一鹤收起了自己心里要说的话,只是轻轻叹气:“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冉以初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来晚了。
咳……
震惊!街头上惊现两男为争宠而大打出手!
第26章
时光荏苒,冉以初不知不觉在挥如雨下的练琴日子里,迎来了预选赛的那一天。
此时,九月刚来,离开学的日子还有一个礼拜。
冉以初静静地坐在了候考室里闭目养神。
来参加预选赛的人很多,年龄大多在十七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
因为参赛的人太多,整场预选赛分了两天来进行,冉以初抽到了第二天的上午第十八个上场。
或许,因为这是一场关乎到未来命运的考试,在场的人一个个都特别紧张。
“你不紧张吗?”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生见冉以初至始至终都非常淡定,不由地好奇了起来。
“紧张了就能过选么?”冉以初睁开了眼睛,看向一旁的男生。
对方和自己差不多大,留着寸头,身上穿着特地定制的黑色礼服,看起来倒是仪表堂堂,不过额头却一直在冒汗。
明明冷气那么足。
“我听说,今天的评委老师里有赫赫有名的冉春堂,以及他的得意学生沈砚乔。”男生越说越紧张,手都在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听到男生的话,冉以初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他已经听说了冉老爷子和沈砚乔也在,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为了这次的比赛,我足足准备了两年,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如果连预选赛都没过,身边的人会是用什么眼光看我。”男生说着痛苦地抱着头把脸埋进了膝盖里。
“你几号上场?”冉以初问。
“十七。”
“我排在你后面。”冉以初说。
“我只希望排我前面的那个人不要太强。”男生依旧颤抖着。
冉以初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凡是这种比赛,竞争都会非常激烈,如果前面一位技术过于厉害,就会影响到后面的考生心态,以及老师打分时的差距。
候考室的人接二连三地被喊出去,剩下的人更是紧张得不行。
等轮到冉以初前面的那个男生时,他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时发出了一个巨大的响声,其他人就像惊弓之鸟一般望着他。
“十八号,冉以初!”管理秩序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又报了冉以初的名字。
许是冉以初之前和牧一鹤的事在网络上闹的沸沸扬扬吧,有几个偶尔会关注一下网络的女生抬头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听到自己的名字,冉以初从椅子上站起来跟了出去。
他们考试的场地是在齐大音乐学院的剧院里,台下除了十几个评委老师并没有多余人士。
虽说没人观看会自在点,可此刻底下坐着的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专业老师,这只会让考生更加紧张。
排在冉以初前面的那个男生见十六号已经弹完下来了,于是吞了吞口水上了台。
“评委老师好。”男生朝台下的评委们鞠了个躬,然后脑袋一片空白地朝旁边的斯坦威走去。
“这个考生太紧张了。”底下的评委老师交头接耳了起来。
而坐在评委席最中间的冉老爷子却沉默地看着手上的考生名单发呆。
“会不会是同名而已?”沈砚乔微倾着身子,小声道。
冉老爷子摇了摇头没说话。
琴声响起,男生弹的是李斯特的《钟》。
gu903();曲子难度系数很大,而男生又因为过于紧张,前面有好几个音的节奏都没弹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