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太监系统肿么破》TXT全集下载_39(2 / 2)

gu903();第一世的孔家子跟穆元咏还没有跨过那条线,两人更多的是主仆之情,还没有往上升一档次,所以孔家子较第二世更显得冷淡些,毕竟未重生过的穆元咏还没有那么多的骚操作,这些骚操作都是后头当皇帝太无聊给激发出来的。

穆元咏难得在孔家子面前有了三分威严,端起皇帝的架子:“你是出去干事去了,还是生孩子去了?想替孔家留后?你一个……”

那难听话还未说出口,孔家子轻轻地睨了他一眼。

他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站着的,以孔千岁的身份,本就无需向他下跪。

这次也一样。

“陛下。”他说,他的声音温温软软,实在看不出声音的主人是那么冷硬的一个人:“臣实在不忍看到陛下清白的身躯再……遭遇威胁,找遍整个江南,只找来这一个女人。”

他说到清白那二字,诡异的停顿了一下,毕竟还没有练就穆元咏那般的不要脸。

“……朕,”穆元咏怒气一顿,咳嗽了一声,板着脸僵硬道:“朕的清白跟这女人有什么干系,难不成她还能强了朕不成?”

“也不是不可能。”孔家子话语一转,嘴唇微微勾起:“这女郎从幼时就开始习武,又天生巨力,平常男儿,都不是对手,我另派了几个好手才能堪堪与其打成平手,她父乃兵部侍郎,外公任郎中将,家学渊源,十三岁就女扮男装出过战事,立过战功,只是被家人发现,托人操作,把其名单划去,所以无人知晓。”

他细细解释这女人的来历,眉眼酝酿出一丝风流,用着颇为玩味的语气:“如果女郎真要强上陛下,臣不定能拦得下来。”

穆元咏:“……”

他那强撑出来的三分威严,瞬息消散干净。

被孔家子那难得开起玩笑,而显得原本因为常年板着有些僵硬冷漠的脸,此时却如若再艳丽不过的花一般绽放,给弄得魂不守舍。

“那,那,那你……把她带回来作甚!”

不知怎的,竟然结巴起来,强撑着怒气反倒显得色厉内荏,他心里却想着——是应该多笑一笑,笑起来可真的好看。

这么口是心非的,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要说什么了。

“自然是推荐给陛下,这般人才,岂能因为其女子身份而埋没。”孔家子微微弯腰,双手作揖。

“胡闹!”穆元咏继续犯着口吃:“女,女,女子岂能当官!”

“那小状元郎可不就是女儿身吗?”孔家子抬起头。颇为关心:“陛下怎么了,慢点说。”

穆元咏:“……”

“那怎么能一样。”穆元咏撇过头,视线放空。

“怎么不一样,难道陛下真的以为这能掩人耳目多久?”孔家子端正起神色:“如果真到被人揭发那日,世人愚昧,又会怎样揣测陛下,到时候真的就没了清白所言了。”

穆元咏回头。

他看着孔家子,极为认真,目光用力到如果是实质可以在孔家子的身上戳个洞。

他这会儿才意会到孔家子的真实本意。

“你是在替朕清扫后路。”他一下子就觉得心里面那平白升起的怒气烟消云散,柔软成一片,心都跟着酥了起来:“但是女子为官,不是易事。”

“这世上总没有易事,只是事在人为。”孔家子目光坚定,“陛下既然允了小状元继续做官,那么本就要开这先路,既然一个女子能,两个女子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女郎力大无穷,以后发展也在战场,触及不到朝中势力的根基,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对,但是……小状元就不一样了。”

穆元咏的声音温柔似水:“你说得我都知道。”他缠绵的视线揪着孔家子不放:“你有心了,我的事,你都放在了心上。”

孔家子避开了他的视线:“陛下,这女郎只是麻痹视线所用,真有一人过禁,天下必回效仿,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您要做好准备。”

“事在人为,”穆元咏已经没有在把多少心思放在这上头,他整个人像是被人挠着下巴,舒服得想打呼噜,双手极为故意的抬起,细细的搓着手指头:“这不是你说的吗?”

孔家子眼看着这人捏着无名指,掐着关节处搓来搓去,又不是瞎,自然明白穆元咏的意思,但他仍旧不动声色的:“臣这趟去江南,所获颇丰。”

“哦?”穆元咏搓得手指发疼,动作逐渐慢了下来:“拿了什么?”

“一些小小的孝敬,不值一提,”孔家子微微眯着眼睛,舔了舔嘴角:“总要拿一点,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只不过有一件小玩意儿倒是颇有意趣,想来陛下也会喜欢。”

穆元咏内心极为期待,面上不动声色的:“什么?”

孔家子从怀里掏出一锦缎包裹的精美小盒子,细细的金属指环,镶嵌着璀璨的宝石,猝然一闪,迎着烛光像是火光一般燃烧。

如果重生而来的穆元咏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一枚钻戒,江南绝对没有这样的宝贝,定是孔家子自己,要么从系统那里弄来,要么自己炼的。

但是此刻,此时,穆元咏还是个一无所知的纯粹古人,看不穿孔家子那简单的谎言,真心以为他从那些贪官手中寻来。

哪怕如此,他已经很开心了。

没有他不喜的笨重,又没有金银的俗气。

他就知道,他所有的,所想,所念,所期,全部都会被他一件一件寻来,给捧到他的手中心。

这让他怎么能放手。

也就是那一刻起,他心中,更为明确的有了一种念头,想要把这人牢牢的攥住。

欲/望,也因此而来。

他本应是个无欲无求的人,一条坐在皇位上闲散度日的咸鱼,是有人精心饲养,日益照料,才慢慢养出来这么一丝……欲/望。

他抬手从孔家子的手中拿过,那枚戒指被他手指捻着,宝石里面的光像在流动:“真好看。”

孔家子等待他在他面前戴上那枚戒指,却被人抓住了手,那枚戒指轻轻地套进他的无名指。

“真好看。”穆元咏又说了一遍。

哪怕明明知道穆元咏不知道戒指的本质含义,此时的孔家子也被这行为给弄得怔住了。

穆元咏没有多解释自己的行为,虽然有借花献佛的意味,但他此时心里面仍旧很满足了。

“这是你的奖励。”

他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开心得脸上笑容停不下来,说话都一直带着笑:“这次就在宫里休息一阵,那些公事先放一放,做不完的。”

孔家子有些傻傻愣愣的:“好。”竟然应了。

“我前天路过我们以前居住的宫殿,那些小人,定是以为我不曾过问,竟然也不上心,让其破烂成那个样子。”穆元咏有的没的抱怨了一句。

孔家子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般疏忽:“臣会整顿。”

“这些先不急。”穆元咏实在不想再把孔家子支使走,“你就没其他人了吗?什么事都要你其力亲为?”

孔家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稀里糊涂的,看什么都似隔了一层,他脑海不断地重复刚刚穆元咏抓着他手给他套戒指的画面,此时嘴里头完全是惯性在说话:“臣,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穆元咏笑骂他:“你就是太独,什么都要抓着不放,别的我也不说你什么,但是你总不能因这个把自己给累着了吧。”

他轻柔着:“这个我就不许了。”

孔家子觉得自己整个都变得怪怪的,那穆元咏的声音也是,好像也跟着不正常了似的,带着奇异的热度,让他整个都热了起来。

“我,我没有。”他后退了一步。

“我也没说你什么。”穆元咏怕把人吓走了。

孔家子径直沉默着,他觉得整个都不对劲,那手指上的戒指像是在发烫,他心里也跟着烫起来,就觉得不是这个意思,定是自己又多想了。

那放肆的念头,止都止不住。

一定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摇了摇头:“臣先告退。”

说完,不顾穆元咏的挽留,匆匆离去。

穆元咏看着孔家子的背景,心里又是慰贴又是满足,不知怎的,失声笑出声来。

他轻轻念了一句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got!

什么都不说了,身体健康!

第116章正大光明(1

实不知这世上最难有的就是这四个字,长相厮守也只落在下一世的头上。

丢下的是那外冷心热的,却又固执到让人心疼的孔家子。

可如今,再没有孔家子了,只有孔稷。

穆元咏叹了一口气,从过去往事中抽离出来。

往事不可追,再提就有些伤感情了。

面前的这位,恰是那朱兰芝的父亲朱雅闻。

他那女儿应是刚出生没多久,不过这倒提醒了他一件事情。

他和孔稷二人,推动了科学生产,从源头上改变了现有的格局分化,意思是,原本田地是百姓世族的根本,但是有了蒸汽机的出现,从根本上解决了人们的双手,田地不在是主要的财富象征,这也意义着一些新型的,不依仗田地的新贵族的诞生,这势必会与原来的老贵族势力相抗衡,这是环境逼得他们不得不去改变。

但是从思想上,他们仍旧还是保留着过去的一些思想,并没有对迎接未来做好太多的准备。

他所要做的事情还要很多——还不能早早歇息。

比如女性地位的提升,也要早早的放上案头,这实在不是他一人能做起的事,就算能,他也不想事事亲为,那就太累了,他还想活久一点呢。

他很快就扒拉出来了一个人选,想着要坑那位,心里面竟然隐隐的有些小激动。

眼前的朱雅闻年纪二十五六,脸上还没有那么多的褶皱,至少还是能看出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自然也能看出一些跟孔家子相似的痕迹,穆元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大人。”

朱雅闻有些吃惊地抬头,穆元咏半点看不出先前那一定要找茬的模样,如果不是上辈子的渊源,他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但是也许是一点怀念,一点对过去的内疚和自责。

他说:“就这么算了吧。”

说完,放下手,径直离去了。

朱雅闻回头看去,仍旧有些没有闹明白,旁边的下属欲言又止:“大人……这……”

“自是真的。”他说:“我幼年随母入宫,太子当时就是这般好看。”

孔家多姝丽,那在宫里未曾疯去的孔淑仪就有这一双极为明媚的美眸,而这美眸的出处,则是此时正在宫廷当中,掌握权力,这场战役的最后胜者——那位不可说的太后娘娘。

往事如烟,她背离家族背离一切,仅靠自己,握住了一切。

下属闻言一怔,后又惊觉:“那就这么……”

这么放人走了?

朱雅闻看了他一眼:“你还想怎样?”

是去拦着太子不让走,还是押着他进宫?是还嫌自己不够讨嫌吗?

下属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到底还是没那么大的胆子,最后憋出一句:“就是有点可惜了……”

多么好的机会啊。

朱雅闻摇头失笑——这些人,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蠢得极有特色。

他再没心思跟他们应付,连看都没看下面的人一眼,跟下属打了个招呼,把先前冒犯太子的人都抓了起来,发表一番我很痛心我很自责的话,全部都压进牢狱里面,一个以上犯上就能拿下他们的性命。

这般蝼蚁一般的存在,却一点自知自明都没有,还奢望着大人物不会与他们一般计较。

孔家人,就没个心胸开阔的,只是旁人很少看出来罢了。

走出客栈的时候,外面吹来一阵暖风,沁人心扉,他却说:“这风吹得可真冷啊——”这次太子去京城,就会带走多少性命,又有多少像这小衙役一般愚蠢又不自知的人拿脑袋去衡量天子的肚量?

总之,也跟他这个小县令没有关系。

——

热气球早被精明强干的士兵收拾妥贴了,他们寻了一片空地,烧好煤。

穆元咏跟孔稷坐在一旁等着热气球升起,他们打算在正午时分,飞入宫廷,那玉白台阶上的乾清门前。

在满朝文武的面前,好好的亮一回相——也许会被当作大象一般引人围观。

但是中二病上脑的穆元咏却觉得这才是他这个格外与众不同的太子应该有的待遇,如果可以,他甚至还想要礼炮齐鸣,机枪扫射,来为他庆贺。

被孔稷一爪子给按熄了。

虽然穆元咏大部分时候英明神武,看似正常,但还是时不时的会出人意料,做出犯二的举措,引人侧目。

三个热气球前头开路,接着就是穆元咏一行乘坐着最大的热气球升起,测量风向的师傅拽着绳索,准备在关键的时候放下热气球下面的坠物,来控制速度与方向——这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穆元咏两耳不闻,只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虽然这东西发明出来,真正训练出来的专业人没有多少,还是去人海里捞出来一些其他经验的人。

他这一来带了许多好手,分了几批,随热气球的是一批,再有陆地先行的人马,提前设好哨点,保证他们一路畅行。

这些他也只是看了一下书面的报告,具体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他只需要给个大方向,告诉他要的是什么就可以了。

经过他的折磨摧残,穆元咏手下的那套班子终于堪堪练就出来了。

可以一用。

孔稷把望远镜递到他的手上,穆元咏看了一眼,没有接,这一路上的风景他是真的看够了,也就是第一次的新奇,第二次他再也不会坐了,那风能吹死人。

他头戴着的还是边关特产的貂皮毡帽,就这还感觉脑袋突突的。

孔稷早就笑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穆元咏完全是抱着最后要出一口气的心态,坚持到了现在。

他想要的不是热气球,而是真的能翱翔天空的铁皮怪兽,至少坐里面,要比坐这上头舒服许多。

他把被风吹歪的帽子正了正,他们是冬天刚过就起了程,一路飞了小半个月,其中停歇整顿不计,脸上已经从满脸兴奋逐步冷漠,最后带着些许嫌弃。

谁脑子坑了会坐这玩意儿,还不如坐马车,虽然颠了些,好歹踩着实处。

虽然内心早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但是穆元咏是一句不好的话都不会说的,他径直想着自己等会儿落地要说哪些话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孔稷说他不说话就够与众不同了。

这人说话不好听。

他决定无视。

他身边带着文书,几个人趴在热气球上,拿着粉笔写稿子,这上头,毛笔用不了,墨水四溅,只能对着石板凑合。

就是那石板太沉,热气球上带不了多少,所以文书写得字跟蚊蝇似的,穆元咏看了半天,极为费劲,终于放弃:“你给我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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