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在卫生间清理时,赵渔给浴缸放水,让傅劣出去,傅劣向后捋了把微微汗湿的额发,坏笑:“怎么?不好意思了?”
赵渔没看他,说:“我恶心。”
然后关门上锁。
傅劣一股火上来,正要发作,忽然听到里面传出干呕声,愣了一下。赶紧敲门喊道:“赵渔?怎么了!开门!”
“没事。”赵渔扶着洗手台,又吐了一声,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外面傅劣还在敲门,力气不小,让他把门打开。
“你把门打开!快点!”
赵渔撑着身体尽量提高音量:“我说了我没事!别敲了!”
“真没事?”
“没事,你烦不烦?”
这才安静下来。
他皱眉看着洗手池,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市中心医院的味道有些刺鼻。
傅劣站在病床外,听着宋卓的主治医生跟宋家父母讲话。
“病人的身体状况确实算不上好。”
“现在能到这个状态已经是尽力了,目前我还是建议转到国外的医院,毕竟设备要更先进一些。”
“费用您不用担心,傅先生会承担。”
宋家父母没有过多犹豫,在傅劣的安排下,宋卓会在几天后被送到国外的医院进行治疗,那家医院是傅氏常年资助的,傅劣会给宋卓提供最好的医疗设备。
目前宋卓的意识恢复了一些,可以正常地与人沟通。
今天早上,傅劣跟赵渔说可以去探望宋卓,但傅劣也跟着一起。
下午他把宋家父母送走,在中心医院的门口等着送赵渔过来的那辆车。
本来想抽烟,想起来赵渔不喜欢烟味,竟给忍住了。
赵渔下车时没多看他一眼,直接往特护病房赶过去,熟门熟路地直接找到了护士长问宋卓的病房号。
傅劣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
赵渔在病房在捂了下手和被风吹得有些凉的脸才打开门。
傅劣注意到了,站在他后面关上门,看着宋卓的眼睛慢慢带了神采,也似乎有了些力气,朝他的赵渔伸出手。
“阿卓……”
赵渔在见到人的一瞬间,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几乎是扑到他的怀里,看着人哽咽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这样……”
因为药物原因,宋卓消瘦许多,头发掉了很多,戴着一顶深色毛线帽,显得脸颊更加苍白,蒙着一层病态的灰。
赵渔见人变成了这幅样子,加上许久未见的思念和愧疚,心里刀绞似的疼,跪在病床旁边,哭得像个孩子。
宋卓握住他的手,很轻,但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还在提醒他不要接触地上,又脏又凉的。
赵渔只是摇头,轻埋在他的臂弯,哽咽到说不出话。
傅劣在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好一对苦命鸳鸯。
他知道,当着自己的面,这两人不敢说什么,只是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时,无论如何都有些不痛快,于是转过头,拉着脸看向一边。
宋卓因为过于虚弱,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只能轻声说:“小渔,不要哭,我不怪你。”
赵渔心中钝痛,抬起头,脸上都是眼泪:“不,你怪我吧,阿卓,是我对不起你。”
不是他,宋卓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人;不是他,傅劣也不会针对身体本来就很差的宋卓;不是他,他爱的人会拥有很好的一辈子。
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宋卓只说,你是傻,一直都这么傻,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宋卓大他一些,当初是他的学长,这么多年,一直都照顾他。
他们一同度过的日子,是赵渔至今为止糟糕又扭曲的人生里唯一值得怀念的时光。
可上帝就是这么残酷,给他一个耻辱的标记,让他在不堪中苟活多年,还要夺走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阿卓,”赵渔凑在他脸旁,轻轻亲了一下,一点泪水沾到对方的脸上,他说,“你不放心我,我也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阿卓……所以你等等我,求你了,求你了阿卓,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探视的时间不能太长,宋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实际上已经很累了,但他还执着地不愿意闭上眼睛,手握着赵渔的,有些执拗地看着他。
赵渔心疼道:“阿卓,你累了,先睡一会儿好吗?”
意识模糊之际,宋卓艰难地点了点头。
宋卓来啦!
第19章
坐在病房外时,傅劣递给赵渔纸巾,赵渔看也没看,说:“我这里有。”
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抻出一张擦了下脸。
傅劣在一旁等着他把脸擦干净,看了人一会儿,抻出一张纸巾凑过去把他额角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的东西擦掉,纸巾挨到脸上的那一刻,赵渔往后躲了一下。
傅劣皱着眉头,纸巾追着皮肤,又给他擦了下,然后没什么耐心地问,“看够了吧?”
赵渔眼睛看着面前紧闭的门,违心回道:“看够了。”
“那走吧。”傅劣把人从座位上拎了起来,问他用不用搀着,赵渔撇开他的手,自顾自走在前面。
路上赵渔的手里攥着擦眼泪的那张纸,偏头看着窗外,两人之间一片沉默。
傅劣说:“主治大夫跟我商量过,他觉得把人送到国外治比较好。”
赵渔这才转过头睁大眼睛来看他,眼眶很红,眼皮有些肿。
傅劣只跟他对视了几秒,便移开目光,说出自己准备的那一套理由:“国内设备跟不上,我是为了救他。”
赵渔沉默良久,摆弄着手中的纸巾,扯着一块浸湿的边角,把完好的纸巾撕成一条一条,要掉不掉。
过了会儿,他笑说:“是嘛。”
“那还要谢谢你吗?”
语气里满是嘲讽。
他转过头去,不想再看傅劣一眼。
傅劣摩挲手指,内心却有隐隐不安,再次强调道:“我说了,是为了救他,不是不让你见他。”
顿了顿,又说:“如果我高兴了,就带你去。”
赵渔没再理会他,专注看着窗外。
傅劣的高兴,傅劣什么时候才会高兴,赵渔都不想再关心,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那天带宋卓离开,如果晚一点,会不会故事就不一样。
他和傅劣之间的缘分,大概是想垃圾桶里那一团解不开的、肮脏的毛线绳,现在的折磨和痛苦都是他作茧自缚。
他能让傅劣提起兴趣的只有一具身体,至于别的,傅劣想不想要,对他来说不重要,他不想给,傅劣也不配。
除了每天的吃喝拉撒,就是做爱,生活就像没有尽头,赵渔麻木地接纳傅劣,麻木地配合,给他安慰的只有在被操干的摇晃中窥见的打在天花板上的月光,他总是思考着是自己先疯掉,还是傅劣先玩腻,或者宋卓先离开。
他丢了工作,丢了爱人,都是拜傅劣所赐,到现在,生活变成了一团乱麻。
傅劣许久没和朋友们聚会,朋友打夺命连环call给他,斥责道:“你是长在事业上了吗?快出来陪陪老子!”
傅劣无奈,把手头工作安排好就赶到了朋友约定的地点。
会所里声音有点吵,他皱着眉一脸不悦地进门。
朋友抱着个小鸭子,手伸进人衣服里摸,小鸭子脸上一坨红,哼哼唧唧的。
傅劣拿起杯酒,挥挥手让朋友给他安排的鸭子滚一边去。
“怎么了啊?”朋友说,“今天没兴致?这是这新来的,干净着呢,还是个雏儿。”
傅劣说不想搞。
朋友转转眼珠,说:“我都忘了,听人说你交了个女朋友?还带到宴会上了?怎么,真改邪归正了?”
傅劣一口闷酒进腹。
“你这脸色,吵架了?”朋友笑道,“要不就是没上手?”
“不会还是横刀夺爱那个吧?”
傅劣没说话,看他一眼,算是默认了。
“操……”朋友骂了他一句,“你是栽在他身上了?你以前可没这么这么窝囊。”
身旁小鸭子附和道:“傅爷想要什么样子的没有,非要热脸贴冷屁股,自讨苦吃……”
“再说了,”朋友道,“你这种人,谁会想跟你在一起过日子?”
小鸭子笑道:“傅爷怕是根本不知道人家喜欢什吧,傅爷没追过人,按着人家喜好堆钱就对了,钱到位了,人还能不到手?”
朋友摸了一把鸭子屁股,笑骂道:“你他妈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钱眼开?”说罢把鸭子赶到了一边儿。
傅劣坐着觉得苦闷,朋友说,实在不行,买点礼物什么的哄一哄,搞对象不都是哪一套。
当爷一样供着,哄着,对方心软了也就到手了,有什么难的。
傅劣哪里做过这种事,从来都是直接给卡随便刷。
于是半信半疑道:“真的?”
朋友骂他废物,道:“重要的是心意,心意懂吗?你家那个要是图你的钱,几年前能拍屁股走人?好好给人选选礼物,买回去哄哄,隔几天带着出去约个会看看电影啥的,现在人搞对象不都这一套。”
于是傅劣去奢侈品店逛了一圈,才想起来,似乎自己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
买了件某个高奢品牌的手表,设计独特,配色也好看,他一眼就看上了,赵渔的手腕那么细,配这个刚刚好。
回去的路上总捉摸着赵渔收到礼物的反应,既担心又隐约生出期待,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新奇得很。
到家的时候房间空荡荡,他打开灯,皱着眉叫了一声:“赵渔?”
没人答应,他抬头,看到卧室的门关着,里面突然发出一声呕吐的声音打破了一片安静。
其实这个文一开始只打算写成大纲啦,然后目的就是练小炒肉和狗血酸爽嘿嘿嘿,然后其实小渔是个蛮狠心的人,以后的剧情大概也是顺着这个人设走的(如果没写崩的话orz)
第20章
急急忙忙冲到二楼打开门,看到里面穿着睡衣,吐得站不起来的赵渔。
脖颈那么细,像是稍微用力一掐就能断,看上去很单薄的脊背随着喘息上下起伏,头埋在手臂上,额角带着虚汗。
听到有人进来,赵渔喘着气抬头,看到是傅劣后,又低下头继续吐了两下,手指尖扒着洗手台的地方因为用力而发红。
傅劣走过去自认为温柔地给他抚背,平日里看他又倔又不领情,总想着操一顿就好了,就乖了,到了现在真看到人这幅样子又心疼。
于是扶着他的胳膊看他稍微直起身,又问:“你吃了什么?”
“不知道。”赵渔声音虚弱,头有些晕眩,所以重心偏靠近傅劣,微微倚在他身上。
他这几天瘦了一大圈,傅劣在这一刻摸到人胳膊和腰的时候才发现。
煮饭阿姨说他看到食物也不吃,提不起食欲,没胃口。
傅劣多少有些担心。
“明天去医院。”
说着,他把人扶起来,抱到了床上,还算轻拿轻放。
赵渔在家里穿睡袍,刚才动弹时胸口都散开了,白花花的一片,还有傅劣弄出来的印子,零零散散分布在胸口周围,他皮肤白,印子在他身上要好几天才能消下去,冷不丁一看,有点像花瓣。
傅劣以前觉得赵渔好看,现在也喜欢,尤其是被欺负狠了时,有一种模糊性别的凌虐的美感,让人心疼的同时又想要更狠地对待。
尤其是现在,衣服半掉不掉的,肩头都要露出来。
赵渔看着傅劣,对方的眼神中带着欲望,看自己时像是狼看到肉。
他拢了拢胸前的衣服,把头偏向一边:“我今天不舒服,能不能不做?”
他感到胃里难受,手扶着胃部,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傅劣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了,起身脱衣服,去浴室洗澡,把装礼物的袋子放到了床头柜上。
赵渔看也没看,两眼放空地望着前方。
他似乎知道自己不对劲了,这一段时间里,频繁呕吐,每天也都昏昏沉沉,头脑混乱胀痛,总是想要休息。
他有点不安地看向自己的小腹。
不会吧,不会的吧……
他的身体虽然特殊,但怀孕的几率极低,以前和宋卓做时基本上不会戴套。
并且他之前偷偷拜托煮饭阿姨买过一盒避孕药,每次做完都会按时吃。
仔细想来,只有那几次因为太晚了家里没有存货,才会超时。
可是几率也太小了,不可能的……
他躺在床上,反复地仔细回想和傅劣的每一次,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自顾自地搜寻着一切证明自己不可能怀孕的证据,听到身后浴室的门打开,思绪突然被打断,身体都跟着瑟缩了一下。
傅劣带着水汽站在他身后,听声音是在拿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赵渔感觉自己放在小腹上的手被人提了起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傅劣正皱着眉把一块手表往自己手腕上戴。
他没有动弹,眨了下干涩的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问对方:“是还要装追踪器吗?”
傅劣停住了动作。
赵渔察觉对方没动,握住自己手的力道逐渐增大,像是在强忍怒意。他有点难受地翻了个身,在余光中看到了墨绿色的精致表盘。
赵渔把手往后缩了下,皱眉道:“疼……”
傅劣咬着后槽牙,质问道:“赵渔,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卑鄙无耻吗?”
“你是不是每次上床都想掐死我?”
赵渔没睁眼:“你既然知道,还问什么?”
他太困了,脑子已经渐渐地迟钝,意识也模糊起来,并不想回答傅劣毫无意义的问题。
在一段沉默后,他被傅劣翻过身来扒了衣服操进去,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紧皱着眉半睁开眼,看到对方放大的脸覆下来,堵住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和他唇舌交缠。
傅劣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强势,强迫着勾起他的舌头与自己交缠,追逐啃咬,不放过他的任何一处地方。
赵渔尝出略带苦涩的烟味,一股厌恶感从胸口升上来,胃里的不适感更加明显,想要偏头躲过,却被人掐住下巴转回来继续。
他被动机械地接受这场不算舒服的性爱,傅劣跟平时不一样,进出的动作比平时轻了不少,小心翼翼寻着他的敏感点往里顶,逮着他的那点耐心地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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