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脱轨》TXT全集下载_12(1 / 2)

“怎么,怕我对他做什么?”

“不关他的事。”

“不关他的事?”傅劣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那他昨天那么护着你?”

“看不出来这小屁孩对你有意思?”傅劣俯下身跟挣扎的陆执对视,“他还挺倔。”

“傅劣,”赵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和他没关系,他只是我的店员而已。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傅劣冷笑:“店员?就是说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感情是吗?”

赵渔果断道:“是。”

“好,”傅劣以胜利者的姿势俯视此时脸色灰败的高中生,片刻后走到赵渔面前,说话时吐息夹带烟草味道,“我想去你家坐坐。”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你先放了他。”

“好。”

傅劣笑了笑,搂过赵渔的腰在陆执面前深吻,被威胁的赵渔即使反感,也无法从结实的臂弯中逃脱,只得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忍耐。

过完了瘾,傅劣揽着唇色嫣红的赵渔往巷子里走去,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把人放了。

只听到陆执执拗地喊着赵渔的名字,留在原地不肯离开。

傅劣哼笑一声:“毛头小子。”

他并不把陆执放在眼里,对他而言,对付陆执简直像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也无需在他身上耗费什么精力。

他嫌弃这里恶劣的环境。

像是八九十年代古老的楼梯间,充斥着潮湿腐烂的味道,布满了杂物和灰尘,墙上已经掉了皮,露出丑陋的内里。

赵渔走在他前面,纤细脚踝跟着动作弯曲。

适合被他握住,或者被锁住。

只被他一个人看就好,只被他一个人握住,他不能忍受别人对赵渔有任何其他心思,每每想到赵渔对别人露出笑,自己都嫉妒得要发疯。

两人沉默上楼,爬到顶层时,赵渔有些喘,傅劣看到他额角似乎有一层薄汗,不知是紧张还是疲惫,钥匙也插了很久才插进锁孔。

打开门的一瞬间,迎面而来记忆里熟悉香味,淡淡充盈在带了些雨水味道的空气中。

相比他在首都的家,这里可以称得上是蜗居,所有的空间布置一览无余。

两室一厅,厨房和餐厅相连,小到将将能容下两个成年人。

这里似乎还没有他家的一个客厅大,好在收拾得整洁干净,窗台和以前一样,放着几株风信子。

花都掉得差不多。

赵渔并没由邀请他坐下,知道自己不受欢迎的傅劣毫不客气大摇大摆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

他目光巡视四周,又停驻在面前看上去无助又可怜的赵渔身上,发皱的袖口让他不由皱了皱眉。

“你拼了命也要离开,就是为了在这种鬼地方生活吗?”

“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傅劣冷笑,又自以为耐心地告诉他事实,“你怀着我的孩子,你是我的人,你觉得关我什么事?”

赵渔没力气再和沉浸于自己世界的傅劣辩解,疲惫道:“傅劣,你到底要怎么样?”

傅劣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害死了宋卓?”

再讨论旧事并没有任何意义,五年前的旧账、烂账,赵渔不愿再翻,也不愿再提起,他没吭声,心中疲惫至极。

但傅劣当他默认。

辩解在此刻显得无用而刻意,傅劣仍然说:“我没有。”

“不管你信不信,宋卓那条命,如果没有我,早就保不住了。”

赵渔笑笑,反问道:“所以呢?说这些有什么用?”

“孩子早就没了,我也没办法再怀孕了。”赵渔问,“你还想再从我身上拿走什么?”

赵渔眼神有些失焦,自顾自地说:“我什么都没有了,傅劣。”

傅劣想说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山!与!氵!夕!”

可是他说不出口,赵渔不会信,也不会答应。

“你跟我回去。”傅劣说。

赵渔攥紧拳头:“如果我不呢?”

傅劣沉默片刻后沉声道:“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周晋他们的事情吧?”

“你……”

傅劣站起身,俯视着连嘴唇都变得没有血色的赵渔,逼得他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就被困在人与墙之间。

“怎么那么巧,在你走后,周晋就取出了一大笔钱,秦远声跟着辞职,怎么那么巧,周晋就在照市收了个公司,还跟秦远声结婚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查不出来周晋以前的大学是哪一所?”

被吻过依旧带着红色的双唇轻轻颤抖,所有行踪和计划暴露在日光下,赵渔哑口无言。

他们认为的,安排得缜密的一切,在傅劣眼里不过是儿戏。

只是当傅劣发现不对,周家就护犊子一般把周晋保护得严严实实,除了知道周晋是赵渔的同学以外,其他的傅劣一无所获。

“所以你要干什么?”

“周家也不是没有把柄。”

看上去越牢不可破的地方,内里腐烂得越严重,周家肮脏的事情不少,光那两个败家子,把以前的旧事拿出来,都能被牵连出一肮脏事。

谁也冒不起这个险,但傅劣不怕。

傅劣知道赵渔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见他不说话,傅劣打电话给在楼下静候的李炎,随着李炎一同到的,还有一台薄薄的笔记本。

当赵渔看到屏幕上快速出现的关于周家的不堪和丑闻以及被加密的贪污数目时,他睁大了双眼。

“你跟我走,我保证周晋不会受到牵连。”

“你觉得怎么样?”

老傅错误追妻方式一

第50章

赵渔没办法拒绝。

对比周晋这些年为为他付出的钱和精力,他的所谓牺牲不值一提。

他不能再用周晋和周家的前途去满足自己。

赵渔感觉到窒息。

“我跟你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过身时,背微微弯下来,赵渔没办法装作强势或者坚强,也没办法认为自己可以同傅劣抗衡。

而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傅劣抱住他时,手背上落下温热液体,像是烫到傅劣本来结冰的心,烫得他快要心软。

对方似乎没有力气再反抗,只是微微颤抖抽泣。

赵渔问:“是今天吗?”

“过几天。”

他还有些事情要结算清楚。

傅劣的办公地点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栋破败居民楼的四层。

似乎是沉迷于某种东西一样,李炎看不出自家老板有离开这里的意思。

他把那个很早之前从他手里逃走的男人盯得很紧,楼下和超市都有眼线,甚至神经质地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连李炎都看出他们之间从来不平等,傅劣的手段强硬又低劣,似乎一点长进也没有,以前用宋卓威胁他,现在又是周晋。

说到底是赵渔的心太软,也不够狠。

傅劣始终不满足,让赵渔留在身边之后,看着得而复失的宝物又急不可待,看他温顺地眉眼总是不够,要抱又要亲,埋在瘦削的脖颈中呼吸那股淡淡的皂香,像是上了瘾。

傅氏现在群龙无首,本就一团糟,所有的任务落在傅劣手中,忙到焦头烂额时,赵渔像是他的安神药,激起内心深处的爱和欲望,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占有他,要进入他的身体。

可赵渔每次都怕得要死,嶙峋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傅劣贴近他颤抖开合的唇瓣,听到他说“不要过来”。

心中的钝痛让傅劣分不清到底是爱还是恨多。

把人揽在怀里,亲他的耳后,亲他的颤抖的嘴唇,可再多一点都不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

直到有人敲响了赵渔的门。

傅劣从猫眼里看到周晋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站在门外,没有看清那孩子的脸。

他轻蔑笑笑,像是主人一样地给他们开了门。

周晋在看到傅劣的一瞬间睁大眼睛,像是看到什么凶禽猛兽,是下意识将孩子往身后护住,面上强装镇定时脚下却实诚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怎么会……”

傅劣俯视着他们,沉声道:“进来吧。”

在屋里时傅劣才看清那孩子的脸,跟在屋里沉沉睡着的赵渔未免太像了些。

看出来是被精细养着的,哪里都干干净净,散发着奶香,那双眼睛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楚楚可怜地微微垂着,肉乎乎的小手拿着一个做得很用心的拨浪鼓。

孩子有些怕生,尤其怕面前这样看起来有些凶的叔叔。

他怯怯地抱住周晋的大腿,那瑟缩样子和赵渔一模一样。

傅劣打量着一点也不像的周晋和孩子。

“这是你儿子?”

傅劣玩味地问,沉着声音似乎是怕吵醒里屋的赵渔。

周晋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说是。

傅劣笑笑,看过来的眼神像是刀。

“秦远声知道吗?”

周晋说:“我们领养的,好几年了。”

傅劣只觉得可笑,又问:“那你为什么带着他来找赵渔?”

“我……”

没等他解释,傅劣冷冷道:“我记得你没跟我提过你认识赵渔吧,秦远声也没有。”

周晋一下子慌了,傅劣一定是有备而来,一切的事情他都清楚。

“我们以前是同学,”周晋承认道,“我在照市遇到他,见他落魄就帮了他。”

“他……他去医院的时候,我遇到了这个孩子,很可怜,是被遗弃的……”

傅劣看他面不改色的样子,笑道:“是嘛?”

周晋哑口无言,本来捧着拨浪鼓的小山,被这种沉默诡异的气氛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卧室的门立刻被打开,赵渔从屋子里冲出来,看到这幅场景,脸上血色都褪了一半。

他强装镇定地走过去,安慰还在哭的小山。

小山扎进赵渔的怀里,委委屈屈地喊:“小渔叔叔,我害怕……”

“不怕不怕,”赵渔把孩子抱到腿上,急着抚着他的背,“没事,小山不怕,叔叔在这。”

傅劣的视线落在相依的两人身上,似乎想要把赵渔的一颗心看穿,对方只当他不存在,抱起孩子走向卧室。

哭声渐渐平静下来,卧室的门被小心打开,轻声关上。

傅劣双腿交叠,端坐在沙发上,看人出来,似是下达命令:“坐到这边来。”

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赵渔听话坐下。

“那到底是谁的孩子?”

“是周晋和秦远声领养的。”

“那天我去医院,”赵渔低头,交握的手上出了些汗,“去流产,在产房门口看到了这孩子。”

“说是他母亲意外怀孕,不想要,所以丢在了医院。”

赵渔没有看傅劣的眼睛,一直低着头。

傅劣没说话,显然并不相信这套说辞。

那个孩子和赵渔长得太像,傅劣没有仔细看,或许仔细看还能找到一些自己的影子。

赵渔在骗他。

“你不用担心我在骗你,”赵渔解释道,“如果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忍心让他叫我叔叔。”

那天晚上傅劣没让小山跟着周晋走,也没管周晋。

赵渔把藏起来的玩具都拿出来给小山,哄着他玩,偶尔还笑得眉眼弯弯。

算是这些日子第一次笑,傅劣看他晚期的眼角,才觉得一直拧巴的心被铺平整了些。

坐在他身旁,傅劣随意拿起身边一只玉桂狗的玩偶送到小山面前。

小山眨巴眨巴眼睛,伸出小手接过来,然后怯怯地把手里的棒棒糖给了傅劣,一半脸还藏在赵渔怀里。

“谢谢。”

傅劣并不见外地拆开包装放到嘴里。

赵渔看他含着棒棒糖也像是抽烟,混不吝的气质让他往旁边挪了挪想要保持距离。

抬头看了看时间,赵渔把赖在自己怀里的小山放到床上:“叔叔要去做饭,小山想吃什么?”

“唔……”

“我让李炎订好了儿童餐。”

“……”

赵渔皱眉责备:“你不知道小孩子吃那些是不健康的吗?”

“我小时候也经常吃,”傅劣凑近了低声说,“还是你觉得我哪里有问题?”

赵渔懒得理他,起身走向厨房。

在赵渔不在时,傅劣把胖成团子的小山抱到自己腿上,低头闻到一股软糯的奶香味。

“你叫什么?”

小山说话还有些不清楚,看着傅劣又不敢大声,诺诺说:“我、我叫秦以山。”

“嗯,”听到这个姓氏,傅劣忍住心中不爽,继续问,“今年几岁了?”

“四岁半了……唔……刚刚过完生日。”

四岁半。

他的孩子还在的话,和小山的年纪一样,生日应该也很相近。

他的目光停驻在小山的脸上,还没完全长开的五官里像是另一个人的缩影。

他没办法让自己相信赵渔的话,可又想不通,赵渔为什么要这样骗自己。

难道因为是傅劣的孩子,赵渔宁可让出抚养权?

傅劣皱了下眉头,失而复得带来的喜忧参半,他搂住小山,感受他小小的身体,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他体内和自己相同的另一半血液的流动,感受到赵渔对自己微乎其微的原谅或者感情。

卧室的床是双人床,平时带着小山睡刚刚好,傅劣一来就显得有些挤,于是赵渔让傅劣去隔壁睡。

“为什么不能一起睡?让小山睡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