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反派暴君的白月光怎么办》TXT全集下载_15(2 / 2)

gu903();叶澜之爬到宿白身上,用脸颊蹭了蹭宿白的,轻声低语,“你不会死,本王也不会让你死,有本王在的一天,你就永远死不了。”

宿白扯了扯唇,想逗逗他,“阎罗王要我死呢?你没听过一句话?叫阎王要你三更死,你绝活不过五更。”

叶澜之微垂的眼底藏着冰寒冷光,宿白看不到,他低声道:“我要你活,就算是阎王,也要给我让路。”

宿白忍不住宠溺的低笑出声,“我家的摄政王出息了,敢跟阎罗王叫板了。”

叶澜之垂了垂眸。

他喜欢听宿白说“我家摄政王”这几个字,帯着掉上扬的调侃语调,像脑爪子似的,轻轻的一下下挠在他心±o

他开玩笑的语气喜欢听,他逗他的语气喜欢听,他随口一说也喜欢听。

叶澜之从喉咙里低低“嗯”了一声,乖巧又温顺。

宿白没了力气再逗弄他,见他不再情绪低沉了,垂下手,闭上了眼睛。

宿白转头看了眼白眼快翻上天脸色臭的跟刚从茅坑里出来似的赵太医一眼,挑唇,说了句:“又要麻烦您了,赵太医。”

赵太医一愣。

他没想到宿白会跟他道谢,事实上他没想到宿白这样子,还会跟自己说话。

扯了扯嘴角,赵太医露出抹和蔼的笑,“没,没,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嘛。”

宿白笑了笑,心想,这肯定不是真心话。

真心话肯定是在心里骂我,麻烦精,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被扣在府里一年,门都出不去。

宿白的风寒被控制住了,没有恶化成别的大病。

但摄政王府内的上上下下,却被折腾了一晚上,没能睡着。

叶澜之俯身在宿白床榻前。

第66章走后门

他身形生的高大,坐椅子太高,看不到宿白,跪在地上又不成体统,坐在床榻上长时间下去,腰又会泛酸。

所以他这一晚上,基本上是俯身趴在床榻旁的。

牧石看着爷一晚上基本没换姿势,正常人趴一夜早腰酸背痛了,但爷半句怨言也没有说。

宿公子稍微动一下,爷都立马俯身凑到宿公子嘴边,怕宿公子有什么要求。

牧石叹气,一般人岂能做到这一步,尤其爷还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爷,您在这守了宿公子一晚了,太医都说宿公子情况稳住了,您回去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吧,不然过会宿公子醒了,看到您这样看着也会心疼。”牧石忍不住幵口。

叶澜之点了点头。

他倒不指望白白能心疼他什么,他喜欢的人是个小没良心的,没有心,不知道心疼人是什么。

但让白白看到这样狼狈的他的确不好。

叶澜之起身,他不放心的看着宿白,又吩咐牧石,“你就在这守着他,他有什么事立马禀报给我,他万一不舒服了,也立马禀报给我。”

“爷您放心吧。”牧石点头。

叶澜之这才起身,离开宿白房间。

叶澜之摇摇晃晃回到自己房间,熬了一夜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可这一夜都在担心白白的身体,却透支了他不少精力。

叶澜之刚坐到椅子上,吐出口气。

房门突然被敲响。

叶澜之眸底划过冷锐的寒光,沉声道了句“进来”。

门外人推门进来,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暗侍,暗侍来到叶澜之面前,恭谨的半跪到地上,道:“爷,元修回来了。”

叶澜之微微眯着的眼睛当即闪过一抹寒光,猛地落到了暗侍身上。

暗侍身上如同被寒意笼罩,哆嗦了一下,强行按捺着对头顶强烈视线的恐惧,颤颤巍巍道:“今天我们的人在京城看到的他,住进来有几日了。”

“因为您特别叮嘱过我们,在京城格外注意宿少爷的安全,所以我们的人在宿少爷听说书的时候就潜伏到了外面,看到元修在对面酒楼出来。”暗侍如实汇报。

叶澜之微眯着的眼睛,闪烁着如刀一般冷锐的寒光,浑身上下的气息,沉冷如浮动着寒意和杀意。

叶澜之挑唇,淡笑染着冷血和残暴,“我放了他一条生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胆量敢再回来。”

暗侍哆嗦,“这,这次,他是以进京赶考的身份来的,如果我们动他的话,圣上肯定会惊动。”

叶澜之头疼的揉揉眉心,吐出口气。

他养大的皇崽子越来越有本事了,前段时间刚刚警告过他,做事别太过分了。

毕竟皇命在身,他不能放到明面上,明摆着跟他对着干。

叶澜之掀了掀眼皮,看着暗侍道:“盯着他,别让他靠近宿白百米之内。”

“不。”叶澜之皱了皱眉,又道,“五百米之内也不准,宿白出现的街道,他不准出现。”

暗侍心想,爷,您这个要求有点难啊,皇城虽然大,但也没大到哪里去,总共就那么几条街道,您还不让在同一条接到上,这太难办了吧。

但这话,暗侍不敢说出来。

只敢恭谨的道“是”。

叶澜之越想越无法沉得住气,元修在白白心里是特殊的存在,他曾为了元修跟他大吵一架,曾经差一点跟元修私奔,后来又为了元修,不惜算计他,让自己犯病。

这样一个对白白处处都是特殊的存在,叶澜之绝对不准许他再次出现在白白的眼前,再出现在白白的世界里。

叶澜之手指紧绷,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骨头捏的嘎嚙作响。

“呦,我的王爷,您这又是咋了?谁惹您生气了?”人未到,林桑不正经的声音先响起。

叶澜之抬眸,沉沉目光轻扫一眼林桑。

林桑被叶澜之眼神看的心心里打怵,没出息的挠头嘿嘿笑了笑,“刚刚我拦住出去的暗侍问了问,元修回来了?”

林桑看着叶澜之阴沉的脸,叹气道:“当初您就该直接杀了他,也出不了这么多后患,现在人回来京城了,宿白又知道了,你再对他下手,宿白肯定知道。”

“你心里对谁都残忍,唯独对宿白残忍不起来,如果看到他知道元修死讯后,伤心欲绝的样子,你肯定又舍不得杀他。”

叶澜之冷掀一下唇角,“谁说我不敢杀他?”

“我还不了解您。”林桑嘟嚎,“您在宿白的事情上,就没有过底线,别说让宿白伤心欲绝,宿白就是眼圈红了红,您都心疼的不得了,要是看到宿白哭,您还不心疼的恨不得摘天上的星星去。”

叶澜之眼睛冷冷的看着林桑,“一个人嘟嚎什么呢,大声点。”

林桑赔笑,大声他哪里敢啊。

屏风后,叶澜之脱下身上穿了一天一夜的衣服,换了身新的,紫色长袍四爪龙如栩如生,长身而立如雪山之上的松柏,五官如刀削一般威严锋利,银色发冠闪耀着威严的冷光。

冷而淡的声音从屏风后响起。

“这次的科举圣上特地加了武举一项,听说你是科举的考官?”

林桑不知叶澜之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但还是坦然的道了声“是”。

叶澜之淡淡道:“跟你的人说一声,看到宿白的名字,第一轮刷下来。”

“这……”林桑为难,"万一被宿公子知道了,他会不会跟你闹?”

这后院要是闹起来,可是比前朝闹起来还要麻烦,毕竟心疼的可是您自己个呀。

叶澜之冷挑眉,“让他上前朝对我来说才是麻烦。”

叶澜之不知先到什么,脸沉了下来,“被那一群老家伙看着,还不知道被圣上派什么任务,万一岀巡之类的,去那种荒凉地方,他那羸弱身子骨娇生贵养的,能受得住吗。”

林桑摸摸鼻子,忍不住劝说。

“爷,您是关心宿公子的身子,这种话您直接跟宿公子说就行,不然宿公子又要误会您了。”

叶澜之嘴角牵动,“他误会就误会吧,他的心如果能在我这,我就高兴,若是不在我这,也就那样吧,我早就有准备了,毕竟是抢来的人,人在身边就足够了,哪能奢望把心也夺来。”

林桑心里小声比比,“有些话您不说他怎么知道您在背后对他做了什么,有些事不说,对方是不知道了,也就不明白您的心,总是用强抢豪夺的法子,是没法得到心爱人的心的。”

“那个元修怎么办?”林桑临走之前又问。

林桑道:“要不要我把他一块刷下去?”

叶澜之:“最后一轮,面试的考官是我。”

林桑一愣。

妈呀!狠啊!最后一轮,亲自把情敌刷下场,在你即将得到荣耀的时候,直接打入地狱,有比这更狠的吗?有吗?

真不愧是手段狠辣的摄政王。

宿白只觉头很晕,眼皮重的抬不起来,过了很久他才恢复了意识,睫毛轻颤,拉开清冷的眼睛,模糊视线在屋内环视一圈。

很快就看到半跪在床榻前的男人。

叶澜之。

宿白抬起手,微凉的指尖摸了摸叶澜之发青的眼下,道:“一夜没睡?”

叶澜之捉住宿白的手,凑到嘴边,习惯性的亲了几口,“你不舒服,我睡不着,好些了吗?”

宿白点头,“赵太医的医术要是不好,你能把他关在府内一年?”

宿白又道:“去睡一觉再来,我又不是要死了,用得着你给我守丧。”

宿白突然痛苦“嘶!”了一声,“你咋还咬人呢?!真成狼崽子了。”

叶澜之捉着他的手,又凑到嘴边心疼的亲了亲,委屈嘟D囊,“以后不准再说这些不好听的话,不然,你全身上下我都咬一遍。”

宿白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那画面,身子当即打了个激灵,“我的王爷,我病着呢,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跟我开黄腔?”

叶澜之捉住宿白的下巴,俯身就要亲下去。

宿白偏头躲开了。

叶澜之脸沉了沉。

宿白:“我病着呢,不知道讲究一下,万一病传染给你了呢?”

“传染了就传染了,看着你这样子难受,我宁愿陪着你一块难受。”叶澜之心里却高兴白白关心他身体。他真的会因为白白一丁点的关心,就能高兴上一天。

宿白张了张嘴,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们的反派大人有点傻啊。

对他这么好,他都舍不得再坑他了。

“你病了谁来照顾我?既然这么喜欢病,那么我们就一块病着吧,然后让牧石来照顾我们,晚上需要洗身体的事,也都全交给他,免得你看着我的身体,眼睛亮的跟只狼似的,我还得担心我的菊花。”宿白道。

叶澜之眼睛一沉,余光带着冷锐寒光扫向牧石。

牧石只觉后颈一凉,脖子像被一把刀抵住了,他扯唇苦笑了下,心想,宿少爷您就别给我拉仇恨了。

爷对你看重的程度,就连伺候的下人连你的手都不准碰,身子更不准看,更别说我了。

看了那就是掉脑袋的事。

第67章叶澜之童年

叶澜之收回目光,强劲有力的长臂搂住宿白的腰,霸道的往怀里楼了搂,像宣誓主权,"谁都不准看你的身子!谁要敢看,我挖了他的眼睛,谁要敢碰,我剁了他的手,把他扔进猪棚里去!”

牧石打哆嗦,含泪想哭。

宿公子啊,您就别害我了。

我不就一年前跟爷透风报信过清馆的事情一次吗,您至于记仇记到现在吗。

宿白挑眉。

记仇,必须得记仇,当时为了这事叶澜之跟他闹了多久的别扭。

还差点把他的任务给毁了,不记仇怎么能成呢。

不过宿白不是很记仇的人,这仇报了也就过去了,不会再翻旧账。

因为身体缘故,宿白这几日都没去听说书,所以不知道有个人日日等着想见他。

酒楼二楼的包间内,元修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的人讨好的侃侃而谈着,元修嘴角勾着温雅淡然的笑,眼角余光却望向楼下对面的那家简陋小茶馆。

幽深的眸子微微眯着,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疏离感。

对面的人走了,有人推门进来。

夏菱看着元修望着对面茶馆发呆的样子,面色一怔,心脏不由得抽痛了一下,她知道公子看的是谁,等的是谁。

这些年来,她日日夜夜陪在元修身边,照顾元修的起居,他们离京后的日子并不好过,是他们相依为命扶持下来的。

她原以为她能够代替宿白在元修心中的地位,成为元修心中那个重要的人,可事实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夏菱按捺下心底的伤痛,迈步来到元修身旁,道:“公子日夜在这等着,就算见到了宿公子,也不能跟宿公子见面。”

元修脑海里浮出那个人的雅俊模样,勾唇温和一笑,“无妨,只要我能远远的看一看他,就满足了。”

“他若是见了我,被叶澜之知道了,肯定白白又不好过。”

夏菱抿唇不语,心中发涩,不再搭话。

但元修提起来宿白,却止不住话题,说起了宿白,他怎样怎样的好,心怎样怎样善良,又怎样怎样又才华。

“白白要是参加科举,定是没有我们这些人什么事,他肯定是那高中的状元。”元修道。

夏菱抿唇,不想再听下去,打断了元修的话,“前几日公子不是见过宿公子吗?宿公子跟宿家大公子在对面茶馆听说书,您怎么不让我偷偷给宿公子一个信,悄悄见见宿公子,既然您这么想他。”

“而且,宿公子明明看到您了,也不来主动跟您打个招呼。”

元修皱眉,眼睛划过阴沉,“他有他的难处,以后莫要再说他的坏话。”

夏菱身上一寒,点头,“我知道了。”

夏菱抬起头,看着元修深情款款望着对面茶馆的样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的道:“您在这等了他好几日了,都不见他来,自从那次在酒楼门口看到您,他就再没出现过,或许是故意躲着您也说不定......”

“夏菱!”冷厉的声音响起。

元修目光森寒的看着夏菱,夏菱浑身如同被寒光打过,猛地打了个一个哆嗦,忙垂下头,道歉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元修手指曲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我说过,不要再背后说白白的坏话,看在你陪我多年的份上,这仅此一次,别再有下次了。”

“是,我知道了。”夏菱道,同时懊恼自己说错话了,这些年元修变得越来越跟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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