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成功撩到了男神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2(1 / 2)

“谢家的产业,之前跟你讲过。”云漠拿手心碰了碰谢省的脸颊,那张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尽,透出股别样的慵懒来。

“嗯,”谢省懒洋洋地笑,还在算着他说的两三天,因此问的漫不经心:“怎么了?”

“我改变主意了,这两天我会把人事安排给你说一下,你得学着自己打理,不用很费心,细节上都有人做,但大局你得掌握,”云漠说:“很简单,不懂就问他们,也可以问我。”

“为什么?”谢省有点惊讶,随后有点抗拒:“你这个人,伺候你一个还不够累?”

“你怎么伺候我了?”云漠轻笑一声,忍不住在那细皮嫩肉上掐了一把:“哪次不是我伺候你。”

谢省皱起鼻子:“哼!”

云漠被可爱到了,忍不住笑起来,胸口震动着,谢省咬着他的肩膀趁机撒娇:“我怕学不好。”

“熟能生巧,”云漠不为所动:“有我帮你盯着,什么都不用担心,放心去做,错了我会把你的决策打回来。”

“啧,还说让我管?”谢省抿着嘴唇,丧气了不到一分钟,又忍不住划拉着云漠的眉毛笑起来。

他压着嗓子,咬着人的耳朵,轻声道:“你是不是床上压我还不满足,别的事儿上也非要压我啊?”

云漠咬了咬牙,猝不及防地勾起他一条腿来,重新将他拉入了谷欠望的深渊里。

谢省被弄得全身紧绷,脖颈拉出修长的弧度来,眼睛里闪着泪花:“好哥哥,我错了。”

“晚了,”云漠咬了咬他的耳垂:“受着。”

“哥,”谢省被弄得透不过气来,指甲在云漠背上抓出了几道鲜红的痕迹:“你真的是……人狠话……啊,不多。”

云漠回加拿大前,连着几天都到酒店来,见缝插针地把一些企业管理的基础知识点给谢省。

曾经他不是没想过,有自己护着他,他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都没有关系。

可是,他们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都明白生活的不测说来就来。

他想过很多遍,最后还是决定要给谢省多留一条路出来,就算有一天,他出了什么事情,谢省也能靠自己活的体面。

而不是像刘予青一样,身不由己地沉浮在娱乐圈里。

他对他的爱,不止是眼前,不止是占有,还有更深更远的,渴望与放飞。

但无论他飞多高多远,只要他还在的一天,他都会把他的怀抱留给他。

云漠回加拿大的时间比预期还要久一些,足足住了三十九天。

谢省一天天掰着指头盼着,终于在十一月下旬将人盼了回来。

云漠在加拿大这段时间似乎特别忙,又因为时差的原因,两人的联系并不算多。

他在那边有时候不方便接听电话,或者会关机,也有时候一条信息过去之后,谢省在等待中睡过去,醒来才能看到回复。

但只要是他发过去的,无论大事小事,撒娇耍赖,他都会回。

这样的日子不太好过,不安的感觉在谢省心里像野草一样疯长。

好在剧组拍摄任务很重,让他大部分时候都没有时间去想太多。

他们重逢后,云漠的第一个生日,这一年的11月11号,谢省依然是通过信息发了生日祝福。

十一月下旬,云漠回国,那天他从机场直接到了酒店,但怕影响谢省工作,只把消息告诉了孙小圈。

天气已经很冷,谢省下了夜戏乘保姆车回到酒店,带着一身寒意敲开了云漠的房门。

云漠站在房间里,拉开门的一瞬间就被人狠狠扑了一把。

他后退了一步,因为身体紧绷用力来承接谢省的冲力,因而发出了一声难以压抑的沉闷哼声。

谢省熟悉那样的声音,在表演时,这是代表忍耐痛楚的声音。

他忙从云漠身上下来,后退了一点打量他。

云漠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端倪。

他含笑看他,眼神炙热,可是脸色却有一点苍白,大冷的天,额头沁出了一点细细的汗来。

他比回去前更瘦了,但精神看起来很好。

“哥,”谢省隐隐起了疑心,把冰凉的手摸进云漠的衣摆处。

不出意料地他被云漠按住了手,云漠把他抱进怀里:“别,今天就看你一眼,还得回公司加班,不能在这里过夜。”

“哥,”谢省伸手按住他的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云漠安静地看着他,半晌后笃定地说:“没有。”

“那你把衣服脱了。”谢省坚持道。

云漠与他对峙了片刻,最终垂下眼睛,抓住了浅灰色毛衣的下摆。

他把毛衣脱了,里面是黑色的衬衣,谢省上前一颗颗为他解开纽扣。

锁骨露出来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伤痕。

谢省的手抖了抖,嘴唇抿紧了,那些不安的感觉随着纽扣一颗颗解开,终于落到了实处。

云漠的喉结滚了滚。

他心里很清楚,许多事情,无论怎么瞒都瞒不住,谢省有知道的权利。

就算他再想保护他,也只能护着他在合适的时机知道,而无法永远隐瞒下去。

前面的伤痕不太多,可撞进谢省眼里,已经让他的声音发颤了:“哥?”

他不确定地叫了一句。

云漠伸手想抱他,他避开了,他把他转过去,看到他后背层叠的伤痕。

不知道是用什么造成的,大概是棍子,不止一次的伤害,旧伤上叠着新伤。

一道道深紫色的痕迹横亘在他背上,有些结了疤,靠近肩胛处的伤疤开裂了,渗出血来。

云漠转过身去,将谢省拉到身前来,小心地捧住他失去血色的脸:“别怕,也别退缩,和我站在一起。”

“哥。”不用问谢省也知道这是谁下的手,可是以前,云漠从没有挨过一次打啊?

何况还是下了这么狠的手,他声音怎么也放不稳:“是因为我吗?”

他伸出手想摸一摸那些伤疤,可离近了才发觉自己的拳头根本松不开。

云漠笼住了他的手,将他抱进了怀里去。

“不仅仅是因为你,”他苦涩地笑了笑,然后轻声说:“我这趟回去,架空了我父亲在公司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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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啊?”谢省怔了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微微仰着头,脸上的神情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那副心疼还未来得及散去,却又被震惊压了一头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好笑。

“你呀,”云漠垂眸看着他,最终还是没忍住,无声地翘起了嘴角,他低头亲吻他的额头:“有你在身边真好,好像连最不容易的事情都变得轻松了。”

谢省又是心疼又是难受,被他一笑不由地又隐隐有些生气。

都什么时候了,这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可他的情话又说的那么动听,让他的一颗心忍不住充满了喜悦。

他咬着牙瞪他一眼,故作凶狠地道:“不许笑!”

云漠回视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那双眼瞪得溜圆,眼尾微微上翘,像只认真的猫,却又只会让人觉得萌。

他更想笑了,但还是听话地抿平了嘴角,只是眸子中的笑意和爱意变得更加炽烈。

它们交缠在一起,像火焰一样,散发出强烈的光彩,让谢省有点无法直视。

他脑海里浮现出了奇怪的台词: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他太想他了,是真得很想把他吃掉,或者被他吃掉也可以,吃掉了就合二为一了,就不会再分开了。

他依恋地把额头蹭在云漠肩头,却不敢用力,只轻轻地将额头贴在他肩头温热的皮肤上。

手则伸到背后,抚上他光裸的背脊。

曾经光滑紧实的肌肉上,此刻布满了粗粝的伤痕。

磨着自己掌心的疤痕,眼睫低垂处肩头到锁骨的深紫色痕迹,每一样都刺得人眼睛发疼。

谢省情不自禁地将吻印下去,如果自己的嘴唇可以把这些伤痕带来的痛苦带走该多好啊。

直到此刻,他还是难以相信,云漠身上这些可怖的伤痕会是原来那个温文尔雅的云叔叔留下的。

一直以来,云家那样的家庭,都是谢省最向往和羡慕的。

云漠很爱他的母亲,也尊敬他的父亲,他们作为长辈也一向支持他的决定。

他们恩爱,团结,什么事情都有商有量的,甚至连大声说句话都没有过几次。

架空权力,挨打……

这样的事情已经超越了他对云家家庭关系的认知。

指尖沾染了温热的血,他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瞬间站直了身体。

“哥,有药吗?”谢省的眼睛泛起淡淡的红,声音也染了清浅的鼻音:“我房间有,没带的话我去取。”

“带了,”云漠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里走:“不用怕,只是一点血而已。”

只是一点血而已?

谢省没说话,眼睛却更红了,只一语不发地跟着他进了卧室。

这样的谢省软得让人心里又酸又痒,云漠想哄哄他,但又怕自己真哄了,反而会把人惹哭。

他看了他片刻,状似随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乖乖地趴上床让他为自己上药。

谢省哪里都是软的,连指腹都是柔软的,按在哪里都能让人舒服的要命。

那让人着迷的温软携着冰凉的药膏轻柔地抚过伤痕,让结疤期伤痕散发的麻痒消退了许多。

云漠趴在床上,偏过头恰好能看到跪在旁边那人的细白双脚。

他恶作剧地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脚踝,轻轻摩挲他的踝骨。

谢省怔了怔,云漠却又轻轻地笑了,把人逗得冒了火,凶神恶煞地低声骂:“伤这么重,还笑?”

云漠含着笑垂低了眼睫,只是牢牢地抓住谢省的脚踝不放。

谢省也不再挣扎,只垂着眼睛认认真真地上药。

他刚开始看云漠伤痕的时候,只觉得既惊又痛,触目惊心,此刻静下心来仔细看的话,却越看越是心惊。

那些伤痕并不是毫无章法的,从下手的角度和力度来看,甚至可以说是准头十足。

有很多道伤痕,在第二次和第三次重复的时候,极为准确地覆在了上一次的伤痕上。

这不像是偶尔为之才会有的效果,应该是……应该是熟能生巧?

谢省的牙关咬紧了,以前他有过而不敢深想的那个猜测像一枚尖针般,呼啸着扎进了心脏最柔软的那块软肉上。

他的手指很温柔,声音也很平静,眼神却很冷:“哥,叔叔他之前是不是也经常打你?”

掌下的肌肉绷紧了,但随即又缓缓放松了。

在最初,他们全家搬到加拿大时,云飞对谢家背叛的痛恨无处发泄,的确将那份恨意转移到云漠身上过。

如果不是云漠把谢省养在家里,爱上他,信任他,在他面前毫不设防,那么这一切也许完全不会发生。

就算谢家有害人之心,那也是他们给了人家可趁之机。

可那时候云漠的母亲随馨的病情起伏不定,云家也不甘就此消沉下去,虽有怨恨,但还不算脱轨。

云漠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投在了事业重启上,而云飞则花更多的时间陪伴随馨。

只是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

他强迫云漠不再联系谢省,强迫他承认对他不再有丝毫情意,强迫他恨他,逼着他答应将来有一天要狠狠地报复谢家,报复苏家……

他牢牢地掌控着复云的决策权,怕云漠有一天会重蹈覆辙。

除了想谢省想的厉害,云漠什么都无声地默默接受了。

无数次他想偷偷联系谢省,可是又怕一旦按下去那个号码,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他知道以云飞现在的状态,如果发现他与谢省依然有联系的话,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

不仅他可能再也无法回国,谢省在国内的生活也有可能受影响。

他那一阵很爱喝酒,喝多了就能看见他,但醒来都是一场空。

可笑的是,他无论醉的多厉害,多想念谢省,却都没有叫过一次他的名字。

那种戒备不知不觉间被植入了骨子里,时刻提醒着他,那是一个不能提的名字。

唯一令他欣慰的是,他联系到了安睐,一是了解苏谢两家的纠葛,二是拜托他好好照顾谢省。

其实不用他说,安睐也早已把谢省扛在了肩上,可是他说了,就总觉得能安心一点。

他拼了命的发展事业,想早一天可以回国。

云飞渐渐对他满意了起来,随馨的病情也渐渐好转,一切看着都要走向正轨的时候,随馨在又一次脑出血后,再没抢救过来。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云飞彻底垮了下去,性格也也因此变得更加古怪和暴戾了起来。

尤其在他病了一场,双腿行动不便后,更是虐打过云漠好几次。

最开始每一次打过后他都会后悔,痛哭,道歉,请求他的原谅,到后来渐渐麻木。

他身上的伤痕没太断过,但他忍了。

他想要回去,想用别的痛苦代替失去母亲的痛苦,也不想放弃他的父亲,所以一个人咬着牙默默扛住了。

他很爱很爱他的母亲,也因此并不是很理解他的父亲。

那种伤痛究竟有几分是因为对他母亲的爱,又有几分是因为恨意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