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桑竖着耳朵,闻言又低下头去,默默掰手指头。
越初寒道:既要攻城,必是提前勘察过,也罢,将那几位联络弟子的名单拟出来,好生安抚他们家中人,切记不要怠慢。
何景旭应下,众人寒暄一阵,便也各自回房休憩。
在外奔波了一整天,绮桑也有些累了,她跟着越初寒上楼打算回房,只是刚跟到门口,越初寒便侧脸道:你的房间在隔壁。
绮桑飞快道:我怕鬼!不敢一个人睡!
越初寒自然不会信她这话:世上哪来的鬼。
绮桑操着手问:你见过鬼吗?
不曾。
你都没见过,那你怎么能说没有呢!
回去。
绮桑一把将她搂住,耍赖:我不要!我就要和姐姐一起睡!
开玩笑!好不容易才和孟青斗智斗勇回来的,她岂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攻略女主的机会?哪怕孟青再不准她和越初寒同住那也是没办法的!
越初寒迟疑了一下,道:我守着你,等你入睡我再离开。
绮桑赖皮到底:你就答应我嘛,我真的不敢一个人睡。
越初寒戳穿她:昨夜你便独自睡得很好。
绮桑不肯:那万一我今天晚上做噩梦怎么办?
越初寒道:你可以叫我。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啊,绮桑一脚踹开房门,麻溜儿往里钻,直接睡一起不就好了!
越初寒看她一眼,只得将门关上了。
入了房,绮桑很快黏上她,笑道:昨天忘了问,我被师映容带走后,你想不想我?
越初寒正襟危坐道:自然是担心的。
绮桑嬉笑:我没问你担不担心,我问的是你想不想我。
越初寒倒了杯茶,没回答。
绮桑坚持不懈:快说啊,想不想?
嗯?你就告诉我一下嘛。
想还是不想?一个字或者两个字,又不费口舌。
越初寒终于无奈道:想的
绮桑顿时乐开了花,朝她怀里扑去:那我也想你!
越初寒倒也没有推开她,反问道:师映容是为了回春术才将你抓走的?
绮桑点了点头。
越初寒垂眸,看着她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这两日事情多,我也忘了问,他们可有为难你?
那当然是没绮桑顺口答话,忽地反应过来,赶紧道,当然没少为难我!
这种问题是万万不能说实话的,被她知道自己在师映容手下没吃苦头,惹不惹嫌疑倒是另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如此绝佳的卖惨博取女主同情的时机怎么能轻易错过呢!
果然,越初寒一听便关切道:受苦了?
绮桑瘪了瘪嘴,抬起脸看着她:嗯!
越初寒抬手将她双肩扶住,微微皱眉:没能尽早关心你,是我的过失,可有哪里受伤?
绮桑当然是没有受伤的,非但如此,她还十分地完整外加健康,但还是委屈巴巴道:倒是没有打我,就是不给我饭吃,我还长身体呢,不让吃饭真是太过分了!
越初寒倒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没对你动手便是万幸。言毕,她又问道,那日在浮玉岛,你和药王见面后,究竟发生了何事?
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绮桑自然是将过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包括那装有回春术的竹筒也一并说了。
越初寒作为一文女主,又是正派人士,告诉她也无妨,虽说恭龄曾说回春术并无江湖传言得那般神奇,但如今越初寒之于孟青乃是落了下风,如若那回春术能帮上她一些也是好的,当然了,能在绮桑攻略她一事上添份力才是最要紧的。
越初寒思索一阵:回春术拿给我看看。
绮桑便将那竹筒从小包袱里拿出来,边递给她边道:这上面的字我不认识,你呢?
越初寒大致扫了一眼:这字我也不曾习过,她复又将竹筒交还给绮桑,兴许赵姑娘能识得,待她赶来,请她看一看。
绮桑摆手道:这东西还是你拿着吧,放在我这儿也没用,说不定哪天还被我弄丢了。
越初寒却是塞给了她,道:既然药王都说你是最适合保管回春术的人,那就还是你拿着罢。
说到这个,绮桑不由问道:我和药王以前认识吗?
越初寒道:你们素未谋面。
绮桑将那竹筒来回抛起又接住,把玩道:那他为什么偏偏找上我了?而且从你们这两天的分析来看,他明显早就和西境勾结上了,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如此,怎么不把回春术交给西境?给我是什么意思?
越初寒沉吟道:不知,药王已死,也无从可知。
绮桑不动声色打量她一阵,又轻描淡写问道:我听说药王有一绝活,能观骨识人,只要见过一个人的骨相,哪怕时隔多年也能将这人认出来,真的假的?
越初寒道:药王观骨之能,世人皆知,应当不会有假。
绮桑顿了顿:你之前说,我小的时候体弱,送去药王谷待过几年?
听她突然问起此事,越初寒面有不解:怎么了?
绮桑道:我既然去过药王谷,那恭龄怎么会不认识我?
越初寒看了看她,平静道:那时你还小,他不记得也属正常。
这不就是自相矛盾吗?绮桑直白道,你刚才还说我跟他素未谋面,又说恭龄的观骨之能是真的,就算我那时候还小,可他既然有那种本事,必然是不会把我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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