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昊一番话说的那个几个女生不停点头：“就是，我就说你们人很实在的，我还是会来买你东西的。”女生又买了个玉蝉挂坠走了。

“玉石粉是什么？玻璃合成是啥工艺？我怎么没听说过？”目瞪口呆看着林昊表演的叶弦歌问道。

“我胡诌的，反正她也不懂。”林昊神色坦然，一脸我就是这么不要脸咋了！

“林昊，你变了啊，你变坏了啊！”叶弦歌要笑的疯掉。

林昊锤了一下叶弦歌：“司建这种人，典型的损人不利己，你说他要是也想摆摊，这样说不是断自己财路吗？他要是不想摆摊，就是断我们财路，这俗语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就是人品有问题。怪不得他叫司建，真是死贱死贱的。对付他不能硬来，要打迂回站，我们不和他吵，就给我们的顾客照我说的解释就行，不过估计还是要流失掉一部分顾客。”林昊咬牙切齿。

“算了，好歹是老乡。”叶弦歌安慰道。

“就因为是老乡，才让我格外恶心。弦歌，你知道吗？我二姐说她从来就不留恋家乡，她讨厌家乡的人，她在广州买了房子准备在那里落户了。我现在很理解她。我其实对所谓的父老乡亲也没什么好感，我叔和我爸承包鱼塘，村支书还明示暗示要给他送点东西。东西没送到，就一直给你使绊子，后来每次去捞鱼还都不给钱。家乡没有让我留恋的东西。弦歌，我们赚钱我在成都落户，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林昊今晚有些激动，有些话便脱口而出。

叶弦歌两手捏了捏林昊的肩膀：“好，我们赚钱让你在成都落户，咱们一直在一起。”

林昊心中升起一股浓郁的情感，好想抱住叶弦歌。

没过几天，叶秉文带来了消息，玉石专柜争取下来了。但也带来了一个问题：专柜的玉石产品，五百元以上的全部要配备宝石鉴定证书。

“什么东西？鉴定证书？上哪里弄这个东西？”叶弦歌三连问。

“我好像见过这个东西，你记不记得咱们在济南的那个大玉器行，有个女的买了一对八千多的手镯，好像手镯旁边就放着一张过塑的，照片一样东西。应该就是那个了吧。”林昊提醒叶弦歌。

“我没注意到，只记得八千多了。”叶弦歌苦笑。

“这件事，找刘小鹏就行。”林昊狡黠的笑了。

“鉴定证书啊。好弄啊，你要多少都有，上货的时候直接给你带上，别说五百元以上，几毛钱的玛瑙戒指你要不嫌麻烦我也给你弄个宝石鉴定证书。”刘小鹏电话里大包大揽。

“你们真的弄专柜了啊！牛逼呀你。到时候上货找我，别的不敢说，大型摆件管齐！”刘小鹏说道。

林昊：“还早呢，元旦正式开业，放心，到时候会回去找你的。”

又过了两天，叶秉文过来了。带着林昊叶弦歌和投资商签合同。

叶秉文看着这俩人的穿着，摇摇头：“这打扮太不正式了。”

叶秉文带着两人去了一家品牌服装店，给两人一人置了一套西装。人靠衣装马靠鞍，此话不假。两个人从试衣间出来，都变身成了社会精英。

林昊：“我们老家，结婚时男的才买西装穿。”说着打量着身高膀阔的叶弦歌。

“那你过来，给我当新娘。”叶弦歌打趣林昊。

“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当新娘？”林昊不服。

“我比你高啊。”叶弦歌伸手在林昊头上比划了一下。

“滚。”林昊笑道。

叶秉文订了一个包间。不一会有两个男人和叶秉文一起进来了。一个大腹便便一看就像个成功人士，还有一个像是秘书之类的。夹着一个公文包。叶弦歌和林昊赶忙迎了上去。

“这是我的两个小侄，叶弦歌，林昊。”叶秉文给对方介绍。

“哎呀，怎么这么年轻啊，真是青年才俊啊！”那个成功人士夸赞道。

“你可莫夸他们了，本来就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你再夸他们，尾巴更翘上天了。”叶秉文让着两个人坐在上席。

“初生牛犊不怕虎，越是年轻越是敢拼，哪像咱们，老了，只想吃个现成的。”成功人士摇着头笑。

林昊估摸着这个大概就是叶秉文的那个故交了。

“弦歌，林昊，这是金总，我的老朋友了，这次就是他帮的大忙。以后在商场就要金总多照顾你们了。”

“谢谢金总！”两个人忙不迭的道谢。

几个人坐下，金总说道：“咱们先谈正事，合同我带过来了，你们看一下，可以的话就可以签了。”

那个秘书从公文包里把合同掏出来，递给挨着的叶弦歌。

叶弦歌和林昊仔细的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准备签字。

金总：“我们商场每一个专柜只对一个人签合同，你们如果是合伙的生意，就选一个人做代表签字，你们合伙的合同你们私下自己再签，这个商场是不管的。”

叶弦歌听了，就想让林昊签字，叶秉文说：“还是弦歌签吧，林昊是外地的，在成都办什么事还是弦歌方便一些。反正你们俩现在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分不开。”

于是叶弦歌在合同上签了字。

合同签完，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叶秉文提前给俩人教了一些酒场的文化，青涩而拘谨的表现居然让金总挺受用。

“你们年轻，多跟你们叔叔学学怎么做生意。当年你们叔叔那一手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到现在我都佩服啊！”

金总喝的有点飘，开始给小辈上课：“以后在这个商场，有什么事你们直接找我，我老朋友的侄子，就是我金仲秋的侄子。放心啊，没人敢欺负你们，给你们专柜分最好的职工。”

“老金，喝多了。”叶秉文拍拍金仲秋。

“没喝多啊，老叶。我看着他们年轻人，我喜欢啊，咱们当年年轻的时候，想创业哪有这么好的环境，空有一身本事，耗到这个年纪才发达啊！青春不再了啊！”金仲秋开始追忆青春。

看着也吃的差不多了，叶弦歌叔侄扶着金仲秋上了车。

“你俩早点回学校去吧，我送他回去。”叶秉文对他俩说。

两个人并肩走在马路上，还沉浸在签合同的喜悦里。

“好像做梦一样，我们真的有自己的专柜了？”林昊自言自语。

“我们一定会赚大钱的！”叶弦歌说道。

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他们的影子亲密无间，或许他们自己都没想到，当初一枚小小的玉观音会让他们俩在今后的岁月里彼此纠缠牵绊，共生天地。

☆、林老板和叶老板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了。

叶秉文跟他俩说了个大概，柜台是要自己做，但要符合商场的统一要求。整体装修到十一月中旬，各个专柜就可以进场装修了。也就是说柜台的细节可以自己设计。

林昊和叶弦歌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件作品就是给自己设计柜台。

大三是比较关键的一年，大一大二两个人有时打工有时摆摊，也没落下一节课。林昊想着今年估计要翘课了。得提前找好N种理由。

准备上专柜的事情他俩在学校没跟任何人吐露口风。只是摆摊的时候，林昊拿个本本在画来画去。在设计自己的专柜。

“弦歌，成都现在其实很多人对玉石都不太了解，我想做个纸质简页，放上咱们货品的照片，在写一写玉石的典故和简介。开业当天送给来咱们柜台的顾客，你觉得怎么样？”

“好想法啊！”叶弦歌夸道：“这绝对可以，咱们设计一下，我负责找人给咱们印制。”

“那干脆就多印一些，我们可以把地址也印上，试营业期间我们可以出去发给路人，如果有兴趣的开业当天肯定过来。”林昊咬着手指头。

“我还想和叶叔叔商量一下，来个合作。如果在他电器专柜买电器的，凭购物单来我们这里买玉器可以打折。还有设计一种贺卡，可以把薄一点的玉石挂件扣在里边，卡上再写上几句有意境的诗句，想想就觉得有趣。再进一些生肖玛瑙片，这个便宜又好看，可以做赠品。”林昊说完歪着头看叶弦歌，用表情询问他。

“你什么时候长的七窍玲珑心？嗯？”叶弦歌抱臂笑着看他。

林昊：“怎么了？”

“你可真是我的智囊啊！等一下，你再说一遍，我记下来，这些我们都要提前都做好，到时候不会手忙脚乱。”叶弦歌说道。

“十一长假咱们就回去，先把小配饰的货源敲定一下，如果价格合适，甚至可以提前进回来放着。大的摆件肯定是要刘小鹏支持的，要现款进货，咱们也没钱。不过，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十一回去咱们多转几家大的玉器行看看。诶，我忽然好想知道叔叔当年空手套白狼是怎么回事？”叶弦歌说。

“找他问问呗。”林昊笑道。

“我还想问他借点钱来着。”叶弦歌道。

林昊：“我也这么想来着。”

两人对视一笑。

很快就到了十一，这次叶弦歌说什么都不要坐大巴车。提前找到叶澜音，叶澜音又找人，总算给他俩提前买了两张火车卧铺票，九月三十号下午的，在火车上睡一觉就到林昊家乡的市里，然后再转车去县城。

林昊第一次坐火车卧铺，不比不知道，一比林昊顿时觉得卧铺大巴车简直就是地狱，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过来的。

叶弦歌恨恨道：“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坐卧铺大巴！”

“说早了，我们还有回程呢，怎么办？”林昊摆出事实。

“我不管，找人也行，买黄牛票也行，反正我绝不坐卧铺大巴！”叶弦歌在这个问题上立场坚定。简直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林昊看着叶弦歌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想着自己不到一米八在大巴上就很难受了，更别说叶弦歌这种大个子。于是提前给刘小鹏打电话，让他帮忙买回程的火车票。

两个人这次总算是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刘小鹏家里。他俩下了火车还在火车站洗漱了一番。

两人跟刘小鹏说了详细的情况，也想听听刘小鹏的建议。

“大一点的摆件没问题，我们家在石佛寺的厂子不说第一，也是数得着的，各种材质还是比较全的。给你上货没问题，不过咱们既然谈生意，就得在商言商。我们给别人供货是三个月结一次款，没有卖掉的货要么送回来，要么就结款，林昊咱们老同学，第一次我给你半年结一次账，半年之后四个月一结账，你们看怎么样？”刘小鹏很认真的说。

“说什么呢，多谢支持。刘老板。”林昊很满意，也挺感动。

刘小鹏：“做生意就是互惠互利，我们也想多些人卖货。”

第二天，刘小鹏带着林昊叶弦歌一起去了他家在石佛寺的加工厂，规模是作坊式的，七八个工人头也不抬的在干活。看来货品供应是没问题，林昊心里想。

从工厂出来，三个人又来到刘小鹏家的铺面。刘小鹏在店里弄了个茶道，三个人坐下来，颇有些煮酒论英雄的味道。刘小鹏是家里的独子，刘父刘母现在手把手的带他做生意，刘小鹏也渐渐显露出生意人的气质。

“我们接下来几天再跑跑市场，也搞一点别致的东西吸引眼球。小配饰基本都是现款现货。我们家上了一部分小配饰，到时候你看上多少，我也给你随后结账。”刘小鹏的确是给林昊面子。

叶弦歌在店铺里仔细欣赏，看到有个树叶上爬了个蝉的岫玉摆件特别有趣，就问道：“这个有什么寓意吗？”

“一鸣惊人的意思。”刘小鹏解释。“这个彩头好，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摆上。”

“那这个呢？”叶弦歌指着一个摆件，一匹马上边骑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