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欺负她》TXT全集下载_15(2 / 2)

不许欺负她 听风凭栏 4750 字 2023-09-05

并非是走两国邦交的文书明路,便只能凭君子之约。

但是偏偏,这样才是对双方都最有利的法子。

太子殿下并未多犹豫不决,只微微点头,沈存便上前接了对方的人送过来的笔墨和印泥,仔细检查过后,才送到男人手边。

“约既已成,便莫要违背。”

“这是自然。”那人收起自己那一份,起身点头示意,“来事已了,朕便带沉璧走了,来日方长。”

“殿下,这份约书,当真能有十年效力吗?”沈存站在自家殿下身后,看着渐渐远去的那对人马,开口问了一句。

仅凭这张约书,对方如是想毁约,法子不少。

“无妨。”太子殿下站在原地,看着人马自不远处缓缓离去。

这约能不能成,要看他与对方,是否能一直手握自己国家的权利。

他既然当年应了母后,会护着严国,那这十年,必定会安稳。

这个秋日里,比起往年要更萧瑟一些,先是扶云城一事风波将静,便出了沉国使臣一事,再然后,便更加戏剧化了。

御史中丞的两个公子先后出事,更是牵扯到许多在其中有牵连之人,虽未有连坐之罪,却还是处置了不少涉案之人。

就连在朝中也算如日中天的御史中丞大人,也只能摘下官帽,被迫所谓的辞官归隐。

虽未动荡国本,却也引的不少人汲汲自危。

但是百姓是没有多少影响的,风波起的时候,并未波及于他们,风波静的时候,更是安了他们的心。

中秋佳节时,民间百姓一如往年,张灯结彩,呼朋唤友,争占各大酒楼,赏月圣地,只为一观月色。

河中许多船舫,文人墨客或泼墨为诗,或出口成诗,各显才能,热闹非凡。

往年里,官家子弟也会多聚集,或登楼揽月,或游湖泛诗,但是今年却有许多并未出门去的,自己不愿还是家中不让,便无几人明了了。

“臣妾见过殿下。”褚雨一直知道,东宫有处望月楼,却从未过来瞧过,一路上宫人引着她前行,也算全了她一点好奇。

她极少登高望月,但是这望月楼却建在高处,层层台阶拾梯而上,莹润的月色已经闲散的洒了下来,照着脚下。

她到时,男人已经孤身在高处等了许久,此处设了桌椅,摆了许多的各色宫饼。

有水晶宫饼,五仁宫饼,哈密瓜宫饼,荔枝宫饼等果蔬宫饼,另还有些是以海味制成的宫饼,边上搁着茶叶宫饼,纳凉宫饼等等,五花八门。

“过来。”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听见人声便转过身看她,伸出手来邀了一句。

“怎么未穿着披风?”

褚雨走到男人近前时,被男人拥入了怀里,裹进了黑色的披风里。

中秋的圆月极美,且有意境,可是最重要的,是何人陪同一起赏月。

今日宫中不甚热闹,因为老皇帝还病着,几宫受宠些的妃子轮流侍疾,阖宫都未多添出多少节气来。

御膳房做了各色的宫饼,却不知能抚慰深宫几人孤寂的心。

但是这些,是褚雨并不会感知和经受的,这望月楼虽高,却并不会很冷,四周的风被遮挡了大半,却并未影响居高望月的氛围。

“近些日子,太过忙了些,并未陪你,明日起休沐三日,便可多陪陪你。”

男人声音如宫中冷月般清淡,话语却是温润,满是安抚和宠溺。

“殿下可要说话算数?”褚雨仰头看他,眼里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光亮。

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在问,还是在撒着娇。

“自然。”男人这次并未伸手去遮她的眼,而是静静的与其对视着,过了许久,才都将视线移回空中的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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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针灸

老皇帝的身子渐渐好转的时候,已经是九月末,秋高气爽,硕果丰收。

“感觉如何?”白衣男子手搭上坐着那人的脉搏,不甚在意的问了句。

“无妨。”

“确实是无妨,恢复不错,如此下去,不足三月,你这身内力,便能完全调和过来,现下倒也无碍,□□分已然能使的出来。”

白衣人收回手,去一旁净了手,又取了银针,扎在坐着那人的穴位上,下针干脆利落。

“针灸七日,会好的更快些。不必谢你师父。”

“为何来的这么早?”太子殿下另一手执了书,平放着右手给这人为所欲为。

“若是我不回来,你们这位陛下,岂不是要死在这几日?”白衣人又捡了根银针在手,神色轻松。

他这个徒弟,虽不爱说话,却还是足够听话,虽然若是他私自用了内力,自己也救的回来,但是这般配合的患者,总是好医治些。

“先生,殿下内力恢复之后,便再无隐患了吗?”迟行皱眉问了句,神色有些担忧。

当初引血取蛊的时候,那般凶险,总还是让人有几分放心不下。

“那蛊便是再厉害,离了体便还能让人死了不成?你家先生说的话,什么时候有假。”白衣人看了他一眼,语气带了半真半假的不高兴。

“东宫给先生备了千日醉。”迟行此时极会审时度势,适时低头讨好。

在先生这,他是决计惹不起的。

“这还差不多,”那白衣男人收了手,不再去看扎在太子殿下手上的那些银针,随意的嘱咐了句,“半个时辰之后取下。”

“先生去何处?”迟行看着转身要离去的男人,开口疑惑的问了句。

虽说依着先生的身份,阖宫的月卫星卫都未必敢拦,但是往常先生过来,都是会在东宫住上些时日的。

“千日醉先留着,先生去趟竹居,见个故人。徒弟,你媳妇的礼物等正式见面给,此次为师便先不去看她了。”

白衣男人衣带飘飘,姿态随意的往外而去,只留下几句话留在殿内。

“殿下?”迟行看向坐在原处的男人,以眼神询问。

“不必多管。”太子殿下并未有多在意,以他的身手和医术,能让他出事的人这世上不出五人,况且竹居是羽阁的地盘。

他即是去会故人,当是无碍。

“是,属下明白了。”迟行点头,也不再多言,只能寄希望于,他家先生不会与人起了冲突,在这国都现了身,又引出什么事端来。

虽说先生不会出事,可是每次去帮先生遮掩痕迹,让那些疯狂求医的人找不到先生的踪迹,也不是那么容易。

“殿下,太子妃娘娘来了。”过了一会儿,宫人进来禀告的时候,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属下告退。”迟行极有眼色,既然太子妃来了,他便不便在此伺候了,适时开口告退。

“嗯。”男人应声,那宫人便与迟行一同出去接人。

“属下见过太子妃。”迟行低头让开路,视线盯着地面,开口问了句安。

“迟侍卫。”褚雨点了点头,绕过他往殿内而去。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婢子却被迟行拦了下来。

“几位姑娘,还是在外面等等吧,若是二位殿下需要伺候的,星十三当在里面,会出来唤几位。”

殿下的事情,只能在极小范围内被人知晓,太子妃不必瞒着,但是旁人,还是莫要知晓的太多为好。

“是,多谢迟侍卫。”竹禾几个对视一眼,开口道了谢,便守在了殿外。

“殿下,这是怎么了?”褚雨并未怎么在意殿外的事情,殿下偶有朝政时,也是不要宫人伺候的,但是一进了殿内,便瞧见男人手上满是银针,她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往近走了几步,却也只敢在男人身边半蹲去看,不敢伸手触碰。

“无妨,”男人放下书,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将人拉了起来,“坐。”

“殿下可是何处不适?”女子眼里满是担忧,视线自男人手上移回面容。

“只是调息内力罢了,并未何处不适。”男人开口解释了句,伸手捡了一旁的干果递给她。

自身边之人入了东宫,诸如此类的零嘴便开始常出现在东宫。

此般小事,丝毫没有必要委屈于她。

褚雨伸手接了,却只是放在手上,并未送入口中。

“怎么?”

男人抬眼看了她一眼,伸手抚平她的眉心,开口温声问了句。

“殿下这针,还需要扎多久?”

“不足半个时辰,莫要忧心。”

不远处点了香计时,褚雨看了一眼,还未过半。

“读书吗?”男人将原先放到一旁的书递给她,开口邀了一句。

“殿下可要躺一会儿?”女子抬眼看他,丹唇微启。

太子殿下再未开口,只是朝后靠了过去,平躺在了软榻上,而不是解释给她听,这针灸其实不疼,他并未觉得不能忍受。

开口读书的女子眼眸微低,一字一句柔声自口中吐露,皮肤莹白,淡妆宜人,露出清浅笑意的时候,面上也有遮不住的酒窝迷人。

即使是枯燥的治国论,似乎也被读出了旁的韵味来,气氛安然,祥和。

竹居。

“按着单子服药三年,虽不能根治,却也能保性命无虞。”自东宫离开的白衣人神色不见半分轻松,满是凝重的收回了手,医者仁心的劝诫了句。

“你这伤,最好是静养,莫要操劳。”

“有劳先生了,您的酬劳。”一直断断续续咳嗽的清羽将一旁的木盒子推给他,开口道谢。

死不了就好,至于静养,是件不怎么容易的事情,整个羽阁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若是他不管,可就乱了套了。

再说了,捡回来的小丫头,也还没长大呢,总得养着不是。

江湖规矩,这位先生出手,一看心情,二看酬劳,三看人。

他以往倒是不知道,原来这位先生便是太子殿下口中青山寺那位。

“若是有空,可去青山寺听听佛经,那儿的方丈,有救你的法子。”

白衣之人接过盒子,又看了他一眼,算是替东宫谢过这人给的人情。

这病,并非药物可根治,但是他的方子,若是能配上老和尚的心法,必定能救眼前这人。

羽阁在江湖的势力不小,虽不是得罪不起,但是这顺水人情,日后未必用不上。

“多谢先生指点,日后若是有需要,尽管寻上门来便是。”清羽温和的笑了一下,解了腰间的玉佩递了过去。

“有此物在,羽阁之人,必会出手。”

白衣之人看了他一眼,坦然而然的收了玉佩,丢进了腰间的荷包里。

“青字三房,来个人送我过去。”

“好,清宁,为先生引路。”清羽侧头吩咐了句,站在一旁的那个十来岁的少女应声上前了半步,却未过于接近几人。

“先生,请。”

青字三房,是客人预留的房间,阁里有保密规则,只要对方给的银子够高,竹居便不去探究里面是何人。

那位常年会送一大笔银子来竹居,所以那间房,一如既往的为那一人留着。

“你为何来此?”白衣之人进了青字三房后,便亲自合上了房门。

“你不是也来了。”房内的中年男人一身蓝袍,抬手斟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自己手边,一杯送去了对面。

“你我都希望他死,所以你为何要救他?”

“我不希望他死,所救的,也不是他的命。若是他现在死了,你多年的计划,还有什么意义吗?”白衣之人并未落座,而是站在原地看那人。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若是伤了绪儿,赵家必定,不死不休。”

“赵家还有几个人活在这世上?老太傅清高,所留子嗣又不多,赵家除了你,已无男丁。宫中那位,虽流着赵家的血,却还是姓严,不是吗?

再说了,老太傅去的时候,可有承认你是赵家人?”

那个中年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眉眼间尽显坚毅,话语却刻薄激人。

“没有,老太傅只认嫡系,而你,不过是个外室子罢了,自始至终,赵家的族谱,都没有你的名字。”

“若是你要一意孤行,我不劝你。只是言尽于此,”那人并不在意对方的刺.激,只是微微低垂了眼,他是不是赵家人,不是需要老太傅承认。

长姐的恩情,他永生不会忘记,所以护着他那小徒弟,自然也是理所应当。

“我不会透露你的行踪,但是你也莫要触碰我的底线。”

他与眼前这人,年少时也曾有过几分情分在,但是如今,立场已然截然不同。

与此同时。

“殿下,时辰到了。”褚雨在低声念着书的时候,也未忘了时不时的看一眼那燃着的香,默默的关注着时间,待香燃尽,便开口唤了句男人。

“有劳。”男人睁开眼来,眼神清明,丝毫不见朦胧之色。

他并未动手,只是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人。

“臣妾轻着些。”褚雨点头,颇为小心的伸手去拔那些银针,在家中时,有时候大姐姐针灸也是她拔的针,所以并未手抖。

“多谢。”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子的男人视线看着面前的人,眸色暗了几分,声音低沉。

作者有话要说:听风居然,赶上了按时更新时间,哈哈哈,虽然是因为白天抽空写了不到两千,这几天过敏,可怜巴巴的听风~

第46章温存

褚雨将银针尽数取下之后,本是要退开的,却被男人伸手拉住,压在了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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