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方敬弋摸了摸肚子,不打算拒绝严鸣游的好意,再怎么样也不能饿肚子,况且,这是自严鸣游出院后的第一次碰面。
桌上是三菜一汤,很是丰盛,严鸣游坐在桌旁,大手拿过一只碗,添了点米饭,推到方敬弋面前,不容拒绝:“把这碗吃了。”
饭量相对于方敬弋来说确实是大了点,因为的工作的原因,方敬弋吃饭总是争取用最短的时间解决完,久而久之,每顿饭也吃不了多少,严鸣游上次在医院和他一起吃饭就发现了,方敬弋吃饭又快又急,食量也只有一般男性的一半多一点,看到方敬弋的细胳膊细腿严鸣游心疼坏了,一定要让方敬弋多吃点。
方敬弋看着碗里的白米饭,沉默了几秒,拿起筷子想把饭夹出去点,却被严鸣游用筷子阻止了,方敬弋沉默地抬起头,眼神里透出一点祈求的意味,被严鸣游给堵了回去:“不行,吃完。”
“你要是想健康的工作就把你作息混乱、饮食不规律的毛病给改了。”
方敬弋正往嘴里塞饭,听到严鸣游的话有些被噎着了,咳嗽了一会才开口反驳:“那是没办法的事,管那么多。”
“嗯,”严鸣游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方敬弋的碗里,“喜欢你才管得多。”
方敬弋一听,被噎得更厉害了,脸也飞速地红起来,不理会严鸣游,低着头就往嘴里扒饭。
神经病啊,哪有在饭桌上表白的。
像是听出方敬弋在心里的嘀咕,严鸣游顿了顿,又平静地开口:“可能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没忍住,下次会挑个好时候的。”
方敬弋觉得自己快被噎死了。
没想到严鸣游做饭还挺好吃的,方敬弋把那一碗饭全部吃完才只觉得有一点点饱,没有想象中的撑,大概是觉得吃人嘴软,方敬弋不好意思地说他来洗碗,严鸣游一开始不同意,直到方敬弋翻了个白眼又恢复到暴躁炸毛属性,不耐烦地让严鸣游滚去客厅,不要烦他,严鸣游才肯挪开步子。
好在碗也不多,方敬弋没花多久就洗完了,只是他觉得越来越热,热得有点不正常,最近天气已经热成这样了吗?方敬弋把橡胶手套摘下挂好,转身的时候僵在原地。
一股热流从腺体开始,猛地侵袭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方敬弋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在飞速升高,身体仿佛在融化。
他好像发情了。
方敬弋猛地拉开厨房门,他开始控制不住的喘气,严鸣游坐在沙发上,疑惑地看着皮肤发红的方敬弋,出声叫他:“方敬…”
话还没说完,方敬弋已经跑上了二楼,关上了门。
方敬弋腿软得站不住,靠着门喘息,热气慢慢爬上了他的脖颈,他抬起头,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想要亲吻和抚摸,乳头情不自禁的胀起,摩擦着衬衣薄薄的衣料,痒得发疼,阴茎在裤子里迅速勃起,痒意沿着尾椎骨上升,爬过软腰和蝴蝶骨,最后到达嘴唇,方敬弋觉得自己开始出汗,他咬着嘴唇开始呻吟,保持着一丝理智跌跌撞撞去拉装抑制剂的抽屉,抽屉里却是空的。
方敬弋视线开始模糊,他明明记得还有一支的,啊,那次去医院动手术之前,打完了…该死,方敬弋顺着抽屉下滑,坐在地上。
好难受,好热,后穴已经开始流出液体,方敬弋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乳头顶着衣服布料,裤裆因为阴茎的勃起而变得紧绷,后穴处也开始流水,自己是不是要坏掉了?方敬弋想,好想做爱…不行,不能做爱…为什么没有抑制剂…
铺天盖地的海洋气息从腺体里钻出来,席卷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慢慢从门缝里渗出去,方敬弋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颤着手去解裤子,右手握住早已硬挺起来的性器,大拇指搓了搓顶端,慢慢撸下去,粉红地龟头在满是海洋气息的空气里颤颤巍巍地吐了一口清液,方敬弋开始小声地呻吟,这没有起到任何缓解燥热的作用,方敬弋反而觉得越来越空虚和瘙痒,他的乳头硬得发胀,摩擦着衣服布料,肿得越来越大。
方敬弋能听到严鸣游上楼的沉重脚步声,他停在了门口。
不要进来,拜托了…方敬弋停住了手里的动作,隔着一扇门,方敬弋却好像能够闻到严鸣游身体上清冽的冷杉香味,慢慢地透过门,向他温柔地靠近,像一阵凉风,温柔地吹开他的燥热,可这阵凉风过去之后,方敬弋却更觉得燥热了,他渴望门外那个人的抚摸和亲吻,最好是从耳根开始,用他柔软温热的嘴唇去感受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严鸣游敲了敲门,低声叫他:“方敬弋?方敬弋?”
方敬弋小声地哼哼,以示应答,可那几句哼声里却有些意味不明的暧昧与春意,严鸣游楞了一会,闻到空气里越来越重的海洋味,他抿着嘴唇,方敬弋发情了。
“你的抑制剂呢?”严鸣游沉着声音问。
“没…没有了,”方敬弋意识不清地小声回答,“用完…用完…了。”
严鸣游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信息素也开始蠢蠢欲动,他飞速离开方敬弋的房门,进自己的卧室给自己打了一管A用抑制剂,又把信息素阻断贴换了全新的一张才重新出门,方敬弋的信息素已经越来越浓了,整个二楼的走廊都是海洋气息,严鸣游长呼了一口子,站在方敬弋门口往里面喊:“你先忍一下,我去买O用抑制剂…”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了。
方敬弋衣衫不整地勉强站在门口,浑身发红,额头上还有些许的细汗,衬衣领子被他胡乱地解开了一大半,衣领大敞着,纤细的锁骨在白色衬衣下若隐若现,随着方敬弋的每一次喘气,有规律的律动,脖颈上的青筋隐隐约约的暴露,嘴唇为了隐忍燥热而被主人咬得通红,略微发肿,还带着些水光,他的裤链甚至还没拉上,露出一小截内裤的白色布料,内裤上暧昧的水迹提醒着严鸣游,刚刚方敬弋在房间里是怎样抚慰自己的,严鸣游眯起眼睛,努力按捺住心里的邪火,沉声命令方敬弋:“进去,关上门。”
稍微变凶的语气让方敬弋一下子委屈起来,眼睛迅速发红,那双漂亮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他跌跌撞撞地撞进严鸣游的怀里,滚烫的手臂环住严鸣游的腰,微湿的脸颊贴紧严鸣游有力的胸膛,严鸣游只觉得被他撞得心口发疼,方敬弋委屈地缩在他怀里,他甚至能感觉到方敬弋发硬的乳头抵在他的肌肉上,严鸣游伸手握住方敬弋的肩头,想把他推开,又被方敬弋抱得更紧了。
“别去…不要走…我不想一个人…”
声音甚至还带了点哭腔。
严鸣游把方敬弋的肩头握得生疼,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问方敬弋:“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让他留下来就意味着,方敬弋在邀请严鸣游陪自己度过发情期,以做爱的方式。
方敬弋抬头去亲严鸣游的下巴和喉结,含糊不清地回答:“知道…”
严鸣游低头吻住方敬弋在他下巴处作乱的嘴唇,满是枪茧的手搭在方敬弋的后颈上,用力地扣住,因为过于用力,手背上那些极具雄性荷尔蒙的青筋暴起,方敬弋伸手摸到严鸣游的后颈腺体,把信息素阻断贴撕掉,严鸣游早就阻断贴被撕掉的那一刻就开始肆无忌惮地释放信息素,一瞬间,冷杉味的信息素像一头猛虎冲出了严鸣游的身体,扑向方敬弋的信息素,与之缠绵和争斗。
方敬弋张开唇,任严鸣游侵略性极强地用有力的舌叶扫过口腔,软嫩的舌尖刚探出去就被严鸣游不客气的卷住,和它纠缠共舞,柔软的嘴唇相互触碰,严鸣游含住方敬弋饱满的下唇,细细临摹唇肉的形状,又缓慢地舔过牙根,唇齿相撞的感觉过于刺激,再加上严鸣游的信息素正在不断侵入方敬弋的体内,方敬弋身体软得根本站不住,严鸣游揽住他柔软的腰,往房间里带,把他压在床上,大腿抵在方敬弋的腿间,又去狠狠地吮方敬弋线条优美的脖颈,在靠近耳根的地方留下了一枚吻痕,手从衬衫下摆伸进去,顺着腰线往上滑,粗糙的手掌和细嫩的皮肤相触,严鸣游错觉自己在摸一匹光滑温热的绸缎,当严鸣游手上的枪茧擦过方敬弋挺立的乳粒的时候,严鸣游的嘴唇刚好来到方敬弋的锁骨。
濡湿的嘴唇顺着锁骨的线条不轻不重地拂过去,而大拇指也擦过挺翘的乳粒,激起方敬弋发颤,他开口呻吟,严鸣游把剩下的衬衣扣子解开,俯身含住了没被手抚慰的乳粒,温热的口腔把整个乳晕都含进了嘴里,舌头绕着乳头顺时针打转,时不时挑弄乳孔,又把乳头叼在牙齿间细细的磨,方敬弋挺着腰叫,难耐又舒爽。
想狠狠地操进去,严鸣游这么想,伸手把方敬弋的裤子剥掉,方敬弋没有反抗,严鸣游抬头看他,却意外闯进那双愈加湿亮的眼睛里,看出了点和迷离不一样的清醒。
方敬弋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当然知道的,可就算知道,他却没有出手阻止,因为他斗不过发情期。现在他红着身体躺在自己身下,明明身体是想要的,胸膛一片被他吮得发红,胸膛之下却有一颗异常清醒的心。
严鸣游看着方敬弋,方敬弋的眼睛里慢慢渗出眼泪,流进发尾。
方敬弋其实是不想做的,只不过没办法忍住,没办法抵抗身体里泛滥的情潮,没办法去保护自己,所以眼睛才会这么又湿又亮,像黑色天幕上的星星,努力的一闪一闪。
严鸣游叹了口气,吻了吻方敬弋的嘴唇,低声哄他:“再忍一忍,宝贝,忍一下。”
等到你身心清醒,愿意把自己彻底交给我的那一天。
严鸣游摸出自己的手机,给林决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严鸣游轻轻摸着方敬弋的软发,无奈地开口:“林决,你现在帮我带两管O用抑制剂过来,要快一点。”
方敬弋又缠了上来,只不过这次是吻严鸣游的指尖,一下一下的,像小猫一样。
第9章
房间里一片旖旎,方敬弋身体的温度持续升高,紧紧贴着严鸣游,严鸣游把他揽进怀里,在床上侧躺,去亲方敬弋的眼睛,低声哄他,让他再等一等,很快就好。
但被情潮控制了大脑和身体的方敬弋听不进严鸣游说话,努力抬起头去找严鸣游的嘴唇,脖颈上是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细细的青筋微微暴起,严鸣游躲开方敬弋毫无章法的亲吻,他不敢再去吻他,怕擦枪走火,只能浅浅地去用嘴唇去碰他的额头,方敬弋的衬衣大敞,下身却没有裤子,软白的小腿勾在严鸣游坚硬的大腿上滑动,乳尖还带着被严鸣游口舌舔舐过后的绯红,在燥热的空气里挺立,平坦如玉的小腹在昏黄灯光下闪着亮眼的光泽,下身的性器硬挺,顶端的清液把原本就被打湿的内裤沾染得更透明,能看到内裤里包裹的东西粉粉嫩嫩,正急不可耐等着主人或者其他人去抚慰他,严鸣游看得口干舌燥,伸手去捂住方敬弋的性器,隔着内裤用手心去摩擦柱身,方敬予开始呻吟,脚趾渐渐蜷缩,濡湿滚烫的嘴唇含住严鸣游的耳垂,舌尖舔弄。
五月末的晚上本就有些闷热,房间里充斥着他们俩人的信息素和方敬弋溢出口的呻吟,身体不断纠缠和碰撞,方敬弋的皮肤上全都是带着海洋味的细汗,严鸣游也开始出汗,这种黏腻的感觉并没有让严鸣游觉得不适,以往他最讨厌出汗,但现在,当他们的喘息彼此交缠在一起,皮肤碰撞在一起,这种黏腻感却让严鸣游生出了些许快感,就好像方敬弋这一刻完全属于他。
方敬弋敏感得不像话,严鸣游只是用手心去磨了磨他的性器,就已经隔着内裤射了出来,房间里的海洋味更浓郁了,方敬弋开始发烧,严鸣游被他的额头温度给烫到,皱紧了眉头看床上的人。
大概是这之前方敬弋都是用抑制剂把发情热强行压下去,在这次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发情热来得格外猛烈,仅仅是过去了一个小时半,方敬弋的下身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他不停地发热、勃起、甚至是简单触碰也能让他射精,但只要严鸣游放信息素出来,方敬弋就明显的舒服很多,起到一定缓解的作用。
信息素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能引起O发情,又能让独自发情的O稍微安定。
严鸣游抓过旁边的手机,一边打电话给林决,一边释放更多的信息素出来安抚方敬弋,电话这次也很快就接通了,严鸣游不耐烦地催他:“还要多久才能到?”
电话那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林决大声喊:“哎哟,这都堵上了啊,估摸着也得有半个小时!”
严鸣游烦躁得很,眼看着方敬弋情况越来越差,他伸手去摸方敬弋的额头,让林决再快一点,就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太久了,严鸣游坐回床边,把方敬弋捞起来,搂在怀里,背对着严鸣游,严鸣游双手环着方敬弋的腰,下巴抵在方敬弋的头顶,严鸣游信息素的靠近让方敬弋止不住呜咽,偏头去吻严鸣游的喉结,可怜兮兮的。
严鸣游温柔地把方敬弋的头偏过去,在他耳根处吻了一下,轻声道歉:“敬弋,抱歉…”
尽管方敬弋现在混乱的意识根本就不明白严鸣游在说什么,但严鸣游还是道歉了,因为他知道,在这之后,等发情热过去了,那个高傲暴躁的方敬弋,又会偷偷因此而生气和难过。
严鸣游把方敬弋的衬衣衣领慢慢翻下来,露出了那一块发红的腺体,腺体肿胀发热,轻轻用指尖去触碰,也会让方敬弋身体猛地痉挛,严鸣游低头去亲散发着海洋清新的腺体,相较冰凉的嘴唇贴上腺体,让方敬弋忍不住挺起腰身绷直身体,试图让身体最脆弱的地方离开严鸣游的嘴唇,又被严鸣游卡在腰上狠狠地按了回去,滚烫的脊背贴在严鸣游的腰腹上,严鸣游张开嘴,牙齿刺入方敬弋的腺体。
冷杉味的信息素猛地扑出来,通过牙齿开始缓慢的注入方敬弋的腺体,顺着腺体内的血管开始流入血液循环系统,传遍全身,这个过程很缓慢,方敬弋痛得闷哼一声,小腿在空中扑棱,然后是止不住的呜咽声,严鸣游没有理会,反而咬得更紧了,等到注入了足够的信息素严鸣游才松开,低头用湿热的舌尖去舔渗出些许血珠的伤口,眉头皱紧,那双墨黑的眼睛里透出点义无反顾,喉结上下滚动,坚硬的面部线条和身上浓重又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无不在展示他作为强大Alpha的魄力。
冷杉味的信息素飞快在他们俩身边画圈宣誓主权,和海洋气息渐渐融合,严鸣游还在用舌尖抚慰方敬弋腺体上的伤口,舌尖每舔过一次,方敬弋就猛烈地颤一次身体。像极了一只雄狮在享用嘴里的羔羊,狮子舔舐自己的猎物,而羔羊则发抖着承受这一切。
暂时标记所带去的Alpha信息素暂时让方敬弋体内暴涨的Omega信息素平静下来,方敬弋开始退热,身体脱力,靠在严鸣游的怀里轻轻喘气,理智回笼,却没有力气出声,只是懒懒地靠着严鸣游。
方敬弋喘着气,开始慢慢回忆起过去那一个小时内所发生的一切,他就像一只丧失了理智的野兽,缠着严鸣游索吻,紧紧的贴着严鸣游,但是严鸣游没有和他做爱。
这一刻的宁静尤为重要,他们俩只是安静地靠在一起,严鸣游下巴抵在方敬弋的肩窝里,呼出的热气温柔地洒在方敬弋肩窝处的皮肤上,方敬弋的腺体还隐隐作痛,他甚至没穿什么衣服,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额前的碎发早就被细汗打湿,一切都显得那么狼狈,但方敬弋此刻是如此的贪恋严鸣游的怀抱。
他们就好像是全天下最普通的一对情侣,在共同克服困难之后,精疲力尽地依靠在一起。
方敬弋也不想再去计较严鸣游暂时标记自己这件事了,他对严鸣游最后放开他选择不与他做爱这件事感激不尽。
窗帘没有拉紧,方敬弋偏头去看窗外的星星,每一颗都坚定地亮着,在黑色天幕上闪着微弱的星光,远处城市的车水马龙远比星星亮很多,但方敬弋还是没有挪开目光,那几颗星星散落在不同的地方,就好像方敬弋过去无数个晚上在医院栏杆上看到的一样,一样的漂亮,一样的温柔。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