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小夫郎 谢亦 2299 字 2023-09-08

gu903();李文斌说:再送些人参和药膳方子过去。高阿伯是阿父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我们应当尽一份心意。

张河点头赞同,可不是呢。外边那些人,心肝也是黑透了!一个个的,巴不得皇后殿下出个好歹,好让他们家的哥儿取而代

咳!

李文武重重地咳了一声,别胡说。

张河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拍了下自己的嘴,只是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们是不知道,奏疏陛下扩充后宫的人,就属安平侯和镇南王府跳的最欢!

当年出事的时候,他们两家第一个撇清干系,这些年只管在南陵享福。

现在好了!

陛下费尽周折把陈家斗下去,他们上赶着来献媚便罢,竟还不知羞耻地讨好处,套近乎。真是不要脸!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李文武无奈地看着义愤填膺的夫郎,颇有些头疼。

张河看了看表情如出一辙的三人,疑惑道:我也就跟你们说两句,哪里会在外头多嘴。不过,看你们这样似乎另有内情?快同我说说!

三人对视一眼,贺林轩道:阿嫂,这种事儿大家都有大家的不得已,不是只有单纯的好坏。我想不论是皇上还是皇后,对今后的局面应该都早有准备。

虽然有秦老拥护,但天顺帝的根基主要还是在军方,文治上少了几分火候。

地方吏治便不说了,乱得一塌糊涂。

如今南陵城中,除了皇帝这些年招揽的人才,大多都是保持中立的勋贵和臣属,还有原本党附陈氏、天顺帝南下后倒戈的墙头草。

新帝登基后,第一把火就把陈氏烧了干净,行事可谓杀伐决断,雷厉风行。

他们唯恐皇帝记恨他们曾经的不作为和罪过,第二把火要烧到自己头上来,自然有所行动。

而安平侯府和镇南王府,就是他们推出的代表。

一言一行与其说是倚老卖老逼迫皇帝,不如说是试探和投诚。

而将陈氏一族连根拔起,朝堂已是动荡,经不起第二起风波。所以为了安定百官的心,皇帝也必会有所回应。

联姻,无疑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

照这么说来,陛下真的会迎娶安平侯府或是镇南侯府的哥儿做后君?

张河听罢,心里很不是滋味,张了张口还是忍不住道:看来,当皇帝,也不是一件痛快的事啊。

李文武哭笑不得,在其位,谋其政。这些都是九五之尊必须要背负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张河乖乖点头,末了还是长叹一声:这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我看,在南陵城就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

翌日一早,张河和李文斌将他们从北地带来的行囊收拾出来,张罗了不少好东西,着人送入宫中。

天顺帝听说,诧异地挑了挑眉,百年蛇肉?千年人参?

老太监点头,奴才去看过,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呢。

皇帝朱笔未停,将一封奏折批阅毕,收笔后,对老太监笑道:师兄有心了。

你遣人将这些东西送去正阳宫,让太医一并过去,看看得不得用。还有,替朕拟一份礼,送去乐安侯府。昨日也没给两个孩子一份正经的见面礼,正好补上。

老太监答应下来,又道:陛下,听说侯爷一家今日到秦府去了。也不知道情形如何,可别真的挨板子才好。

天顺帝一听便笑了。

秦老这次动了真肝火事情的始末前后联想起来,当日在山水镇上李文武夫夫为何避而不见,一目了然。

虽庆幸小辈们过得好,可想起来秦老还是心里堵得慌。

那日李文武和张河送灵回京,秦老和天顺帝前后脚到李府祭奠,只给了李文武夫夫一声哼,而后坐在灵堂给李家阿父阿爹烧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纸钱。

嘴里便说着:宇儿,是我没照顾好孩子们。你阿父要是生气,你让他晚上来找我,是罚酒还是打手板子我都认。

又说:怪我,老了老了,眼睛不好使了,竟没认出文哥儿来,白白让他们多吃了那么多苦头。

再道:老兄啊,愚弟有愧,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见你啊。

虽有三分做戏,可说道伤心处也是老泪纵横。

别说李文武在一旁听着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便是天顺帝事后听说,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那日之后,秦老再未过府。

李文武有孝在身也不好登门赔罪,只能托何谚从中斡旋。

不过效果甚微,依旧没得一个好脸色。

天顺帝也做了一回说客,秦老却道:陛下不用担心,我就是给他们吃点教训。好教他们知道,就算长大了,翅膀硬了,该依靠老人家的时候,也要记得少逞能。

天顺帝看他未曾真的恼怒,便撒手不管。

此时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昨日因,今日果。秦老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玩够了也就好了。不过,都说贺林轩那张嘴没有糊弄不住的人。朕却有些好奇,这次他能不能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帮师兄度过这一劫。

另一厢,秦府。

秦老正抱着诺儿坐在榻上,听他和李信说南下这一路的见闻。

李文斌和张河去客院找蓝氏说话,李文武、贺林轩和何谚则陪坐一侧。

和老人孩子笑声不断的气氛截然不同的是,三人安静如鸡,透露着无形的紧张。

见老人家是打定主意不理睬他们,无辜被卷入其中的何谚实在有些难熬。

他看了眼坐得笔直、一脸苦相的李文武,再看贺林轩还喝着茶笑着看诺儿说话,很是悠闲的模样,忍不住倾身过去,小声道:林轩,你要是有法子,还是赶紧哄哄我师父。你看你阿兄,都出汗了。

贺林轩看了一眼,笑了笑,也压低了声音说:稍安勿躁,等着就是了。

何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侧过身给李文武倒了杯热茶,示意他放松一些。

小半个时辰后,诺儿和李信终于说完了此行的趣事,转而问起秦老爷子的近况来。

秦老满口都好,脸上全是笑容。

诺儿眨了眨眼睛,说:可是太爷爷,我听阿伯说你心情不好,都哭鼻子了呢。

李文武:

秦老:

他阴恻恻地瞥了李文武一眼,摸了摸诺儿的小脑袋,慈祥地问他:你阿伯还说什么了?

诺儿没看到李文武拼命给自己使眼色,认真地想了想,说:阿伯就说了这个,让我听太爷爷的话,逗您开心呢。

真乖。

转过头秦老却变了脸,不阴不阳地瞅着李文武说:你倒是会找帮手。

阿爷

李文武告饶,见老人家一脸嫌弃,那张哭丧的脸差点挂不住了。

诺儿拉着秦老的手,有些好奇地摸了摸手背上衰老的褶皱,不过他还记着阿父交代的正事,凝着小脸严肃道:太爷爷,你不要难过。

阿父说南陵是个伤心地。自从来了这里,阿爹,还有阿伯阿么也不开心,总是躲着我和阿兄偷偷抹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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