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都被人挤下第一了,他怎么还开心成这样儿”
“你没听他说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那就更不爽了,成天被亲戚比来比去的。”
“可我觉得他不像是在强颜欢笑啊难不成是缺心眼”
费霁在小区超市里买了包五袋装的方便面,蹦跶回家就钻进了厨房,开始烧水煮面,嘴里的小曲哼哼唧唧个没完。
没一会儿,江萍买菜回来了,一进门就听见厨房里有开火的动静儿,赶紧跑进了屋,远远一看是费霁,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出去的时候没关火呢,这才十点多你就饿了”
费霁充耳不闻,哼着小曲儿,浑身有节奏的扭着。
空气里散发出浓浓的方便面味道,江萍走近了些才闻到,顿时刹住了脚。她把手里的菜口袋轻轻的放到地上,踮着脚走到费霁身后。
往锅里一看,满满的一大锅方便面,再瞧瞧边儿上的灶台,静静的躺着五个空了的包装袋。
江萍吞了口口水,踮着脚退回门厅,扒着门框远远地瞅着费霁。
费一凡一开家门,就见江萍撅着屁股猫着腰扒在门厅口,一副做贼的模样,“妈,你干嘛呢”
“嘘”江萍扭回头,一脸紧张的在唇前竖起食指,然后朝费一凡招了招手。
费一凡轻手轻脚地关了门,走到江萍身后,弯下腰朝屋里看了看,小声问道:“进贼了”
江萍摇摇头,拉下费一凡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你哥在煮方便面”
费一凡一愣,讷讷道:“知道煮了几袋么”
看着江萍伸出的一个巴掌,费一凡想都没想就窝在了江萍的身后,探出个脑袋朝厨房张望。
俩人姿势刚摆好,费霁就端着和面盆走了出来,直接放到茶几上,在地板上盘腿一坐,夹起一撮面吸进嘴里。
“啊哈哈哈。”
再吸进一撮,再笑一声:“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
费家充斥着阴寒的笑声和燥热的面条吸溜声,江萍摇了摇头,“疯了吧”
费一凡额头上渗出几颗汗水,“是疯了。”
不消十分钟,一个面盆的面就全下了费霁的肚,费霁端起大盆喝了一口汤,“终于从第一的束缚中解脱了,啊哈哈哈。”
再灌一口汤,“明天就能演大戏出大名了,啊哈哈哈。”
再灌一口,“要和老晨一个班了,啊哈哈哈。”
再来一口,“方便面太好吃了,啊哈哈哈。”
江萍抬脸,冲费一凡说:“咱们撤吧,这儿太危险了。”
费一凡有些不忍,“就这么丢下他不好吧。”
江萍拍拍费一凡的肩膀,“自生还是自灭,这是个问题。”
正说着,客厅里铛的一声巨响,费霁的一盆汤喝完,撂盆了
费一凡转身就走,“我晚上住同学家。”
、033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033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短短十个小时,费家如蝗虫过境,凡是可以直接塞嘴里的东西,全部消耗殆尽,拆开的包装袋丢得满屋子都是,电视机柜的门大敞开,门边躺着一个空玻璃坛。
而此时,罪魁祸首正坐在马桶上,面朝大盆,上下花开。
“老晨,呕”费霁头埋在两膝中间,冲着两脚间的大盆边吐边打电话。
柯范晨露出一脸的嫌恶,“你喝酒了”
费霁俩眼红红的,“我把我爸的壮`阳药喝了,壮了胆才敢给你打电话的,呕”
柯范晨心里却莫名的有点气,“你这硬气还真是硬得挺专业,从哪个部位硬起都选得恰到好处。”
“那当然了,老晨啊,你说说,我对你怎么样,我连爹妈都没那么伺候过啊,我就那么伺候你了爹,娘,儿子不孝啊,呕”
柯范晨原本是笑了的,但听到最后那撕心裂肺的呕吐,他上扬的嘴角一下就拉平了。
“就为了你,我花了多少心思呀,为了讨好你,我是肠子都搅断了,你是不知道,就为了给你发短信,我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啊,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还在编好话”
柯范晨绷着脸,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在心里笑话我,多不要脸啊,多犯贱啊,拿来玩儿着多顺手啊,可是你想过吗,老子也有自尊心的”
柯范晨皱起眉,“你想多了。”
“你放屁咱俩天天发短信,你明明都转学到南开了,可就是不告诉我,非得在成绩单上压我一屁股,彰显你无上的存在感别他妈说是要给我个惊喜,老子屎都被你压出来了,你知道吧”
马桶里应景的咕咚一声落水声。
成绩单绕了半天,原来重点在这里。
费霁确实是喝大了,刚说到重点,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绕远了,“老晨,咱们拐来拐去的,最后还是拐到一个坑了,这就是命。我告诉你,我费霁决定拿下的人,谁都逃不掉,你现在就笑个痛快吧,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我呕”
这话的狠劲儿被最后的呕吐败了个干干净净,别说气势了,就是架势都没摆正。可柯范晨却正色了,“我没让你做任何事,更没强迫你做,至于你的那些决定,我可没答应过。”
“但你没也拒绝。”费霁是醉了,但脑子还是好使的,一语射中靶心,“我想和你拉近点,你没有拒绝,你故意的”
柯范晨哼了一声,“既然清楚,那你还往坑里跳”
费霁垂下眼睑,挺委屈又挺倔强地说:“想玩儿我,也得看你玩儿得转不转,你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好,说我扒拉狗咬月亮也好,反正我就是看上了你”
妹妹俩字儿没说出来,费霁俩眼一翻,身体一软,醉过去了。
柯范晨被费霁这话挠得心底儿直痒痒,他全神贯注的等着后话,离奇的有丝急切。可等了好一会儿,对面一点声音没有,他这才怀疑了,“肥鸡再不说话我挂了啊。”
对面一片无声,柯范晨说挂就挂,没一丝犹豫。丢开手机重新把手放到键盘上,他盯着屏幕开始快速的敲打,渐渐的,修长的手指慢了下来,最后停住。
看着满屏的“肥鸡肥鸡”,柯范晨气恼的咬了咬牙,起身拿上东西就出了门。
从自家社区到费家小区,柯范晨轻车熟路的飙到单元楼底下,把机车一停,长腿几步就迈进了电梯。
虽然只来过一次,但是费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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