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悻悻而回。
春日里头,漠北的景色胜在野花繁多,
刘鸾不敢摘上一捧花送给那人,
她怕那人情绪起伏太大。
一晃眼又是一个夏日,夏天到了啊。
她同卫和桓竟才认识了一年。
刘鸾理着新买的水红色衣裙,一时竟有些感慨。
去年秋天里她来了漠北。
还好她来了漠北。
那日马车赶的飞快,一如她慌张未定的心,
突然之间,马车骤停,一小厮模样的人直直的张开胳膊站在了她的马车前方。
“你怎么回事,会不会看路啊?”马车夫脾气不好,才要拿出马鞭抽这不长眼的拦路人。
还是刘鸾心头诧异,这才走出马车瞧了瞧。
那人她的确是不认识,可那人背后拖着的,由树枝铺成的木床上,
竟是她来漠北要寻的那人。
刘鸾无非用言语来形容当日的心情。
只觉得风沙漫天,倒成了他们重逢时的落花。
一切都那般刚刚好。
不过令她害怕的不是卫和桓已经无意识的躺在木床上,也不是他嘴唇和脸颊干裂到让她心疼。
而是自卫和桓醒来后,竟再也不认得她了。
连同那小厮所言。
他说,卫和桓本就没有战死沙场,这不过是敌军为涣散我方军心放出来的谣言罢了。
他是被敌军掳了去。
可被掳了去还不如一死了之。
卫和桓身上尽是鞭痕,刀伤。密密麻麻铺满了全身,直至血肉模糊。
“那群匈奴人将我们掳了去,白日牧羊,夜里受尽了鞭笞之刑。”
“好几次,我都活不下去了。是驸马整日的同我说,一定要活着回去。”
“对了,这是驸马为你采的野花,驸马说,公主看了一定喜欢。”
这般说着,小厮自卫和桓破烂的衣裳中取出三朵小野花,
gu903();菊花般形状,却是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