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皱皱巴巴,似是要枯萎了一般。
“这是驸马十日前牧羊时采的。”那小厮身子虚弱,说一句话都要咳嗽上好一会儿。
可刘鸾瞧着这枯萎的程度,合该是昨日才摘的才对。
那小厮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勉强勾了勾唇角,“公主莫要怀疑,驸马说公主瞧见败了的野花定是要闹小性子了。”
“便捂在胸口,生怕压了折了。”
“漠北干旱,驸马就是少喝一口水,也是要喂饱这些花的。”
......
想到此处,刘鸾又擦了擦眼角。
这大半年里卫和桓身子还是未见好,神志也是不清醒,
更不用说能记起她一星半点了。
她也曾想过将卫和桓带回京城,不过他的身子实在是经不起这般长途奔波。
算了,
其实在漠北也挺好。
没有旁的烦心事,
只有他们二人相知相守。
也好。
只是,他不记得她了。
甚至,也不会想起来今日是他们初见一年的日子吧。
“好看吗?”她换上了方才的水红色衣袍,
敛去方才微沉的情绪后,这才推门而入轻笑着问他。
孟夏里漠北的日头强烈,透过半敞的窗子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一年有余的日子里,他清减了许多。
“你穿什么都好看。”那人喉头轻颤,带了些寻回言语的沙哑。
眼见着刘鸾微愣。
“穿红色格外好看。”
他轻声。
一如当年,眼似水杏顾盼神飞。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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