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gu903();萧玦愣了愣,心脏漏跳了一拍,忽然觉得就这样顺其自然发展下去,其实也不错。便张开双臂,任他褪衣。

可他只把她的外衫衣襟敞开,就顿住了动作。

她正莫名,却见他找了把剪刀过来,替她沿着背上中箭之处周围,把衣衫小心翼翼剪了下来。

第61章

她眼里的哀伤更浓,忽尔强行唤回一点清醒,随手就拔-出匕首在自己手掌上一割!

她掌中鲜血淋漓,人倒是刹那清醒过来。

他震惊不已,呆立当场。旋又在袍子上扯下一块布帛,慌乱地替她包扎伤口:你不愿意,你就说啊。干嘛要伤害自己?已是泪湿沾襟。

他一边替她包扎,一边胡乱抹去眼泪,喃喃地道:早知道你宁愿自伤,也不愿意和我共床同枕,我不会给你下这个的

因疼痛恢复清醒的萧玦满目歉意,轻轻替他拭去眼泪,捧着他的脸:傻稚奴,我不是不愿意跟你鸳鸯交卧,实在是

说罢,将长绳的另一头牢牢地系在房梁上,再飞身而下,素手一推,薛蔺这个人型秋千架就开始晃荡起来。

薛蔺在半空中荡到高处,接着就往下俯冲,刺激程度可以媲美游乐园里的海盗船。但他从小到大就没横躺着玩过海盗船,一时吓得噤声闭嘴。

眼瞅着自己这个人型秋千就要落往最低处,他死死闭紧了双眼。

然而预料中因俯冲而导致的胸口发闷和失重感,并未如约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一怀迷醉人心的暖香。

他缓缓睁开眼,萧玦不知何时已站至了他这个人型秋千运行轨道的最低处,此刻正稳稳地将他抱在怀里。用的,是她惯常爱用的打横抱起的姿势。

薛蔺问了句:半年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少妇鼻子一酸,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我夫郎半年前病倒,大夫说他染的是绝症,好不了了。我想给他多做功德,保唐寺的大和尚说,多孝顺父母、多做供养,能减轻业债

薛蔺叹了一声:你以为你在种福田,别人却觉得你是在找退路,以后要靠着他们,欺负起你们母子来更肆无忌惮。

老妇人怒了:竖子在说谁呢?!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狐媚子没有勾引男人!

老妇的儿子冷笑道:你这么护着她,莫非也跟她有女干情?

薛蔺吓了一跳:你干嘛?沉稳如他,竟也有行动力这么强的一天?

不干嘛,就是觉得活得太憋屈了,想搞点事舒活一下筋骨。萧玦吹了声口哨,在远处自行吃草的绝尘就飞奔而来。他翻-身上-马,又弯月要把手递给薛蔺,一起?

薛蔺震惊:你搞个事儿,还要带着人一起搞?手却口是心非地递给了他。

萧玦稍稍用力,就把薛蔺带上了马。马鞭一扬,就往回城的方向而去。

已经是春天了,在绝尘的脚力之下,风刮到脸上还是有些疼。薛蔺的脸不一会儿就被风刮红了。

媳妇果然强大!放到现代,那就是妥妥的学霸。为了他,连蝴蝶的繁育、越冬这些难题都攻克了。

最重要的是,这几天她经历的事比他严重多了,她却还在担心他受不住,想方设法哄他高兴。能遇到这么好的媳妇,他他一定是前辈子拯救了整个银河系吧!

他感动地望着她,羞赧地道: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我要是女的,我还能说一句以身相许

同样分外感动的萧玦握着他的手道:你不是都已经肯让我在上面了吗?

他脸色涨红:这个这个不算什么的呀

他既容不得我,便将这一身骨血全还给他吧。

薛蔺在心里模拟着他的语气,自问自答。答完,整个人立时打了个哆嗦!

萧玦肯定不会到皇帝面前去还骨血。因为那样会给狗皇帝带来麻烦。

那他会

薛蔺觉得自己心肝都在发颤。他问身边暗卫:太庙在哪里?在京内吗?

萧卫有些莫名奇妙,怎么都是送些小玩意?送礼不是该送点有价值的东西吗?但他为人木讷,只知遵命行事,于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就把东西接了过来,往宫里送了。

他走了没多久,司筝就回来了。不过这丫头也有些莫名奇妙,她递给薛蔺一只莲花苞:大事不妙。公主送礼一向大方,你这回只送了几只雪梨,太不像样子了。你看公主就叫我带了枝莲花苞回来。

她有点担心:要不,咱们去东市逛逛,好好给公主选一只簪子?

薛蔺却脸上绯红,她怎么把象征破瓜的东东送过来了?老这么撩他,万一他哪天憋不住了怎么办?

于是不高兴地道:不去不去。真要给她选簪子了,她得送我一屋子莲花苞,哼。

做人得懂看眼色才是。

薛蔺这会儿已经把一整只雪梨给啃完了。把梨核随手一扔,他站起来开始教训人:您老人家还是悠着点儿吧。您都做了那么多对不起陛下的事,还指望他来见您?他现在肯让你留在太极宫里,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外边大安宫倒是比大吉殿地方宽敞,可真把您遣送过去,不知道有多少恨你卖国的人还等着收拾你呢。没有陛下护着,他们想怎么折腾你就怎么折腾你,懂不?

他充满恶意地道:对了,您舌头这么能说会道,真要把您送出去,您这舌头可就真的保不住了。他鼓了鼓掌,不错不错,陛下的亲阿娘舌头就是被你割了的。我帮你把舌头赔给他,你身上的罪孽也会少很多的。说不定能早登西方极乐世界呢。

经他这么一敲打,萧衍怂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懦弱得再看不出曾有的狠毒模样。

萧衍大声冲树下的人嘶吼:梯梯拿

太上皇哭得声嘶力竭,惨号不断:玦儿玦儿我的玦儿啊!为父好冤呐玦儿啊!

那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薛蔺吃了一口蒸梨,忍不住高声指点他:唉,有点儿创意行不行?你就只会喊玦儿,除了把别人耳朵听起茧子,能管P用?

萧衍这才发觉薛蔺就在院子外面坐着,跷着个二郎月退儿,嘴里吧唧着蒸雪梨,面前的案几上还摆满了各式糕点、茶水,甚至还有萧衍咽了口唾沫,还有他许久没吃到的含桃蜜饯。

简直就像来看戏的!

突厥人脑袋上全是大写的懵逼。

这景象太奇怪了!大业人哪回看到他们,不是吓得顷刻间逃得连影子都没有的?怎么会这么镇定?!

正当突厥人疑神疑鬼之际,城门上忽然有人拉起大红横幅来。

阿史那可汗让通汉语的人翻译红幅上的字。翻译者还没开始翻,自己先愣住了,喃喃自语:见鬼了这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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