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gu903();除了热烈的吻,他想不到有更好的办法能表达心中的澎湃。

良久,两人唇齿分离,董传林呼呼喘气,韩松气息如常,脑袋抵在他的肩上,唇角一个劲地往上翘,微红的脸颊透着满足。

照顾到董传林舟车劳顿还未休息,两人没有多腻歪。韩松打来热水,两人简单清洗后入睡。

董传林也没矫情地说回自己房间休息,脱了衣服就往韩松的床铺里钻,待人一上来就往他怀里钻。

奔波一天,董传林终究是累的,片刻后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韩松昨日值的是晚班,今儿白天又未曾闭眼休息,按理来说他会和董传林一样,沾着枕头立马入眠的。可他却异常兴奋,心中如万马奔腾般激昂。

良久,待董传林熟睡,他缓缓将敷在他腹部的手拿开,调整了他七歪八扭的睡姿,最后倾身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道一声好梦。

董传林是在被尿憋醒的,他睁眼时天还是黑的,他轻手轻脚地从韩松怀里挪出来,还未容他有下一步动作,人先醒了。

去哪?韩松完全没董传林的迷糊,双眼是清明的,如同未曾入睡般。

我尿急。董传林面部扭曲,快告诉我茅厕在哪儿?

没等来答案,反倒等来韩松起身。

他双手一抬把睡在里侧的董传林抱起放在地上,道:我带你去。

不用不用,你告诉我怎么走就行,我自己去。又不是小孩子了,去茅厕还要结伴。

韩松没理会他,给他披上外衣拉着人就走了。董传林知道自己犟不过,也不多嘴,主要是他是真的急,再磨蹭下去怕是憋不住了。

即使是深夜时分,帐篷外依旧有随从把守,还有举着火把的巡逻士兵。

对于董传林来说,这一切都是新奇的。回来路上,他东张西望左瞧右看,困意全无。

想着韩松天亮要去值班,董传林催他闭眼,自个则眨着眼睛看他睡。

这情形韩松哪儿还睡得着,把人揽在怀里,他道:等天亮我去和将军好生相谈,把成亲的事儿推了。

为什么啊?董传林不解,沉吟片刻又问:是不是给军队带来困扰了?成亲终究是麻烦的,若是给你们增添负担的确不应该那就听你的推了吧,别让大家伙儿忙活了。

韩松低声道:不是麻烦,是在这儿成亲太委屈你了。

成亲乃人生大事,岂能随意了之,先不提在军营成亲有多简陋,就单单是双方家人不能到场祝福就是一大憾事,他不愿让董传林留有遗憾。

不委屈啊,我很开心。董传林乐呵呵地笑,你要真怕委屈我,那回去再给我补办一个啊,怎么热闹怎么来。

韩松顿了顿,退了一步道:我与将军再商量商量细节,若是可行就办,若是实在不妥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回去娶你。

娶你两个字太具魔力,董传林乐开怀,大方赏他一个香吻:准啦!

中午,韩松抽空回帐篷待了一会儿,没说两句话他又急匆匆地走了。

董传林明白他公务繁忙,乖巧地待在帐篷里玩耍。有一刻他突发奇想,觉得自己是金屋藏娇的美人儿,惹得韩松茶不思饭不想也要回去查岗的美人儿。

韩松动作利落,晚饭时就给出明确的回复。

他有些迟疑,似乎是对答案不满意,顿了顿他才说道:成亲时间定好了,在三天后。

那不挺好的嘛,你皱巴着个脸怎么回事。

韩松把玩他的手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略带心虚道:对外公布成亲时间是四天后,实则为第三天,没有仪式,没有迎亲,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他深吸一口气,问:如此简陋,你还想办吗?

董传林愣住,你们、你们是有什么计划吗?

这未免也太不合情理了。

是。韩松坦言:将军想借我俩成亲之事给大金国一个措手不及,但具体的计划我不能说。

不是董传林脑袋瓜子糊涂了,气氛说道:你们将军也太会算了吧,我还以为他是真的为我俩着想呢,没想到都是假象!

对不起。韩松垂头,你若不喜,那就让他人假扮,反正都是一场戏。

他苦笑一声,话里话外全是无奈。

我才不要。董传林霸道地哼一声,双手捧着他的脸恶狠狠道:不管是真是假,你只能和我成亲!哪怕是一场戏,男主角也只能是我!

好。韩松宠溺地笑了,无可奈何地回答:全是你的,没人和你抢的。

董传林撇嘴在心里吐槽,那个不一定,外面的小妖精多着呢。

成亲一事达成共识,两人都轻松多了。加上将军唯一厚道点的将韩松的值班调到白天,将寂静温馨的夜晚留给这对人儿。

夜深人静,蝉鸣一阵阵传来。

巡逻士兵的脚步声稳健踏实,火把印照的光时隐时现。

睡了午觉的董传林格外兴奋,没有丝毫困意。他冷不丁问道:你说,我们这样说话外面能听见吗?

若是如此轻易就能听见,那还谈什么军事机密。韩松闭着眼假寐。

那就好。董传林欣喜,把他闭着的眼皮撑开,你困吗?要不我们干点别的吧?

何事?

董传林瞄他一眼,掰着手指头谨慎地提议:你看啊,我们早前定好的成亲时间是不是已经过了?说好九月十八成亲,如今都九月二十四了。

韩松点头,他笑着说道:那按正常来说我们已经成亲了对不对?这回他没等韩松回应,紧接着又道:过几天我们要成亲了,不管是真是假,但都是成亲啊,我们自己心里明白就行。

韩松蹙眉:其中有何关联?

当然有啊!董传林一点一点和他算:成完亲我们就是夫妻了对不对,不管是错过的九月十八还是三天后我们都要成亲了对不对,那夫妻生活是不是也可以提上日程了啊?

别闹。韩松当即拒绝,在此成亲就已经够委屈你了,再、再这样实在不妥,我不同意。

有什么不妥的?董传林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反对,既然双方心意早就明了,在何地多简陋又何妨,携手的人才是重中之重。他凑前问:难道你不想吗?

韩松闭眼不看他,冷声道:不想。

可我想了。董传林可怜巴巴一副委屈样,见他仍不为所动,又凑前几分舔了舔他的眼皮。

睁眼,看我。

温热的舌头划过眼皮那一刻,韩松坚固的城墙瞬间崩塌,他眼皮睫毛颤个不停,气息加重。

他似勾了魂般无法抵抗,眼皮子颤啊颤地睁开,还是忍不下心说道:我、我没有准备,会伤了你的。

我有。董传林得逞地笑,从枕头底下掏出宝贝往他手里一塞。傅叔夫郎给我的,我藏了好久,今晚终于能派上用场。

得知董传林和韩松是一对后,傅叔夫郎就把这玩意送给他了,说是怕两人不经事儿伤着对方。他没想到,两人是早早就睡一块了,但一直都是纯睡觉,完全没有动别的心思。

这回董传林出发收拾行李时,他无意中看到便鬼使神差地将它塞进包袱里。直觉告诉他,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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