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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行 青要 2316 字 2023-10-06

那种情况下的三掌,不用十成功力也有七八成,他怎么能对自己下手。

映月长呼一口气,接着含烟的话道,“锦哥哥自裁了三掌,两国百姓还是不罢休,图野其他门派实在不忍他们敬佩的清泉公子为他们这般受累,合手将先前争斗的两个门派的人全捆了,让东燕西夏百姓带了回去,这件事才算平息了下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图野之变是兰锦出面自创才安抚下来的,这样做让虽然不会寒了旁观门派的心,甚至还有策应的作用,让旁观门派全站在兰锦的立场上,主动将肇事的两个小门派交出去,兰锦护下,不惜重伤自己赔罪,其他门派对兰锦此后定会更加衷心。可兰锦受的伤绝对是实打实的,加上接下来的战事,重伤的他怎能受得了想到现今他还在与容丰对战,我又坐立难安,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我坚定的起身,道,“我要去趟南齐。”

含烟映月知道拦我不下,替我换了衣服,备好了马。

我以为哥哥和扶苏哥哥也知道图野之变的平息原因,谁知我说了他们二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扶苏哥哥痛心疾首,“这小子怎么就这么笨呢图野那块地没了就没了,大不了再打回来就是了,何必伤了自己,他那素日里玲珑剔透的心肝去哪了,怎么会想了个这么个烂法子,真是气死人了”

哥哥叹了口气,对我道,“雪儿你去吧,北川还有我。”

我点点头,打道望江楼沿着吞云江岸马不停蹄的赶往兰锦驻守之地。

去年也是沿着这条路去参加容丰的婚礼,当时虽然已经冬日,河光山色还算宜人,一年不到,再过这里,放眼望去,夏日中都已经山河添萧杀,入目半疮痍。

我一颗心在兰锦身上,再无多余的心思去感叹被战火摧残了的大好河山。

没日没夜的赶了五天,刚到栖梧坡就闻对面山谷中喊杀声震天响,炽热的热风带来的血腥味让我几欲作呕。

“主子”

我冲为我带路的子衿摆摆手,“无碍,你回望江楼吧,有消息再给我送来。”

子衿牵了牵嘴角,望了我一眼,道,“主子,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我扯了个笑容回,“夫君受了伤,还在前方厮杀,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的,你回去吧。”

说完我狠狠夹马,心急如焚的向远处的山谷赶去。

半个时辰后,我驻马在山谷前,望着浴血奋战不分敌我的两军,心里一片冰凉,地上黄沙染血,山谷间人仰马翻,生灵涂炭。

我忍住胃里的翻涌,快速在兵荒马乱中寻找兰锦的身影,心里无比祈望他在坐镇,没有上战场,遍扫全局,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一颗悬着的心还未放下,突然见战场最右侧有两个身影在凌空斗剑,隔得有些远面目我看不太清,都穿着铠甲,身形也认不出。可从那些招式,我能看出来一个像是容丰,另一个背对我的人则是用的太清剑法。

南齐能跟容丰对上手的,只有兰锦

我提起凤羽,凌空向山谷那边飞去,飞身中密切的关注着容丰与兰锦的打斗,生怕兰锦支撑不住。

跃至半途,近在耳边的破空声让我惊觉回头,两支箭矢快如流星从我左侧飞射来,只差一臂的距离,我心道自己大意,竟未发现来箭,闪身不过提剑欲挡,身子突然一轻,势猛疾来的箭矢被一片蓝色的衣袖挥下。

我没来得及抬头看护住我的人是谁,漫天箭雨又疾飞而来。

我飞挡闪身,那蓝衣人背对着我,衣袂轻扬下箭雨如遇铜墙铁壁般再也不能飞近,在离我们一尺的地方簌簌落下。

我挥剑挡下几束箭雨,回身刚好看到蓝衣人也转了身,回首那一望,就算处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也能从心里生出欢喜来,我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些,叫道,“师父。”

“丫头。”师父微微一笑,快速绕过我身,转到我身后。

我刚惊觉师父的怪异举动,余光瞥到两支紫羽箭包抄飞来,箭势如虹,比刚才所有的箭支都要来得疾快。

师父拉着我向上腾起,两支紫羽落空,可一阵浓烈的化不开的血腥味立即包围了我,我心惊胆战的看着师父,他只是冲我笑笑。

我看师父样子无异,觉得应该是我多虑了,被师父护着刚落下地,就有无数紫甲兵围了上来。

一番厮杀在所难免,置身满是血腥味的兵海里,我的胃又开始翻腾,实在压不下去,干呕一个接一个,呕得我双眼发黑,头发晕。

“丫头。”师父握住我的手,面上全是担忧。

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这样危险的时刻会呕得乏力手软,就一会儿工夫,连剑都有些握不住了。

师父搂着我,声音有些发颤,“丫头,你”

“可能是休息不够所致,徒儿没事。”我虽说着没事,脑子里已经一片昏昏沉沉了,眼皮也越来越重,身体软得都有些支撑不住。

师父打横抱起我,焦急的道,“丫头你撑住。”

闻得师父一句话后,我就完全进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我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只觉浑身疼痛难耐,小腹也有些隐隐发痛。

“林姑娘。”一张满含担忧的脸凑了过来。

我想支起身来,身子半点不听使唤,挣扎中小腹一阵刺痛,痛得我冷汗直冒。

萧行止慌忙将我轻轻按下,“别别被别动,太医说你动了胎气,要好好卧床。”

我定住,瞠目结舌的望着萧行止,胎气

萧行止看我迷惑吃惊的样子,说得有些凄苦与无奈,“你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从来恩爱兰锦都很小心,他说云州战事将起,孩子得缓一缓,国事战事就已经很累了,再有孩子怕我会受不住。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也没作要孩子的打算。近两月太忙,劳累太过休息不够,月事不准我也没太在意,没想到还是来了。我抬手抚上平坦如故的腹部,悲喜交加。

昏睡前一刻的情形袭上眼前,我抬眼看着萧行止,焦急的问,“我师父呢”

萧行止避开了我的眼光,面色有些不自在。

我发急,抓住他的手,再问,“我师父呢”

激动中小腹的刺痛更甚,痛得我冷汗直冒。

“你你别激动,表哥只带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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