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毓真听他打趣自己急的又要哭出来,忙道:“才不是二哥,我是真的关心你,要不是十三赶我出去,你醒过来准是第一个见着我”
二少爷弯弯眉,“十三做得好如今你就是想顺,我也没得东西给你了。二哥往后指不准还要靠你接济呢”
子虚出门搬了矮凳回来听见这话,又见他眼底带了些许不甘无奈,意识到什么,问他:“何以这么说”
周慕筠眼底寒光一闪,却又随意道:“也没什么,我这伤看样子得养伤好些时日,赚不了钱可不就得靠咱们六小姐接济接济。”
毓真抽噎了几下,淌着泪拍胸脯,“当,当然”
周慕筠揉揉妹子的头笑笑没再说话。
子虚直觉没这么简单,瞧他此刻的眼底的倦意却未再深究,顺势拉起毓真,安慰道:“这事本就不怪你,别放在心上觉得愧疚。你二哥刚醒,这几日担心受怕也没好好休息,快回去吧。明儿再来也不迟。”
毓真难得乖乖巧巧得点头,没多说什么便离了清平斋。
之后几日老爷太太一拨拨来了几趟,又哭又喊谢天谢地着实闹腾,毓真虽有心关怀,到底插不上嘴。
等寻着个清净日子再来时,后头多了个葱绿色的贝勒爷。
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进了门,见着子虚正给他喂药,挑挑眉道:“哟,我听说咱们二爷伤在肚子上,怎么原来是伤在手上啊”
二少爷这两日因着受伤后福不浅,撒娇正在兴头上,眼睛一瞟,手一甩飞过去一本书,“要你多嘴”
贝勒爷饶他是病秧子不予计较,嘿嘿一笑对着子虚打了个招呼后自顾自坐下,细细打量了下床上的好友,脸色虽苍白精神倒不错,明明病着,却看着愈发清隽。
贝勒爷掸了掸袍脚收了扇子颇有些不忿,“你受着一回伤嫂夫人不知哭掉了几缸泪,那天我也有这福气有个姑娘为我哭上一哭便好了”
周慕筠吞下最后一口药漱了口,道:“您这红颜知己遍天下,还怕找不着人为您提心”
瑞麒摇头晃脑,语气无不酸涩,“您这是身处温柔乡不晓得咱们的难处,红颜知己都是浮云,拿钱买来的哪有真心”
周慕筠看了看瑞麒身后空空如也的位置,想到了什么,故意道:“再不济不是还有秀秀吗怎么搞得跟孤家寡人似的”
果然,提到秀秀,瑞麒即刻扭了头道:“哼,那丫头,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作者有话要说:能活到秋天的树叶并非全部早上课上听到这句话,跟大家分享,希望我们都能过好每一天晚安小仙女们。
、你是我的情不自禁下
毓真原来歪在美人榻上晃腿吃蜜饯,听了这话仰着鼻子道:“秀秀姐姐最是通情达理的,准又是您做了错事惹着人家了。”
虽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可就这般被毓真说出来,到底下面子。
那位爷被这话激得恼羞成怒,伸长手敲她脑袋,“小丫头懂什么吃你的枣儿去”
毓真吃痛揉揉额头,哼了一声跳下榻不去理他,拉住子虚到一边径自说些悄悄话。
瑞麒趁机坐近了压低声音戳了戳周慕筠道:“你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就这么算了”
周慕筠慢慢移动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漫不经心道:“那还能怎样”
葱绿色的贝勒爷摇摇扇子,眼光瞟了瞟一边的二少奶奶,脸上尽是看热闹的模样,“能怎样呵,二少爷您往常不是最讲究有仇必报的吗怎么,别是这一回对方来头太大,您怂了”
二少爷对他的激将法不予理会,淡然道:“纵是我现在放手又如何吃不吃亏不能定得太早。”
瑞麒向来想的浅,什么事情都愿争个眼前风光,听他这样说,只当他嘴硬不肯认怂,遂嗤道:“身上叫人插了一刀,恒运也没了,你这还叫不吃亏”
二少爷摇摇头,“恒运是我一手建起来的,他能不能用得起还要看他本事。再说”二爷说着停下,看看窗边被毓真逗笑的媳妇儿,挑了挑眉,他这一刀可不亏。
瑞麒挥挥手打断他的视线,纠正话题,“你大哥这回帮着东瀛人算计你,又差点要了你的命,周大人就没个表示”
周慕筠发出一声轻笑,搁下书道:“你以为德川为什么费尽心机要与我合作大鱼吃小鱼,在咱们的地界上德川在周慕赢手上讨不到什么便宜,不过面上看着得了恒运,实则不过拿下几条运输线罢了。至于我爹,只要商号还在自家人手上,谁会在意是大儿子管着还是小儿子管着。”
周慕赢行事霸道,德川与他合作表面有些进益,可往深了想实质依旧受人牵制。就他猜测,这一回德川做的是万无一失的得利选择。
若他拒绝以恒运换取子虚,德川必会立刻转头剔除周慕赢与他合作,同时将子虚平安送回来换取交易的资本,从此牵制他一步步将恒运变成东瀛人的囊中之物。
而像现在这般他爽快将恒运交出,德川亦不吃亏,出了力就能分到一杯羹,到底没有白算计。
瑞麒细细品了品,想通了里头的门路,也微笑起来,道:“这么说来,倒也塞翁失马也好,也好,往后咱们又能一块儿喝酒听戏了”
二少爷连忙推辞,“我如今重伤在身,可比不得贝勒爷会享受,还是静养为好。”
贝勒爷斜眼看他,“二少爷莫不是惧内吧”
周慕筠似乎笑了笑,言语温柔,“可不是吗我媳妇为我哭掉的这几缸泪如今唯有朝夕相守方能还吶算了,与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轻飘飘戳中瑞麒痛处,什么叫我不懂周寒云,你就会欺负我这孤家寡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毓真自窗前转过身来,看见一片葱绿正叉腰怒道:“我就不信没你求我的时候”
、自作孽
养了个把来月,周慕筠总算可离了床铺落地缓走几步。
伤口褪了几回皮,表面只有淡淡一条粉痕,乍眼看去和一般剐蹭并无分别,只有见过从那里头流出浊浊鲜血的人,方知道软嫩肌理伤的有多深,不敢轻举妄动。
譬如每日送药擦身的二少奶奶。话不多,朝夕看护,遇上损他休息的访客,不论亲疏一概被引到偏厅等着,若遇上天气不晴好,不宜见客,便任你贝勒爷还是少东家,统统一张红笺送出府,改日再约。
瑞麒被挡了几回,大约猜到是二少爷故意撒娇借媳妇的手躲清静。忍了几次终修书挑衅,闲人话多,三张大纸洋洋洒洒旁征博引地骂他过河拆桥不是好男子。
二少爷对此一向有来无往,看过即一笑了之。塞回信封,丢到一边照样靠着媳妇喝药汤赏翠柳,午后还能盖上香帕打个盹。谁理他怨气冲天
倒是子虚看不过去了,喂了药还需替院门外苦等的贝勒爷说上几句,“初时你下不得床也愿意见他,如今好这许多却将人挡在门外,仗着伤势拿骄,外头那位醋起来,只怕累及池鱼,我可不想再替你打发了。”
周慕筠倒是悠哉悠哉,“我先时见他,便是当他是亲近兄弟,我知晓他也能明白。你看他这几日三天两头来扰我清净,其实也不只要与我强调左羊之交的深厚情谊。呵,大约是实在找不着别的法子来哄秀秀,只得到我这地方撒野来了。”
“真要如你所说,我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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