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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度情仓 果果猪 2333 字 2023-10-10

gu903();秦妈妈明显有了兴趣,问秦衡:“真的”秦衡眯眼念叨:“妈,您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啊。我骗过您吗”

秦妈妈拧了把秦衡的耳朵,嗔笑道:“就你鬼机灵”又叹了口气,说:“也就你还想着我这个老太婆了。”

那厢杨桔子冷眼看着,只道这秦衡还真会哄人,刚才秦妈妈那副后妈脸,现在笑得跟朵花似的。他瞅瞅秦衡,再回头看看秦岳,心理暗暗合计着,看来在秦妈妈那里,这个老大没老二吃得开。

话说她老家隔壁邻居养了两个儿子,结婚愣是给小儿子买房子买车子养孩子,对老大就一句话:你是大哥,凡事都要让着你弟弟。外人看着都说这家人偏心偏得太厉害,杨桔子跟妈妈念叨这事儿,妈妈说:“人心都是偏的,亲妈也不例外。养大了你们就是恩情,后面的不该计较。”

她听了只庆幸自己是独生女,要不凭她这道行,还真成不了那个大肚能容的神仙。她瞅瞅秦岳,他也看着沙发上那对母子,倒是有几分萧瑟。她顿时就同情心泛滥了。

秦岳视线从秦妈妈那边转回来,对她说:“我带你上楼。”

杨桔子点头,便跟着秦岳走了。

楼梯走到一半,又听见秦妈妈抱怨:“你这孩子干嘛打岔怎么能让她住下了”秦衡说:“妈,你过得好好的,管那么多干嘛啊我哥跟詹悦容没希望复合了,你就别掺和了。”

“怎么叫掺和他们两个一起长大的,悦荣多好我心里有数。是他不好。你再看他带回来那女人,像个什么样子”秦妈妈语气里不无遗憾跟怨愤,秦衡便又是哄又是安慰的。

杨桔子拉拉秦岳的衣服,想问问他一些事情,秦岳回头的时候眉头深锁,她看他这样就把话又给咽回去了。

“有事吗”秦岳温和地问。

“那个我住哪儿”她便换了个不那么尖刻的问题。

“我隔壁有房间,你暂时住一下,如果不习惯可以调换。”秦岳说。

“没事没事,有地方住就行,没那么多讲究。”她摆摆手。

他们上了二楼,秦岳站定了,突然压低声音对她说:“对不起。”

杨桔子一愣,问:“为什么呀”

秦岳垂眸,沉默了一会儿,说:“替我妈妈跟你道歉。”

杨桔子干笑两声,想了想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扮演的就是个炮灰角色,答应来了就有心理准备,没指望人家把我当公主。”

其实现在对杨桔子而言,别说有个充满敌意的秦妈妈了,就算来个容嬷嬷那样色儿的秦姥姥她也不走。在伦敦她就一废人,难得有这份“工作”包吃包住,她要是走了只能客死他乡了。再者说,要拿秦妈妈姜兵那贱人比,那秦妈妈人品还算过得去,她倒是不怎么怵她。

秦岳看着还是有点歉意,她冲他摇摇手:“别说这事了,快去房间吧。”

他带她进了一间房,房里摆设很讲究,跟五星级酒店似的,处处都是钱堆的,杨桔子站在房里发呆。她昨儿还住地下室来着,今天就鸟枪换炮了,猛一下还不太习惯。

秦岳说:“你先休息下,我吩咐人把你的行李送来。”

她回头看看秦岳,他还是眉头深锁的模样,一脸的忧郁。她有心问问他家的情况,又觉得时机不对,顿时欲言又止。秦岳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对她说:“晚点儿我带你出去走走,再把事情跟你讲一下。”

杨桔子点点头。

秦岳走了,杨桔子把房间游览一遍,走到窗前往外看。风景真是美,别墅坐落在一个缓坡上,坡上满是绿意,坡底有个湖,湖里游着几只天鹅。岸边有一段葱绿的植物,点缀些黄灿灿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她坐到窗台上,伸手摸一摸缀着流苏的天鹅绒窗帘,却想到乱世佳人里,郝思嘉裁了窗帘,做出一条长裙去骗瑞德的情形。也巧,她现在也干上了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儿,她老老实实地活了二十多年,没想到跑国外来不地道了一把。

想到此,杨桔子笑了,有点儿自嘲,又有点儿无奈。

有人敲门,她猜八成是来送行李的,就站起身,说了声:“请进。”

进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东方女人,身材矮小,皮肤倒是挺光洁,因为瘦显得下巴很尖。女人提着她的行李,进来后先是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里有审视的成分,接着问:“杨小姐,你的行李是给你放这里,还是放衣柜里”

杨桔子初看这个女人,直觉是个来者不善的角色,因为这女人的态度不像那个管家以及其他碰到的几个佣人,管家态度是淡漠有礼的,其他的佣人见了她则恭敬些,而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一点卑微味道,打量她的神色活像是个拦路稽核的警官。

可等到这女人张口说话,那种纯正的乡音让杨桔子激动了,她马上换了家乡话问:“你是江苏人”

女人一愣,神色顿时就变了,眼神热络了不少,反问:“你也是”

“嗯。我是苏北的。”杨桔子说。

“我也是啊。你是苏北哪里的”女人兴奋起来。

杨桔子跟女人就这么聊上了,聊来聊去聊出来倆老乡,她俩竟然是同一个市的。女人让杨桔子管她叫莼姐。因为家乡穷,莼姐年轻时候跑到英国,后来辗转到了秦家做佣人。她来的时候是照顾秦老先生的母亲,秦老太太亡故了。莼姐又跟在秦太太身边帮忙照顾秦岳跟秦衡,一做几十年下来,公民权是有了,可也没结婚,就这么一个人过。

莼姐问了不少国内的情况,唏嘘了一会儿,又问起杨桔子跟秦岳的事情。杨桔子到秦家这一会儿,对于这个话题心里有点谱了,照着秦岳的说法,讲是跟秦岳在飞机上一见钟情。莼姐满脸不信,说:“你说衡先生倒还可信,可岳先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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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莼姐打住了。

“秦岳他怎么了”杨桔子问。

莼姐眼神一闪,随即换了副笑脸。岔开了话题,只说怕秦太太有事找,得走了。杨桔子有点失落,本以为莼姐能透露点消息,哪知道她防备心还是很重。

纯洁走后,她在房里待久了开始觉得无聊,那感觉像是困在笼里的鸟,有窗有门却飞不出去。这感觉不怎么好,她想找秦岳,又想起来没问清楚他住在哪个屋。她只好又坐到窗台上看风景。就这么百无聊赖地过去一阵子,秦岳终于来了,要带她出去。

他们一起下楼,秦妈妈已经不在厅里,只留秦衡一人。他歪在沙发里看书,见到他们,问秦岳:“哥,干嘛去”

“带桔子出去走走。”秦岳回答。

秦衡的眼风扫过来,似笑非笑的,杨桔子被他看得怪心虚的,忙伸手挽住秦岳的胳膊。她感觉到秦岳的身子有些僵硬,害她更僵硬起来。

秦衡把书扣到腿上,往一个方向指了指说:“你们去湖边吧,那边没什么闲杂人等。”

杨桔子乍一听湖边,心里有点儿发毛。她抬头看看秦岳,见他眉头又蹙了起来,似乎也不是很想去的样子。

“怎么了哥,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去湖边溜达詹小姐走了,你连那里也不常去了,那些天鹅有日子没见到你了吧如今杨小姐来了,恰好这个时间又是湖边风景最好的时候,去走走看看就当故地重游了。”

秦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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