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文刚想说陆顾之今天看起来不对劲的时候,病床上的朱颖一阵尖叫坐了起来。然后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朱颖。”清文赶紧走了过去:“你怎么样”朱颖的手滚烫的很。
朱颖没有焦距的目光在看到清文的同事,明显一震,随即抓着清文的肩膀喊了起来:“你快走,清文,你赶紧离开这里,他来了,他来报仇了。”
清文肩膀吃痛:“朱颖,你在说什么,他是谁,你说清楚点。”
“啊。”双手抱头,面目痛苦狰狞,不一会儿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带着哭腔:“快走,快走,快跑啊。”
来来回回就怎么几乎话,搞的清文一头雾水,不一会儿,房门推开,护士们将几乎疯癫的朱颖强制按压在床上,医生给朱颖打了一针,朱颖才缓缓安静下来。
在入睡之前她依然坚持不懈的喃喃说道:“快走啊,不然就走不了了。”
清文完全陷入了沉思之中。
、相遇1
一直以来,清文的生活基本就是两点一线,从不曾改变过,偶尔,也只是会在某天突然想去旅旅游,或是回一趟乡下而已。
她以为自己的生活不会有什么跌宕起伏,她会刻意去避开一些麻烦的事情,因为她最怕麻烦,不过正如人人说的一句话即便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这句话终于在这几天应验了。
湖城某大厦的写字楼中,日光暖洋洋的洒落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室内也照得通亮。
“啪”一叠报纸甩在办公桌上。
陆顾之原本低头沉思,四周静悄悄的,被这突然间的声音吓了一跳,抬首便见到清文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
“怎么了,我没惹你吧”
清文双手怀胸,凉凉的看着他,似要看出洞来,良久才凉凉的开口
“这报纸上的事情是真的”
闻言,陆顾之瞥了眼才明白清文隐隐的怒意从何而来。
“这个。”陆顾之站起身子,在窗前看着湖城的双子大厦耸立在云端,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这个事情我也是几天前才决定的,因为这半年来,杂志销量并不好,资金周转不灵,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不然你也用不着每天加班加点了。”
清文本想说些什么,可是她知道陆顾之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无力反驳。作为财务,所有的资金账务她都一清二楚,有几个月甚至连员工的工资都只是发了一半,正因为如此,有些员工索性辞职另谋他处。留下来的也就寥寥数个元老级的。
陆顾之一直都是痞痞的样子,老是在说话间谈笑风生,根本没有一点老板的样子,有些人还一直在背地里笑话着他这个老板还不如一个财务主管来得有威严。偶尔也会有几句话传到他耳朵里,他都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如今见他站在窗前,迎着日光,周身金光闪闪,可是在清文眼里他的背影竟是这样的冷寂凄清。
“一个老板,如今要为别人打工,你真的愿意”
这是他辛辛苦苦才创下的业绩,虽然公司不大,却也是他一点点累积起来的,比起其他的公司,这里也要温馨许多。
“不愿意也只能愿意。”陆顾之转身看着她,难得的露出一丝苦笑:“虽然被收购了,至少我的公司还没有完全倒下。换了名称,换了老板而已。”
清文知道他心里难受,但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字半句的安慰话语,只得作罢,心下想着:换了名称,换了老板不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嘛,自此以后,这家杂志社的名字就会改为oz,而那税务登记上的法人名字也不再是陆顾之了。想到这里,清文也有些伤感,毕竟这是她毕业以来一直待着的地方,即便oz收购之后将原来的员工不会辞退,可那感觉永远都不会一样的。
懒洋洋的日光,金灿灿的城市,清亮亮的歌声,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小小的城市,也有它一番独特的感觉。
陆顾之的办公室与外间的热闹形成了不可比拟的鲜明对比,一站一坐,相顾无言,脸上都带着淡淡的无奈和深沉的信念。无论境遇如何,都不该放弃所谓的信念。这是她的爸爸从小灌输给他俩的精神,他俩一直将这句话记在心里。所以当他们遇到此事的时候,比起一般人来说要平静许多。
就这样,事情已成定局,根本无力改变。清文这几日若要说忙的话,还真是比之以前忙上许多,除了与oz的直系财务相接洽之外,还要天天往医院跑。
那日之后,朱颖就一直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医生说她的脑子受了很严重的刺激,导致她如今什么都不愿想起。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康复,医生就只给出了很官方的答案:尽力而为。当时的清文差点抡起手拍死眼前这个带着眼镜,秃顶的中年医生了,不过最后心里默念了几遍涵养也就静下来不去理他了。
、相遇2
深冬的夜晚,昏黄的路灯下,一道欣长身影踏着沉缓的步子往写字楼中走去。
一盏豆灯,照亮财务室的一方。
清文依然在办公桌前埋头苦干,桌上一杯清茶袅袅烟雾,一室的温暖与清香。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指针,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是凌晨整点时分,也就是说,十二点之后杂志社就会成为oz所属了,将再也不是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想想心都觉得好痛。
将茶愤恨的一饮而尽,扭了扭脖子,起身到水,悲催的发现水已经被自己喝完了,整栋大楼中只有她一处有灯光,如果要去拿水还得要跑到对面去拿,脑袋摇摇晃晃的想了想,还是算了,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基于夜晚的确不是很安全,还是早早的离开为妙。
思索间,办工桌上的电话响起。
“你是不是还在加班”电话那头的陆顾之几乎吼道:“赶紧回家,一个女孩子,一天到晚在外面像什么话。”
清文有些莫名其妙,站着有些累,索性靠在沙发里,尽量将自己埋在沙发的角落,眨了眨眼睛,摸着下巴,说:“你这是怎么了,吃呛药了。我记得以前给你打工的时候,你可是从来都不说一句的。”眉宇挑了挑:“现在”将手机拿离自己的耳边,确认一下是不是陆顾之,随后有些好笑:“你怎么会在家里,真是难得难得啊。”
陆顾之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在电话那头嘀咕了老半天才回归正题。
“好了,不跟你瞎扯了,赶紧回来,今天干爹在呢。”
“爸”清文愣了许久,说:“我知道了,这就回家。”
挂了电话,在整理东西的间隙,她一直在想,在湖城工作四年以来,她的爸爸可是从没来看过她一次,几乎都是她自己老是往乡下跑,一开始老想将他拉来城市里住住,可是爸爸却死活不肯,说什么城里的空气不好,不过,清文知道,这些都只是他的借口而已,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妈妈。想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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