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事情发生了就必然有线索,再天衣无缝的事也不例外,端看你能不能找出来。”梁云宽把他叫起来,开始询问这些天发生的事。
事情未见何异常,依旧是接镖,押镖,镖的内容也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梁云宽抚额沉思了一番,又问道:“那么,来谈生意的人可有年轻女子”
“没有”龙向云很肯定地回答。
“那么这几日的人里有没有比较特别的”
龙向云沉默了许久,逐一排除见过的人,终于眼中一亮。
“回太师,有两人是长得比较特别。”
“怎么特别了”
“一个很瘦,一个比较胖,但是个瘸子。”
“我说的特别不是指相貌人长得千奇百怪的都有,胖瘦有什么特别”梁云宽非常无语。
龙向云只觉得额头上的汗又冒出来了。努力回想了一阵,又惊喜道:“他们那天的确有些异样。那天他们来问押镖的价,谈了一会儿,那个瘦子忽然说肚子疼,然后就去了茅房。当时我也没在意,后来他们走了,说过两天货到了再来找我。但是到今天也没来,这一想也过去五六天了。”
梁云宽皱了皱眉,显然这两个特别的人在他看来也不算什么特别。不过除了这两人恐怕他也找不出第三个特别的人来了。
“让你将烟杆当诱饵把他引出来,你倒好,人没见着烟杆没了。”梁云宽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兰馨儿知烟杆已不在镖局,也知师傅被人救了,心里总算踏实了不少。见梁云宽一人在椅子上端坐着沉思,想来是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便示意李钧离开。
这时却听梁云宽唤了一声“青一”。屋外无人应答,李钧和兰馨儿面面相觑,忽然意识过来,青一恐怕就是那个被李钧击倒的暗卫
李钧不及多想,连忙揽过兰馨儿纵身向外掠去。身后“哗啦”一声,梁云宽的掌力正落在他们刚才蹲着的位置。紧接着府中的守卫和暗卫齐齐朝他们追来。
李钧揽着兰馨儿跃下太师府院墙,便拉着她在巷子里逃窜。幸好兰馨儿武功虽不好,轻功还不算太差,再加上李钧对京城地形了如指掌,二人总算摆脱身后追赶的众人回到宫中。
兰馨儿拉着他的袖子弯着腰直喘气,太累了,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腿也是软的。
李钧看着她快累趴的样子轻蹙眉头,手一甩挣开她,抬脚就走。真是笨害得他跟着逃窜,他何时需要这般逃命
兰馨儿被他一甩,差点摔倒在地,盯着他的背影,气得七窍生烟,哼,什么了不起不过,他真的挺了不起的,若没有他,她今晚就别想回来了,这样想着,兰馨儿的气也消了,只是有些沮丧。
、太后的警告
凌波湖中一座精致的八角亭。亭中坐着个人,对着一棋盘。不远处一太监垂手而立。
李钧急匆匆地赶来,见祈恒眉头微锁对着空棋盘发呆,不由一怔。他知道祈恒召他来凌波湖是为了商讨机密,只是祈恒的表情如此凝重,这是他以前从未看到过的。
通常秘密的事情都在密室里策划,但密室并不一定要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相反,大家都知道并认为不肯能密谋的地方才是最好的密室。凌波湖就是最好的密室。
祈恒和李钧喜欢在这里一边下棋,喝茶,一边密谋。祈恒通常只带石柱一个人来这里,因为他相信他。亭子离岸边有点远,岸边监视的人也只能看到他们在下棋喝茶,谈笑风生,至于谈什么就只有他们俩知道。因为这时候石柱会乖乖地站在桥上,悄悄观察着岸上的动静,并为皇上挡驾。
“皇上为何事烦恼”
“福贵和宁王走的近这已经不是秘密了,但现在宁王却滞留京城不肯回去。”祈恒在中间落下一子。
“宁王找了什么理由”李钧应了一子。
“他说要到端阳节祭拜完先祖再走。”
“宁王的封地富饶,他却不肯回去,这倒是奇了,”李钧觉得事情颇为蹊跷,“他一人留在京城能做什么”
“你说会不会和福贵有关”祈恒问道。
“皇上是说他们在密谋什么”
祈恒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会,密谋不一定要留在京城。”
“皇上既然怕他留在京城,就找个理由赶他回去不就得了。”李钧又落下一颗白子,切断了黑子的一条路。两人表说边下,一下也没停过,不多时棋盘上已黑白一片。
“要你来就是想你帮忙找个理由。”祈恒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随手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竟将一片将死之棋盘活了。
李钧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东阳郡是不是发生了暴乱”
祈恒抬头看了他一眼,迟疑道:“已经基本控制住了,你是想”
“东阳郡毗邻宁王治下封地,将暴动之人赶到他的境内”李钧又果断劫了他的道,二人你来我往,竟平分秋色。
祈恒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李钧啊,你也学会出阴招了啊”
李钧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腹诽道,跟你在一起不出阴招,很难
正说着,石柱递来一句话“太后身边的魏公公来了”。抬眼一看,果然湖边有个人匆匆而来。
祈恒脸色微沉,这个福贵,又要搬出太后来了吗
“太后找你的次数似乎也不比以前少啊”李钧戏谑道。
狠狠地盯了一眼这个幸灾乐祸的人,祈恒感叹道:“一边让我打压他,一边又偏帮他,真不知太后在想什么。”
“那只能说明太后有把柄在他手里。”
祈恒眼神一暗,这个原因他不是猜不到,只是不愿去想。皇后的位子可以轮着坐,但太后的位子却不行,后宫的女人哪个没做过亏心事只是太后的亏心事多半是为了他,每想到这,心下一片恻然。
“朕总有一天要宰了这狗奴才”祈恒一掌击在石桌上,生生拍裂了一角。李钧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心里感叹着,看来他成长为帝王的日子不远了
“说吧。”太监总管福贵对一名小太监道。
那太监偷偷抬起头瞟了一眼太后,见她正坐在榻上闭目养神,一脸平静,对刚才说的话并不在意,便接着汇报皇上的行程和行事:“昨日辰时,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准了谏议大夫所奏,革去御史台程朝和兵部中郎将马维之职,换上了秦越和韩尚哲,太监小路子在门外窥视受杖责并贬到御马监;巳时前往嘉毓宫,并在那里用午膳,期间太监段成冒犯了圣驾被逐出宫;未时至申时在梅香苑,太监张九因曾经对娘娘不敬,今被皇上罚去守陵;酉时皇上返回昭和宫。今早皇上在御书房接见了都尉王大人,商讨西北流寇的事,太监元尚窃听被皇上发现杖毙;之后到校场阅兵,当场撤换了两名参将,然后”
“够了,”太后终于睁开了眼,双眸凝着一丝怒意,道,“皇上这阵子脾气也太大了吧”她气愤的自然不是一下子拔去数个福贵的暗钉,而是同时撤了太师党几个重要的人物,皇上终于忍不住要上位了吗
“母后。”祈恒一声轻唤,将太后从思索中拉回。她深深地看了眼前这位身高八尺英俊潇洒的男子,忽然意识到他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母亲的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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