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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炼,我诅咒你不举”百里炼抬脚离开,纪清鸢冲出房外大喊。

多亏青楼人多声杂,这句话也没几个人听见,不然百里炼必成城内民众的饭后谈资,一旁的凰枭倒吸一口冷气。少夫人,真女中豪杰。

百里炼下楼的脚步停住,俊脸绷不住了,不举她还真敢说,一次比一次气人。回府再收拾她。

凤瑀跟在百里炼身后差点脚下踏空摔下楼去,他倒是越来越佩服少夫人了。

“少夫人,请。”凰枭面无表情做了个手势。

一直在房外候着的青竹过来扶纪清鸢的手臂。她站在房外可是什么也听不见,不像凤瑀和凰枭两个习武之人。不过,看他二人在那挤眉弄眼,多多少少能猜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倘若,纪清鸢真能收了百里炼的心,倒是件好事。毕竟纪翔将纪清鸢嫁给百里炼,要的不就是如此。

“小姐走吧。”

“混蛋,回去就回去。”反正还有下次,她能出来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急。

白千首笑得放肆,以他的内力,纪清鸢在楼上喊的话自然听得清清楚楚,自顾自倒了杯酒,几月不见,徒弟们娶的媳妇儿可是一个比一个有趣儿。刚见完大徒弟的媳妇儿,是个武功不错的女娃,性子也很有意思。

“师父。”百里炼恭恭敬敬在白千首对面坐下。

“炼儿啊,你几时患了不举之症,为师怎么不知”白千首此番话摆明是要看百里炼笑话,百里炼也不搭话,师父的性格他还不清楚,越理越来劲儿。

“我记得当年师父曾说女色剧毒无比,所以今日来青楼以身试毒”

百里炼自八岁起拜在白千首门下,十八岁时过了门中的三道考验,师成下山。白千首性情洒脱为人不拘小节,共收了三名外室弟子,百里炼排名第二。

眼见三个徒儿一个个离开,白千首忍不住怀念起他们还在的日子,门下弟子众多,最得他欢心的却是这三个外室弟子。他左等右等,三个臭小子都成亲了还不带着媳妇儿去看看他,只得自己下山。

“你这小子,不举是病,得治,改日为师替你问问师叔。”

“噗。”凤瑀再次没忍住。

百里炼不经意睨了一眼凤瑀,凤瑀立即点了自己的哑穴,下下个月的月钱他想要。

“师父。”百里炼面子挂不住又不能动手。

“行了行了,你跟你大师兄小师弟都是没良心的不孝徒,成亲这么大的事也不给为师发张请帖。”白千首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他们仨儿还是小时候可爱,越大越不听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离开师门时,师父说,下了山就该忘记山上的一切。”

“你个不孝徒还敢顶嘴。来,为师考教考教你,看看功力有没有长进。”白千首抬手往百里炼胸前抓去。

百里炼一挥手,桌上的酒菜撒落在地,边上几桌的客人纷纷逃离座位,免得被伤及。

两人手上过了几招,百里炼见招拆招,暂无败势。白千首桌下出腿往百里炼踢去,百里炼踢出右腿挡住他的左腿,桌上出拳直击白千首面门。白千首出掌抓住百里炼的拳头,朝左侧压下,右腿踩向百里炼的小腿。

百里炼膝盖向下一弯,左腿也跟着踩在白千首的小腿上。白千首使力将百里炼的左手压制在桌面上,百里炼一翻手便扣住他的手腕抬起。百里炼为撤回左手,出右手打去被白千首抓个正着。

白千首顺势一扭,百里炼的双手被扣在桌上。桌下百里炼用力踢向白千首的膝盖,后者受力吃痛放开双手。百里炼双手恢复自由,两人各出一掌,受反力所噬,皆朝后倒去。

凤瑀后退几步给两人让出空间,好让他们打个痛快,以往总是少城主完虐他和凰枭,今日好不容易见他吃瘪。

白千首和百里炼一人一腿勾住桌下的横杠稳住身形。百里炼起身更快腿上用劲将酒桌向上踢飞,白千首一拍地面借力跃起。

两人站定后,酒桌稳稳在中间落下。

“不错,起码没退步。”白千首捋捋胡子在另一桌坐下,凤瑀上前为其斟酒。

“师父的功力也不减当年。”百里炼揉了揉手腕跟着白千首坐下。

第10章同塌而眠

“嘻嘻嘻嘻”纪清鸢在被褥上翻滚,时不时就笑几声,春心荡漾。

小姐怎么从青楼回来就怪怪的,还一直傻笑青竹拿起书桌上的桃木剑悄悄走到床榻前,趁纪清鸢不注意猛一下拍打在她的手心上。

“啊”纪清鸢一声惨叫。

青竹拿着桃木剑指着纪清鸢喊道:“何方妖孽,竟敢上小姐的身”

“你干嘛嘶好疼。”纪清鸢坐起,捂着被打的右手,真疼啊。

“我见小姐一直傻笑,以为小姐被鬼怪附身了。”见纪清鸢不再犯傻,青竹放下桃木剑。

“你,你要气死我。”纪清鸢甩着右手招点风,火辣辣的疼。

“那小姐为何”青竹问了一半。

“不就笑几声么,女人就应该多笑你懂么,笑一笑,十年少,老天是不会亏待爱笑的女孩的。”她才不说自己是想百里炼想的,太丢脸了。

“可小姐的笑法也太诡异了。”就跟府里的下人犯了羊癫疯一般。

“你懂个屁。我手都被你打肿了,嘶。”

“是青竹错了,青竹这就去拿些消肿的膏药。”纪清鸢的解释牵强地很,更像是为了什么遮掩。

“嗯,快去,疼死我了。”

青竹走后,纪清鸢回忆自己刚才的举动,难道她表现得很花痴么,不然青竹怎么以为自己鬼上身。

“听青竹说你鬼上身了”百里炼靠着房门,发丝微乱还挂着水珠,双手抱臂,语气满是戏谑。

纪清鸢回过神白了一眼百里炼:“你才鬼上身了,还是男鬼。”

“说得对,而且是色中饿鬼。”百里炼关上房门朝纪清鸢走去。

“你关门做什么”纪清鸢快速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很整齐,不该露的都没露。

“自然是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百里炼说着一边褪下了自己的外袍。

“我去找青竹,她拿个药是拿到隔壁城了吗。”纪清鸢一拢自己的衣襟走下床榻,她得避一避,百里炼道行太高,吃不消吃不消。

“去哪儿”百里炼拉住纪清鸢的手臂,“青竹已经把药给我了。”语毕,扬了扬手中的药瓶。

纪清鸢惊愕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青竹什么时候这么上道了。

“过来。”百里炼拉着纪清鸢坐下。“右手给我。”

纪清鸢乖乖递上右手,百里炼眼中闪过恶作剧的光芒,的左手不轻不重拍在她的手心处。

“啊,疼疼疼。”纪清鸢吃痛收回手却被百里炼一把抓住。

“有多疼”他好笑得看着她。

“你有毛病吗还问我疼不疼”纪清鸢抄起被青竹放在她身侧的桃木剑,“手拿过来,我让你知道疼不疼”

百里炼轻笑,笑得散漫,随后伸出右手。

宽大的手掌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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