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平,快看,兴霸来了”蒋钦忽然指着远方飞扬的尘土,面露大喜之色。
“哈哈,天不亡我甘兴霸,你总算来了”
大路之上,一面大旗迎风飞扬,两个金漆大字赫然醒目:锦帆。
拨开尘土,一名魁梧青年一马当先,此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头插鸟羽,身佩铃铛,携弓带箭,狂放不羁。
“儿郎们,随我来”
甘宁一声怒喝,长枪所指,两百健儿朗声呼应,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
“锦帆贼”何仪一眼认出这支神秘军队,不由暗暗心惊。
“吾乃临江甘兴霸,汝是何人怎敢挡吾去路”
“正欲取汝首级,给我杀”
甘宁纵马飞驰,宛若虎狼入羊群般杀入黄巾军中,见人杀人,遇马斩马,竟无一人是其一合之敌。
何仪一脸阴晴不定,场上战局已经逐渐失去掌控,他很清楚,如果再不想办法阻止甘宁,黄巾军必然溃败如山倒。
“这锦帆贼居然如此厉害”何仪眼睁睁看着甘宁救出周泰、蒋钦,却不敢上前阻拦,尽管兵力占优,但是双方实力相差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将军,撤兵吧,我们没有胜算的。”一名黄巾兵忽然开口。
何仪看了他一眼,虽然明知道此人说得是实话,却还是忍不住怒上心头。
“住嘴,我黄巾天兵绝不会输”何仪亮出长刀,高高举起,用尽全身气力呐喊:“兄弟们,我们好不容易打下九江,决不能拱手相让,为何曼将军报仇,杀了他们跟我冲阵,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
“天下大吉”
黄巾军在何仪的鼓动下,发了疯一般厮杀起来,甚至于老弱妇孺都下了战场,他们握着棍棒铁锹,一脸愤恨,宁死不屈。
太平教蛊惑人心的本领,可见一斑。
然而,战火正浓的时候,他们的头领,却被一把长刀锁住了脖子。
“你是什么人”何仪怎么也没料到黄巾军中有奸细,还是个劝说他撤兵的奸细。
“可以救你一命的人,识相的就让他们放下武器,停止战斗,不然刀剑无眼,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手会不会抖一下。”刘敢一把扯开了黄头巾,将刀用力架在何仪脖颈的要害之处,不敢有丝毫怠慢。
“痴心妄想”何仪冷笑。
“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刘敢轻轻一用力,何仪脖颈处便被划开了一道鲜红的口子,血流不止。
“将军”何仪的亲兵们被吓得怒不可遏,却在刘敢的眼神威慑下,不敢挪动半分。
“放下武器投降,或者死,你选一个吧。”刘敢淡淡道。
在死亡面前,何仪妥协了,大声高呼:“兄弟们,放下武器,我们输了”
何仪的亲兵率先扔了武器,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黄巾兵扔下武器,举手投降,也有一部分黄巾士兵不甘被俘,溃逃而走。
总之,这场九江之战,以黄巾军败北而落下帷幕。
刘敢如愿以偿找到周山,更有幸结识甘宁、周泰等江东豪杰,经此一役,刘敢孤身入阵擒何仪的威名渐渐传开,更有人传言,“截天夜叉”何曼也是死于刘敢刀下。
兴平元年,刘敢之名,传遍庐江。
长江之上。
锦帆大船所过之处,任何船只无不退避三舍。
船头,甘宁举杯豪饮,高歌一曲,豪气干云。
一旁,周泰、蒋钦身缠纱布,醉眼朦胧,舞剑助兴。
酒桌上,周山双手各持一根筷子,敲剑击刀,一阵阵悦耳音符随风扩散。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一片欢腾中,刘敢却忽然觉得意兴阑珊,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可这古代的酒水实在太过难喝,两碗下肚,便令人隐隐作呕。
酒喝不下,话自然也说不开,如此良辰美景,岂不辜负
“待我回去,一定要酿出一坛好酒,让你们尝尝什么叫人间仙酿。”刘敢拍着胸脯打包票。
“无双兄弟,你就别吹了,喝两碗就吐的稀里哗啦,还想什么仙酿,即便酿出来,你也无福消受啊大家伙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甘宁饮酒笑道。
无双是刘敢的表字,这个字还是王越取的,因为王越觉得刘敢是他这么多年来所见所闻最特别的人。
“兴霸瞧不起人,可敢与我赌一回”刘敢说。
“赌这种事,怎么能不算我,说吧怎么赌。”周泰忽然凑上来,神色兴奋。
刘敢不语,盯着甘宁。
“赌就赌,不过你想怎么个赌法”甘宁问道。
“首先,我不是针对谁,我是想说你们现在喝的酒都是垃圾我酿的酒,无论纯度,香味,口感,都是这些劣等酒比不上的,我酿的酒一定可以成为江东第一名酒,乃至大汉第一名酒”刘敢滔滔不绝地讲。
“大言不惭”
“信口开河”
“黄口小儿”
不单单是周泰和甘宁不信,在场所有人都不相信刘敢能酿出这么好的酒。
“好,我赌了。”周泰握拳笑道。
“我也赌了。”甘宁也不甘示弱地捏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