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京宥暗自攥紧手,却因病中全然使不上力气,手指徒徒虚弯了一个圈。
青年硬着头皮,只是站着,也不再直视男人的双眼。
他是有点怕欲厌钦的。
同是二十四岁,他被养在这个地方像朵挑去刺瘤的红玫瑰,性格也没受到多少打磨,还留有十多岁的些许天真。
除了常日揣度欲厌钦,想方设法和对方周旋,身边与他接触的人几乎对他百依百顺。
只要他做的事情不违背欲厌钦的意愿。
京宥是被国王豢养着的金丝雀。
金丝雀胆子小,连国王都怕,出了门不得只有被别人捉住奴役的份?
而国王……最是讨厌他畏惧的模样。
男人伸出手,没用多少力气就抓住他的头发,向上拽,强迫对方和自己对视。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今天你生病,我不想发火。”
京宥浅浅地呼吸,头皮阵痛,却把表情摆得自然。
这么多年,他为此吃了不少苦头,自然不会和欲厌钦硬碰硬。
“换衣服吧。”京宥伸手往脑袋上碰了碰欲厌钦的手。
两人温度交叉,欲厌钦都能感觉到他手上的湿热。
男人放开了手,扯下他的外衣袖子,又拉动输液袋,非得麻烦地顺着线把衣服抡下来。
欲厌钦对他低眉顺眼的样子有时爱有时恨。
这男人有暴.力倾向,动过京宥不少次数,有时候他冷脸一举手京宥便心中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