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攻为守(1 / 1)

“那两人果然还在屋里,闭门不出?”赵廞扬了扬眉。

他的面前,一个中年男仆躬身答道:“是,只叫人送热水进去。这一天就送进去了五桶。”

“可听见了什么声音?”插言的是张粲。

“倒也不曾……”

那仆从略一回忆,“也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听见沈介的怒骂,伴着打斗之声,似乎是两人有什么争执,却也听不分明,后来就没声了。孟郎君也不许别人进去伺候,是以……”

“行了,下去吧。”赵廞挥了挥手,打发了仆从。

张粲当即表达了自己的鄙夷,“青天白日的,如此行径,与禽兽何异?”

杜淑却是嗤笑一声,缓缓开口:“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话怎讲?”赵廞扭头看过来。

“能毫无顾忌地做出这样的行径,这个孟明彻不过是个酒囊饭袋之徒而已,根本不足为虑,”杜淑袖着手,“我之前还以为他别有用心,如今看来,倒是我高看他了。”

杜淑沉吟了一下,下了定论,“他催主公发兵,果然只是贪图主公许诺的‘南中王’而已。”

“年轻后生,哪个不想封王拜相。”听见这个结论,赵廞显然也是松了口气。

可接着,他又捋着自己下巴上那几根胡须,蹙起眉来。

“但是他这三番四次地跑来催我发兵,到底惹人厌烦,我欲要发作,却又担心他这年少气盛的,万一被我气跑,去投了别人,咱们这里,不是一场空吗?”

“天下英雄,唯主公而已,他舍主公而去,却还能投谁?”

安抚主公,乃是谋臣第一要务,座下张粲立刻如此这般言道。

赵廞略略摇头,“我观其言语姿态,似乎对李庠颇为推崇,万一他见我推诿搪塞,一时气不过,当真跑去找李庠献南中……便还真似昔年张松故事,弃了曹孟德,转而献图于那辗转流浪之辈。”

赵廞的眼底浮起一缕忧色,“李氏素来贪得无厌,未必不能从了他。”